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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崇拜究竟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不,真想知道不是沒辦法,沈拾合作為向導,精神體恰好擁有類似于讀心的技能。 當然,無論是哨兵還是向導都不可能真正具備讀心的能力,只是能從精神波動或者身體反應來判斷對方有沒有說謊。 沈拾合的技能“心象解析”正是讀取對方的精神波動,借以判斷對方是否說謊,或者處于何種狀態。喜悅,憤怒,恐懼還是悲傷,會以顏色的方式呈現出來。 這樣的技能聽起來好用,實際上卻有十分大的局限性。一方面判斷標準模糊,全靠她的經驗來判斷,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哨兵和向導的屏障能很大程度上阻擋這類技能。 不過,面對還未覺醒的普通孩子,沈拾合不覺得自己會失敗。 比起沈拾合的饒有興致,花簇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抗拒的情緒。 “拾合,我們走?!?/br> 花簇催動胯下高大神駿的白馬,絲毫沒有與她對話的打算。 沈拾合一邊觀察著女孩的表情,一邊讓馬兒跟上友人。 看起來很失落啊,無論是表面還是內心。 除非有極大的自控能力,否則未覺醒的普通人是絕不可能逃過“心象解析”的審讀。更別說花箏只不過十歲,而且根本不知道她在使用這種能力。 是個比想象得還要表里如一的孩子呢。 沈拾合看向花簇,只見她臉色緊繃,目不斜視。 “醋醋……” “你用了‘心象解析’對不對?” 花簇作為S級的向導,十分容易就能感受到其他向導使用能力的波動。這也是沈拾合不怎么使用這個能力的原因之一——畢竟王女殿下很討厭。 “我只是有點好奇……” “別告訴我答案?!?/br> 花簇打斷她的話,臉上是沈拾合熟悉的倔強表情。 既是姑姑也是舅母,沈拾合對于花簇母親的懷念并不比作為女兒的她少,所以也十分明白她究竟在堅持什么。 可是,她想,姑姑一定也不希望醋醋為這樣的虛名所累。 明明那么善良,卻不得不……也不知道陛下究竟在想什么。 “……殿下!花箏殿下!” 就在沈拾合為好友的糾結感嘆時,兩人身后突然傳來了工作人員驚慌失措的聲音。 花簇下意識往后看了一眼。 “醋醋?” 沈拾合的反應沒有她快,等意識到時花簇已拉轉韁繩,驅遣白馬向著兩人來的方向疾馳而去。 矮小的棗紅馬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敦厚的小小身軀以異??穹诺臍鈩荼寂苤?。嬌小的白色身影在馬背上被顛簸得搖搖欲墜,卻因驚嚇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工作人員跟在她身后極力追趕著,距離卻只是越來越遠。 花簇自小練習騎術,技藝比起專業的選手也不逞多讓。只馴服載著人的馬匹也是第一次,一開始不免有些無從下手。 花箏閉著眼睛趴在馬背上,滿臉恐懼地緊緊摟著馬脖子。 “混蛋,睜開眼睛!” “姐、jiejie……” “不準叫jiejie!踩穩馬鐙,夾緊馬腹,你給我抱好了?!被ù卣{整白馬的速度,漸漸縮短兩人的距離,一個側身拉住了被花箏放開的韁繩。 “吁——” 并不是驟然拉停,花簇配合著矮種馬的速度,極力控制著它。 她胯下的白馬凜然威風,也極其溫順聽話,貼身上前幫她一起控制住了這匹小馬。 矮種馬終于漸漸停下腳步。 花箏大概是感覺到危險已過,慢慢抬起身,而后臉上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望向了花簇。 “姐——” 就在這時,棗紅馬抬起前蹄向后一仰,將看起來毫無防備的花箏顛下了馬背。 第8章 養女(八) 沈拾合和馬場工作人員趕來時花箏正好跌下馬背,花簇一個翻身落在了她身邊。 “花箏殿下……” 工作人員早已驚慌失措,緊張不已,不知該如何交代。 “先別動她!”沈拾合一路跳級已在帝都大學讀了一年多的醫學,一邊跳下馬背一邊喝止了花簇的行動。 她雖然判斷花箏應無大礙,但兩人身份敏感,她絕不能讓花簇第一個碰她。萬一有些什么事,到時候就說不清了——不如說她返身來救花箏已足夠魯莽。 花箏跌倒在地看起來摔得不輕,閉著眼小聲□□著,手掌和臉有不同程度的擦傷,與原本白皙瑩透的皮膚比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拾合,你來給她看看?!?/br> 花簇怕亂翻反而加重花箏的傷勢,讓半專業人士的好友先來給她查看,又對工作人員道,“別愣著,快叫醫務人員?!?/br> “啊,是是!” 工作人員手忙腳亂地開始練習馬場醫務室,沈拾合則蹲到花箏身邊為她做簡單的檢查。 “有哪里痛?這里痛不痛?” 她一處處按著,一邊按一邊問花箏,又用自己特制光腦中的簡易體檢裝置對她進行了掃描,在排除了內傷和骨折等大傷后松了口氣。 “應該就只是一些擦傷,還好你及時停下了馬匹?!?/br> 馬場草皮厚實,花箏騎的這匹馬又是矮種,所以她的傷勢并不嚴重。只不過看起來受驚不小,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 花簇沉著臉看她,等工作人員打完電話后低聲問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沒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