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師_分節閱讀_91
李瑞他爸瞧著兩個孩子要吵架似的,忙在一邊勸道:“先吃飯,先吃飯!李瑞啊,別念叨程葉了,你瞧瞧他辛苦準備的這一桌子菜,快別說他了……” 李瑞一臉的不痛快,他一瞧見程葉低頭扒拉飯粒的模樣就來氣,這孩子一準又自己鉆牛角尖去了,這會兒怕是都背上“搶走老李家唯一兒子”的包袱了吧。 飯后李瑞黑著臉去找了醫藥箱,把程葉按在沙發上重新給他上藥包扎起來,手指上的傷口切的有點深,泡的泛白的一道口子往外張開著,瞧著有點發炎了。李瑞想起晚上還上了一盤紅燒魚,一絲遮蓋不住的不滿從眼中流出,擰著眉頭教訓他:“手指頭都快切掉了你還敢碰魚!你做魚干什么!又沒人吃?!彼@是心疼程葉,可瞧見程葉那樣又來氣,恨不得照著他腦門彈幾下才解氣。 “過年得弄條魚,年年有余才好……”程葉偷偷看李瑞他爸,有點擔心自己手指被李瑞捏著不放的樣子給老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小心的往回縮了縮手,腦袋也往一邊轉。 李瑞挑高了眉毛,單手就捏著程葉的下巴讓他轉過來,“哪兒去???還沒認錯就想躲!” “你小時候就愛欺負程葉,呵呵?!崩钊鹚种划斔麄冃值芨星楹?,笑著勸了幾句?!俺倘~現在大了,你可別再欺負人家了啊,咱們程葉也是個小男子漢,能給家里扛大梁了呢!” 李瑞哼了一聲,嘟囔一句抗什么大梁,也沒再難為程葉,不過那手指頭層層纏繞得像個紗布球,包扎地那叫一個結實。 晚上洗澡的時候,李瑞更是拿著這傷口當理由,擠進那個小浴室里去給程葉搓背。程葉被他這個舉動弄得手足無措,一個勁兒的推李瑞出去。李瑞不肯,三兩下制住程葉,硬把他衣服剝下來了。浴室很小,原本就是站著沖澡的地方擠進兩個大男人,稍微挪動一下就能肌膚相貼。 李瑞從后面抱著程葉,從耳朵開始親吻,接著是脖頸、肩膀,一路往下。 程葉哆嗦得幾乎要站不住了,熱騰騰地水噴撒下來,渾身發燙。他眼睛睜不開,身上的感覺更是敏感得很,李瑞一碰就起了反應。等到下面的小兄弟被李瑞張口含進去的時候,真個腰背都刺激地弓起來。 “瑞、瑞哥……唔……啊啊……不行!不行……” 程葉單手捂住臉,將脫口而出的低吟死死捂住,不敢泄露出分毫。浴室里的吞吐聲不停,同水聲合并在一處,漸漸隱在里面…… 程葉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觸感都集中到了下面,手抖得幾乎要抓不住什么。最前面的小孔被舌尖狠狠掃過,后面也被手指塞進去不停模仿著動作,雙重刺激之下讓他再也無法克制,猛地咬住嘴唇悶哼了一聲,身體哆嗦著將熱情的種子噴在李瑞口中! 李瑞含著不松開,等著他稍微平緩了,這才咕咚一聲將東西咽下去。舌尖溫柔地撫慰那個軟下來的小東西,片刻,又站起來去蹭了蹭程葉的臉頰,道:“程葉別害怕,沒事兒的,我在這里,一切有我呢?!?/br> 程葉抬起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浸濕了,瞧著可憐的很。他看了李瑞一會兒,像是在努力去想李瑞剛才說的那句話……他記得在哪里聽過…… 是了,從小到大,每次他害怕的時候李瑞都會說。李瑞說,程葉你真是笨死了,你什么都別管,跟在我后面別走丟了就成;李瑞還說,程葉你這么笨,沒了我可怎么活?你干脆老實一點…… 程葉眼神落在李瑞嘴角,那里還有些許未被水流沖刷干凈的白濁,他緩緩印了吻上去,小心舔舐干凈。雙手環抱著愛人的脖子,吐露出最甜蜜最撩撥人的話語—— “瑞哥,別丟下我?!?/br> “哼,老實了???”李瑞嘴角上揚,雖然瞧不見程葉現在的表情,但是這樣可憐巴巴的聲音,還有這緊緊貼過來的身軀,都讓他心里一陣滿足?!爸懒?,知道了,不丟下你,你手放松一點……程葉別蹭了,喂!一會老爺子真進來瞧了啊,還敢蹭,信不信我在這兒要了你……” 兩個人在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稍微有些晚了,程葉被浴巾全身裹住,連腦袋上都搭了厚厚綿軟的毛巾,直接進了臥室。李瑞留下清理浴室做善后工作,他沒敢真在浴室辦了程葉,好不容易把程葉這只小烏龜給拽出點腦袋來,萬一真被自己老爹當場撞破,小烏龜又該縮回殼子里去了。 李瑞臭著臉把痕跡清理干凈,又開了浴室的小窗戶換了下空氣,他憋的很不爽。他是正常男人,他也想媳婦啊……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甜蜜蜜的濕吻神馬的”篇: 李瑞:啃啃啃…… 程葉:唔唔唔…… 近距離拍攝的攝影君(興奮到甩尾巴中):哦哦哦哦??!噢噢噢噢?。?!嗷嗷嗷嗷?。。?! …… (攝影君乃尾巴太亮了好嗎!=口=?。。?/br> 122、為了師門 年后李瑞趕回港口去忙了,走的太倉促,都沒來得及跟他爸多說幾句,只是囑咐他爸安心住在這里,讓程葉就近照顧著。 李瑞他爸有些擔心自己兒子,但是從程葉嘴里也問不到什么,程葉那孩子恨不得拿李瑞供起來一天三炷香地拜了,李瑞說什么就信什么,完全沒懷疑過。 李瑞他爸憂心忡忡的過了一個月,期間又有幾位警察同志來回訪,這都是表面上的工作,在李瑞他爸的積極配合之下進展順利。程葉開學不久,遠在農場的小叔和胖嬸子趕來瞧大哥了。 兄弟倆見面免不得又是一陣唏噓感慨,李瑞小叔的家具廠如今漸漸有了起色,日子也輕松不少,一得知自己哥哥出獄的消息立刻趕來了。 “李瑞也沒告訴我們,要不然咱們就到這兒來一起過年了,你看這孩子,這么大的喜事兒也不說……”小叔眼圈有點紅,瞧見大哥又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哥哥提前出獄,難過的是物是人非,嫂子走了之后,怕是他們那個和睦的小家再也找不回來了。 胖嬸子心眼實,也沒聽出自己男人的細膩心思,還在為李瑞庇護,“不怪李瑞,大哥你不知道,咱們李瑞現在可出息了!過年的時候李瑞幫著我們進了一批紅木來,他說過年不太平,讓我們在家看著,人家孩子是為咱們著想呢!再說了,李瑞怕是想您想得厲害,你們父子在一起過個團圓年也好,呵呵!” 李瑞他爸聽這兩口子絮絮叨叨說了半天,除去大半夸獎李瑞的話,也差不多聽明白了家具廠的事兒,知道弟弟和弟媳有了一份產業,李瑞他爸也從心里感到高興。 幾位長輩晚上多喝了幾杯,程葉扶著他們進去休息,收拾干凈碗盤這才穿了厚外套去學校住。他這個學期開學以后課程慢慢多了,有的時候也會因為太忙,就睡在宿舍里。 剛出門電話就響了,李瑞來查勤。 “小叔他們過去了吧?咱們那房子小,你晚上將就一下睡睡沙發吧……?” 程葉忙說不用,“我去學校住兩天吧,正好師傅也來了,我住在學校更方便些。等幾天要出去比賽,師傅說帶著我們再多練習一下,學校有工作室,新上了兩臺牙機挺好用的?!?/br> 電話那邊笑了一聲:“喲,還開小灶呢!夏叔可真夠疼你的?!毕肓艘粫謬诟莱倘~,“你回頭想個理由,讓小叔和胖嬸自己回去,我爸要是說想跟著一起回去看看,你一定別讓他去,知道嗎?” 程葉有些奇怪,“為什么不能回農場?李叔一定很想回家瞧瞧?!?/br> “……我爸現在還有個案子牽扯著不能離開Z市?!崩钊瓞F在跟龍哥掛在一起,龍哥的事兒沒辦完之前,他爸還是留在Z市來的安全。這次小叔和胖嬸子過來,肯定也沒少麻煩龍哥暗中保護,李瑞不想欠龍哥太多,能做的也只有盡可能的減少麻煩事兒,只要再等個一年半載,他們一家人就能真正團聚了。 聽著電話那邊“哦”了一聲,李瑞忍不住又逗弄程葉,“如今也就你敢直接問我為什么,哪兒那么多為什么啊,聽我的就對了!” 程葉應了一聲,又道:“瑞哥,我這個月底可能就要出去參加比賽,聽說比賽很嚴格,到時候要關掉手機,你找不到我的時候也別著急?!?/br> “成,知道了,正好我這段時間也挺忙,等我閑下來再聯系你?!?/br> “哎?!?/br> 程葉參加的比賽叫匠神杯,是一個全國性質的大型玉雕比賽。這個比賽剛舉辦了兩屆,但是已經在業界內很有名氣了。比賽的制度清晰公平,老一輩的也認可這個比賽,不少老先生專門出山做了評委,這對新人們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出頭機會。 尤其是這次,基本上幾大世家還有學院派的、海派的都趕來參加,老夏帶著程葉師兄弟幾個一早就開始準備,他參加這個比賽還有另外的原因——他要拿回師門的一塊玉料。 那是一塊5、6公斤的和田羊脂白玉,玉質細嫩,如膏如脂,按照現在的這個價格也能開到千萬的天價了。老夏的師傅當年在和田支邊,認識了幾個高干子弟支邊青年,托他們的福,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這塊寶貝。 老夏的師傅一直舍不得動它,每天著迷了似的對著它構圖,卻又馬上推翻自己的全部構圖。老先生猶豫再三,還是咬牙將這塊寶貝收藏起來,他當時對徒弟們說過,這塊寶貝不能糟蹋,寧可讓它一世隱在盒子內不見天日,也不能隨意下手雕琢。 徒弟們聽話,對這塊寶貝也是恭恭敬敬的。等到后來,老先生去世了,唯一的兒子許安繼承家業,師門全變了樣。 老先生一輩子兢兢業業研究玉雕,提高手藝,堪稱一代大家,偏偏自己的老來子沒繼承他的絲毫天賦。許安對玉也癡迷,但是癡迷的方向明顯不對。 “哼,他先是玩古玉,你們也知道,古玉這東西其實還是古董的成分大,以他那二把刀的水準哪里能分得清這里面的名堂!”因為要出去參加比賽,老夏干脆也不跟這幾個孩子瞞著了,將陳年過往全部說了出來。他對許安這個敗家子又恨又怒,但偏偏礙于那層血緣關系什么也不能說,氣得狠了,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和著血咽下肚去。 程葉他們師兄弟幾個頭一次親口聽到這些事兒,雖然都有耳聞,但還是有些驚訝。大師哥許俊杰膽子大些,猶豫了一下,問道:“可是師祖當年家大業大,小師叔搗騰古玉是費錢,但也不至于……” “他何止是只玩古玉!古玉賠了錢,接著又停了玉器廠,出國辦公司,洋人的錢哪里是那么好賺的?虧了大筆的錢回來,非但沒學乖,緊跟著又開始折騰起賭石……”老夏臉色很不好,說起這些事的時候像是又回憶了一遍當年師門破敗的經過,實在不忍回首?!百€石十賭九輸,現在連玉器廠的老本都要賠光了!師傅當年疼他,寵得過了,便養出這樣一副二世祖的脾性!” 許俊杰閉上了嘴巴,賭石這種事兒他最清楚,當年自己也差點陷進去,要不是被及時勸住,怕是難免要傾家蕩產的。 “俊杰,你應該也聽你師傅說過了吧,這次比賽在云南舉行,離著騰沖近,哼,要不是這樣,恐怕也請不來那尊大神……”老夏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受傷的那只眼睛微微閉起來,嘆了口氣道?!斑@次恐怕是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他這次來不但帶著玉器廠的幾位玉雕好手來參加比賽,還帶來了師傅的那塊和田羊脂玉?!?/br> 許安帶著這塊寶貝一起出來的目的實在明顯,無非是找一個地方炫耀一番,賣個好價錢。這次的玉雕大賽恰巧給了他機會,這么多玉雕大家聚集在一起,總會有識貨的出手。 老夏看了看幾個徒弟,道:“這次咱們出去比賽,就是為了這塊寶貝。到時候你們許師伯在里面做內應,會盡量勸他拿出這塊羊脂玉做賽終賭注,你們幾個把手藝練好,這一場比賽,咱們必須要贏他!” 程葉心思細,聽到這個不免有些擔心,“師傅,憑我們幾個恐怕還贏不了吧,我聽大師哥說過玉器廠里的老師傅們雖然走了,但是近年又招了幾個厲害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