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香山_分節閱讀_30
“力道怎么樣?” “剛剛好,你累了嗎?”香山聽出顧汐聲音里的疲憊,想著現在已經不早了,他還要洗漱休息,就往前挪了挪: “我自己來,馬上就好了?!?/br> 香山像一條滑溜的小魚,從顧汐手里鉆出去,似乎還甩了甩尾巴。 顧汐被他的身體迷花了眼,伸手勾住香山的腰,重新攬到自己面前: “別動,做事應該有始有終,就差一點兒了?!?/br> 為了妥帖,他左手掌一直覆在香山的腰腹處,暖暖癢癢的,香山挨不住想笑。 但是他沒有注意到,這只手會慢慢移動,上下左右,從胸膛游移到側腰,小腹……指尖常常不經意碰到他的肚臍,圓潤可愛極了,顧汐光觸摸就可以想象它的樣子。往下應該是一大片草叢,里面的小家伙在沉睡。不過香山體毛稀疏,已經進入了危險地帶,卻只能隱隱約約碰到一點兒毛發。 顧汐發顫,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理快感。他早就有反應了,這時候下面硬到發痛,頂端不斷溢出的欲液把內褲弄得一片濕漬,恨不得戳穿衣物解放出來。 他只能挺胯,一次次用力去頂木桶邊緣,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一點。 香山累了一天,一大早就在實驗室里工作,中午吃完飯又趕到圖書館整理資料,復習功課,來回折騰。這時候閉上眼昏昏欲睡,他根本不會看到,顧汐在他身后的模樣。 這個男人埋頭,與他的身體若即若離,從發梢一直輕嗅,嗅到后頸,背脊,還要再向下,最后唇幾乎就要貼在他的臀上。但是香山一無所知,一副全身心信任他的樣子。這種姿態更讓人發狂。 最后到了床上,顧汐側躺在他身邊,輕輕撥弄香山帶著水珠的頭發。他真的太累了,一沾上床就睜不開眼。顧汐撫摸他的眼睛鼻子,手伸進襯衣里,一點一點給貓撓癢癢一樣,用指尖碰他的腰腹,香山往里縮了縮,背靠著墻,輕哼了一聲。這是平日里絕對看不到的光景,顧汐又撓了一下,香山嗚咽兩聲,把腦袋埋進枕頭里。這下稱了顧汐的心意,香山靠在他胸膛的位置,整個人都落進他懷里。 29、困境 ... 顧汐陷入回憶很久,如果那時候不出事,他跟香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起身,看時間已經不早,料想香山該睡著了。 他以前睡覺很沉,不知道現在怎么樣。顧汐想著,離開房間,來到香山門外。 猶豫了一會兒,房內沒有動靜,地上的門縫兒里也沒有光亮,他猜的不錯。 顧汐打開門,小心走進屋里。 地板上鋪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沒有一點聲音。借著從落地窗透進來的光,顧汐仔細地打量著床上這人。 香山睡得很熟,靜靜地,只有一呼一吸時脊背輕輕起伏,這模樣很誘人。他是趴著睡的,因此看不到正臉。 香山的小狗也趴在床上,和主人一個姿勢,腦袋擱在香山的胳膊上,后腿伸得筆直,尾巴偶爾搖晃一下,輕輕掃過香山的小腿。 顧汐覺得好笑,也有點嫉妒,真想把這只礙事的狗趕出去。 但是轉念一想,香山會這么趴著睡,很有可能是上次從馬背上摔下來,傷還沒有好。 他的手伸出去,懸在半空,最后拉過一條薄毯,輕輕給香山蓋上。 天天動了動,尖尖的耳朵在香山手臂上蹭兩下,窩在他身邊繼續睡。 第二天一早,香山把行李收拾好。僅有的幾件東西,那時候拆遷,搬到舊宿舍去,后來工廠著火,急急忙忙又帶在身上,都是最重要的東西,搬一次就跟他輾轉一回。 香山把行李袋掛在天天脖子上,自己把床單拆了去洗。他偷偷把小狗帶進來,臨走也應該把衛生工作搞好,不能讓屋子里留下狗味兒。 到了快8點,他估計顧汐該醒了,就帶著天天下樓,跟他告別。 顧汐坐在餐桌邊,天天慢慢挨到門口,趁他低著頭,飛快跑了出去。 香山走過去,顧汐抬頭: “一塊兒吃頓飯吧,待會兒開車送你走?!?/br> 香山拎著行李站在他身邊,沒有坐下的意思: “不必了,謝謝你這兩天的照顧,我今天就找房子,明天應該能上班了?!弊岊櫹?,能送到哪兒呢,香山沒有一個固定的落腳點。 香山的存折銀行卡都在身上,他盤算著,遇到合適的房子就去取錢交租。原先家門口那塊兒就不考慮了,實在是太遠,天天被關在家里也不放心。 香山在門口喚了一聲天天,小家伙很聽話,從草叢里鉆出來,甩掉身上的雜草,挨著香山腳邊坐下,轉頭看到顧汐,忍不住嚷嚷起來。 “乖,別鬧,咱們走了?!毕闵较窦木釉谶@座城市的游民,拎起行李就能四海為家。 天天很歡樂,跟前跟后一步不離開香山,很快他們的影子消失在大門外。 這座別墅在郊區,香山對這里一點也不熟悉,他沿著來時的路下山,但是一直沒有公交,連過路的車都沒有幾輛。 似乎過了很久,才看到大馬路,接著開始出現經營各類小吃的早點鋪,不過他已經不餓了。餓過了頭就會沒感覺,他又能繼續前行。 香山想回公司附近找房子,但是狗不能上公交,所以他放棄坐車,一路走回去。 進展很不順利,香山帶著一只狗,很少有房東愿意把房子租給他。 即使有合適的房源,開明的房東,價格也讓香山很難接受。這里是新興開發區,附近幾乎沒有老房子,清一色的商品房,租一間小套就相當于他大半個月的工資了。 香山轉了一天,晚飯前帶著天天回到公司實驗室,今天只能先在這里呆上一晚了。 香山去食堂打飯,也帶了天天一份,一人一狗窩在實驗室吃晚飯。 天天知道主人心情不好,趴在地上搖尾巴看他,香山摸摸它的耳朵,反過來安慰小家伙: “沒事的,找到房子就好了,這里只是有點悶?!碑吘故菍嶒炇?,周圍封閉,空間很大但是透氣性極差。它和倉庫一樣,都是不住人的。 當晚他們在這里睡下,這其實違反了公司的規定,不過香山沒有跟任何人提起。 在香山帶著天天熟睡的時候,顧汐輾轉難眠,最后打了個電話給何平: “最近總公司事情很多,機械這邊就由你全權負責?!?/br> 何平對顧汐向來言聽計從,很多事情他默默看在眼里,來龍去脈并不是不清楚。 “是,我不會讓您失望?!?/br> “不過,”顧汐停頓片刻,似乎在斟酌怎么開口: “有件事要你幫個忙?!?/br> 第二天一早,香山帶著洗漱用品往衛生間刷牙洗臉,一出門就撞見了何平。 “何總,我在公司暫住一晚?!毕闵接悬c尷尬,他是新人,剛來不久就違紀,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嗯?!焙纹綄τ谂既蛔惨姷倪@事兒,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李工,沒吃早飯呢吧?咱們去餐廳坐著說話?!?/br> 香山心里咯噔一下,已經料到他要說什么。顧汐向來就是這樣,不達目的不罷休,所以天底下沒有他辦不到的事兒。 公司附近有很多餐廳,方便外商來投資議事的時候就餐,高低檔次不一。平時香山去的,就是公司食堂,對員工的三餐費用全免,而且伙食還不錯。 現在何平帶他去的,是一家西餐廳,歐式早點做的很有水準,顧汐每次過來必定光顧。兩個人入座后,點了東西,何平就開門見山: “李工,我知道火災那事兒之后,你的住處沒有了?!焙纹皆捴徽f半句,用勺攪了攪杯子里的咖啡,等香山接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