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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班主任說過,如果早餐在早自習前沒吃完,鈴響之后可以快點吃,算得上是一個相對人性的管理了,但對于昨晚犯了錯的人,此刻真是一點都不敢吃,所以只能默默的將包子放進課桌的抽屜里。 說起來,程斯年這一次真的算是無妄之災了,被停課請家長的都是逃課的,但那兩個用球做了個假人的同學逃過一劫,畢竟那高糊的監控確實看不出來什么,頂多就是在睡覺而已。 劉顏點背,昨晚太嗨了,被要求請家長,剩下幾個就是鬧的比較兇的人被罰站,然后一個一個叫進去挨訓。 昨晚值班老師開門出來看到程斯年還愣了一下,招手示意她跟著過去。 值班老師教過她,也還算挺喜歡她的,其實她挺乖的,從小到大最不喜歡她的老師就是數學老師。 最尷尬的是,程斯年的數學老師,教了她快三年,在前一段時間才堪堪將她這個人與名字對上號。 還是當時因為她急著出去,在最后一節課上,趁著老師不注意偷跑出去,結果被抓了個現行。 數學老師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下午的時候,直接調出監控,當著班主任的面把她叫來。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程斯年發誓,她絕對不是,她真的是學不進去數學,也對那個真的沒有一絲天分,但她在當時只能沉默。 “我可算是對上人了,???程斯年,你數學總交白卷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因為不會啊,所以只能實話實說,是真的不會,而且有時候即便很認真的做了題,還不如蒙的實在,認真做的時候總是打零分,比交白卷還要讓人尷尬。 即便是如今想想,程斯年都覺得那時候實在是太尷尬了,當著全學年老師的面被數學老師這么質問,好在最后班主任看不下去幫她說了話,她才得以逃脫。 走廊樓梯口,程斯年說了自己為什么被罰站。 值班老師聽了后給她出主意,讓她說是被劉顏影響的,程斯年搖頭拒絕了。 被班主任叫進辦公室的時候,值班老師還幫她說了話,不過也沒有免得了懲罰,程斯年一整天站在后面聽課,腿都溜直了,晚上回去的時候,肢體僵硬的不行。 不過好在沒有請家長,看著那幾個請家長的一個個被拉去教訓,程斯年覺得自己算得上是幸運的了,畢竟還有兩個人陪她一起罰站啊。 劉顏再回來上課的時候,拍著程斯年肩膀一副好姐妹,夠義氣的樣子,傅汎調侃她:“你這是要跟我們家橙子結拜嗎?” “那哪能,要結拜也得是跟汎哥??!” 三人勾肩搭背去吃飯,約好周末下午考完試去她們寢室做飯吃。 房東是不允許她們兩人用天然氣的,所以早早的把管道給封了,不過卻同意她們用電磁爐。 程斯年極為喜歡傅汎的手藝,雖然上輩子她獨居那么多年也算鍛煉出一些手藝,但跟她還是比不了的,而劉顏,純粹是來搗亂的! 雖然有電磁爐,但是什么調味品都沒有,所以說是相約做飯,但是在三人商量之后,決定還是湊錢吃頓火鍋得了。 因為鍋實在是不大,所以也沒有叫其他人。 也是在這一天,程斯年收到了《青木雜志》稿子過審的消息,即便是意料之中的事,她仍舊很開心。 可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消息。 似乎,葉邵禮并沒有關注過。 月考成績發布的的時候,程斯年非常開心,不過并不是開心她的成績,而是終于可以調換座位了,她真的是一點都不喜歡坐在前排。 新同桌是那個,機智藏手機的妹紙,傅汎坐在她的另一邊,兩人之間隔了一條過道。 “太冷了?!蓖蓝读硕渡碜?。 程斯年看了看窗口,已經是十二月的天了,確實冷的不行,北方的天氣就是這樣,夏短冬長。 本子上已經不知不覺寫滿了黎清兮的名字,程斯年嘆了一口氣,翻過這一頁,現在想要見她一面都難如登天,再下筆的時候又不知道不覺得寫了一個黎字。 程斯年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而且之前投稿的文章也并沒有引起葉邵禮的注意,大概是因為時間的問題吧,上一世他也不過是恰巧看到了吧。 月中的時候,程斯年再一次投稿《青木雜志》,這一次,她并不是用上一世寫過的東西,而是花了三天時間寫的一篇小短文,又用了三天時間修改,最終才發出去。 用詞,情真意切。 然后,程斯年迎來了再一次的假期,傅汎一路上將她拖到車站。 “我說,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傅汎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搖晃著。 程斯年自己也很想清醒阿,但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白天上課的時候要認真聽講,以前記得的很多東西,過了那么久,有一些記憶出現了偏差,而且為了這一次考入心儀的學校,還要比以往更努力才是,連傅汎這個最是愛睡覺的人都被她影響,偶爾會跟她一起看看書。 程斯年心中裝的事可不止這一件,下了晚自習回去后,偶爾會看看書,但每晚都會抽出一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將以前寫過的東西記錄下來。 回家之后,老媽非常不負責任的將她自己扔在家里,自己出去瀟灑,面對廚房角落的一箱子泡面,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下樓,反正,自己也挺喜歡吃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