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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先回去,藍喬受傷了,叫白醫生趕緊過來?!蹦蠈m羽已經將藍喬的傷口緊緊包扎,勉強算是暫時止住血了,只是子彈還在rou里,必須盡快回去取出來。 南宮羽原本就沒指望能撬開這些人的口,這些殺手顯然經受過最頂尖的暗殺培訓,怕是寧死也不會泄漏一句。更何況這些殺手們只是殺人機器,恐怕根本不知道背后的雇主是誰。 接到藍喬受傷的消息時,白易安正在浴缸里泡澡,藍牙音箱播放著輕柔舒緩的英文歌。 白易安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趕緊從浴缸中起來,急匆匆地穿好衣服便小跑著出門了。 白易安神情焦急而不安,因為穿著新買的細高跟鞋一路飛奔過來,腳后跟磨出了血,她也懶得去找創口貼,她的心忽上忽下,慌亂到了極點。 電話是肖文打過來的,他說,藍喬中槍了,叫她趕快過去,然后就掛了,讓她來不及細問。 子彈打在身體什么地方?是致命傷嗎?簡單包扎處理了嗎?有沒有止血?一切都是未知數,因此更讓人害怕緊張。 白易安急匆匆趕到房間時,藍喬他們還沒回來,她撐著墻壁,氣喘吁吁地喘著氣。大冷天的,額頭上居然冒出了熱汗,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她一直保持著精致和冷靜,好久沒有這般狼狽過了。 “再開快點!”南宮羽命令道。 開車的是肖文,秦風坐在副駕駛,南宮羽和藍喬坐在后排座。南宮羽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受傷的反倒是她一般。 “是,大小姐!”肖文領命,開得更猛了,沒有再管紅路燈,直接沖了過去。 路上的顛簸讓藍喬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鼻息間滿是nongnong的血腥氣,南宮羽死死咬住下唇,用力得幾乎要將嘴唇咬破。 藍喬伸出手,用指腹摩挲著那咬得紅潤充血的嘴唇,南宮羽微微張嘴,終于不再繼續折磨自己。 藍喬疼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小小的動作也讓她出了滿臉的冷汗。 一回到家,南宮羽便趕忙同肖文一起,將藍喬扶到床上反躺著,白易安已經在屋里等候多時了,立刻給藍喬打了一針麻醉劑,然后拿出手術刀,在傷口處橫豎各劃了一刀,鮮血直涌,看得南宮羽心驚膽戰,就算是白易安手術經驗豐富,對鮮血和死亡見慣不驚,如今也不知怎么的,握緊手術刀的手竟然會有幾分顫抖。 白易安用棉花將周圍的鮮血擦干凈,拿出鑷子嵌入rou中,用了好長時間才終于將子彈取出來,子彈取出來的那一刻,白易安和南宮羽兩人都長長的松了口氣。 白易安包扎的手法自然比南宮羽更專業,為了不讓傷口發炎感染,白易安還給藍喬吊水輸液。 藍喬也不是第一次中彈了,以前條件簡陋,沒有麻醉劑,也沒有酒精消毒,直接用酒灑在匕首上,或是用火烤一烤,就直接割開傷口,用手指將子彈挖出來,疼暈過去也是常有的事,因為處理不當,傷口很長時間都會反反復復的感染潰爛。 藍喬不是第一次中槍,卻是第一次這般隆重,兩個女人緊張兮兮的將她守著,還有最一流的醫生和最完善的醫療條件。 “大小姐,教母吩咐您過去一趟?!毙の那昧饲瞄T,站在門外說道。 “白醫生,麻煩你照看一下藍喬?!蹦蠈m羽叮囑了一句便匆匆離開了。 剛剛處理傷口,藍喬脫了上衣,傷口在背上靠肩的位置,這是白易安第一次看到藍喬的后背,那滿身的傷痕看得她心酸,即便是見過無數傷患的她,也被藍喬背上那密密麻麻的傷疤震驚了。 一個人,怎么可以承受那么多的傷? 這么多年,她究竟經歷了什么? 這么多年,她又是如何苦苦撐過來的? 她一定很痛很痛吧…… 第40章 白易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碰了一下那些傷疤,剛一觸碰,手便被重重的拍開了。 白易安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上面有些火辣辣的疼。 “別碰我!”藍喬的聲音冷酷到了極點。 要命!幸好剛剛那一幕沒被大小姐撞見。 “我……”白易安以前也算是高冷傲氣的人,可是遇見藍喬之后,卻漸漸變得忍氣吞聲,都不像是自己了。 “你出去!”藍喬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強勢得沒留半點余地。 熱臉貼冷屁|股,還被人趕出去,白易安氣得要死,摔門而出,暗罵藍喬,干脆痛死算了! “母親?!蹦蠈m羽心系藍喬的傷,并不想在母親這里待太久,只想立刻匯報完之后趕回去。 教母已經接到南宮羽被追殺的情報,此刻看到女兒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 “誰指使的?” “我會查?!甭犇赣H的意思,她也不知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南宮羽誰也不相信,想殺藍喬而不動她,母親、南宮非、何逸然、肖文……抑或是其他人,誰都有嫌疑。 “藍喬到底在做什么?貼身保鏢的位置她已經不能勝任了,馬上換人!叫她自己去刑堂領罰!”南宮慕皺眉怒道。 每一次都是這樣,一出事,母親就會追責,一追責,就會怪罪到藍喬頭上。這么多年來,藍喬無緣無故的被牽連過多少次?默默的承受所有的懲罰和降罪,南宮羽每次都于心不忍,卻懾于母親的威嚴,敢怒不敢言,她真的是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