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徒_分節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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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猶如催情劑,我那一肚子怒火幾乎都轉了yuhuo,下面也開始漲得難受,手里根本停不下來,一邊繼續,一邊咬著他耳垂,還不懷好意地問這里怎么了?這里不是挺好的么?春光明媚,草長鶯飛,最適合擼管吹簫,野戰尋歡。 左寧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幾乎快哭出來,咬著唇說:“會被同學……看見……求你了……” 我剛想說你怕誰看見?不就是剛才那個死眼鏡么?那天你跟他胡搞的時候怎么就沒怕我看見?但手里沒證據,現在又處于動蕩期,昨天剛哄好,今天別逼得太緊,免得打草驚蛇,便宜了一對賤人。 我一邊吻他一邊說說深山老林,除了打野戰的,誰沒事能來這?聽話,別亂動。 他還是不肯就范,捉住我手腕往外推:“……叔叔……求你了……” 我反握著他的手腕箍在他身后,輕輕地對著他耳朵吹了口氣,說叔叔已經受不了了,你說該怎么辦呢?小東西敏感,根本受不了我這么撩撥,緊緊閉著眼睛就看見睫毛不斷地微微抖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說:“到……到……后座……” 車是本田CRV,后面空間異常充裕,我推開車門下去,又繞到另一側把左寧抱出來扔進后座。 后座看起來雖寬敞,作為一個春宵場所來講卻還是差強人意,轉身基本不可能,幅度更是受限,不過這樣倒也有另一番滋味,我一時間創意無限,胡亂折騰了近兩個小時才停手,回到駕駛座的時候還感覺有點意猶未盡,總算體會到為什么那么多人冒著被偷拍的危險也要野戰了,這里面的刺激是很難言表的。 左寧被我折騰的不輕,到家的時候,已經趴在后座睡著了,我停了車,叫醒他一起回家,剛進了電梯按下8樓的按鈕,手機突然響了,掏出一看是條短信:臣哥,那兩個號的號主我給你查到了,一個叫常和平,藝術學院音樂教育系教授,還有一個叫陸遲,藝術學院鋼琴專業研二在讀生,具體檔案你改天來我這看。 左寧剛醒,懵懵懂懂地朝我手機屏幕看了一眼,問是誰發的,我把翻蓋一合,若無其事地說:“天氣預報?!彼矝]再多問,揉揉眼睛,掏出鑰匙開了門,我這會兒氣消了大半,冷靜下來想想剛才那頓火確實泄得有些過了,于是把他橫抱著扔上床,又蓋好被子之后,才扎了圍裙鉆進廚房。 晚飯做了四菜一湯,端上桌時左寧已經起來了,我說你怎么不再睡會兒?他往桌邊一坐說太香了,聞著就睡不著了。 我給他盛了碗飯,就站在他邊上看他吃飯,覺得這畫面實在太溫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腦袋,小孩正是陽光燦爛雪白粉嫩的年紀,二十剛開了頭,一片廣闊的天地正張臂以待,無數種的可能正等著他來親筆書寫,我不禁在心里罵自己,賈臣啊賈臣,難道真的就因為一個錯誤非得把他給毀了不可嗎?誰沒犯過錯?你自己在外面什么cao行怎么就不說了?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一刻也不想在家多待,匆匆吃完飯,把他哄上床睡覺,拎了外套就出門。 先給老同學顧升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顧老板那邊背景音層次豐富,估計正在酒桌上胡搞,他說我在三元路的福滿樓,正好你也來喝兩杯! 我說喝酒就算了,找你有正經事,很急。顧升的聲音弱了片刻,背景也趨于安靜,我知道他這是出包間了,他說什么事啊老賈,這么急?今晚可都是大人物,寒川也在,你真的不來嗎? 我說去他媽的林寒川算哪根蔥?真他媽有急事,急得不得了,我現在在去你們名人都會的路上,我們去那談。 他有些猶豫:“這邊還沒結束,脫不開身啊……老賈,到底什么事???還搞這么神秘?!蔽艺f兄弟請你幫忙的次數多不多,兄弟幫你忙的次數少不少?你他媽少給我擺架子唱清高,我就問你一句,你來不來? 我剛當律師那會兒,經管系畢業的顧升還在一家會計事務所里上班,有一次他幫人做賬出了點紕漏,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丟了飯碗不說還被雇主找人暗地里敲了一頓。 被敲那晚我正好遇見他,跟條死狗似的趴在地上,頭上臉上身上到處是血,巷口流了一地跟血庫似的精彩絕倫。當時給我嚇得不輕,撈起來就往醫院背,我這人平時也不怎么運動,更別說負重疾奔了,剛到鐘樓醫院,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給岔過去,不過總算是把他給救了回來。他當時已經窮得到處叮當響,潦倒得一塌糊涂,醫藥費全是我墊的,出院以后又在我家里住了大半年,突然有一天留了張條說后會有期,就再無音訊。 再見到他是三年以后,那天我在一家夜總會里跟我老師一起陪兩個小法官娛樂,那兩個人都不是東西,喝得不像樣子各施拳腳大肆胡鬧,見我年紀最小資歷最淺便想著法子折騰我,往啤酒里打生雞蛋叫我吞,還美其名曰雪山飛狐,我當時一心要求進步,只知道把這幫老爺哄高興了將來才有飯吃,一咬牙干了滿杯,誰知反應激烈,當即沖去廁所要吐,臨走時還聽見那幫禽獸在里面笑得活色生香,恨得牙癢又無計可施。 到了廁所竟然遇見了顧升,他問我怎么喝成這樣,我心里積郁,便抱怨了兩句,說人在江湖飄,天天陪領導,里面全是我老子,老子要兒死,兒不得不死,他聽了當即臉一沉,摟著我就進了包廂,一下子把燈打得通亮,兩個法官見了他竟然有幾分畏忌,說顧老板,你怎么來了? 后來我才知道這家夜總會就是他開的,他這些年眼一閉扎進黑道再也不回頭,先是養了一幫打手,后來專門黑吃黑,在城西黒木區一片已經快混成扛把子,片區公安都讓他幾分,別說這些小法官,他就這么摟著我朝那兩個法官說,這我兄弟,賈臣,還請各位領導多照顧。兩個小法官跟唱變臉似的,當即上來給我敬酒,說司法界的新星,不得了??!我老師在角落里暼了我一眼,眼神里很是詭異。 那晚之后沒多久,我老師找到我,說賈臣啊你這幾年挖了我多少案源和關系,我就不計較了,今天開始你單干吧,不過我希望你以后手下留情,別自己吃飽了,餓死師傅。 行業里多少師徒因為挖墻腳撬關系的事情反目成仇我心里有數,所以不想憑空樹敵,趕緊表態說老師你永遠是我老師,比那親爹還要親,這樣吧,我們合伙開個律所,有錢一起掙。 為了相互制衡,我們又拉了張愛民一起入伙,三足鼎立地運營著這個名叫觀海聽濤的律所。 這事平息了沒多久,我便請顧升吃了個飯表達了一下謝意,那天喝了點小酒,顧升也沒拿我當外人,趁著酒勁吐了點成長的煩惱——黒木區的黑道并非他一家獨大,上面還有個勢力更大的壓著,那邊老大叫王大寶,整天找他麻煩,搶他生意還睡他老婆,弄得他幾乎起了殺意,正琢磨著買兇殺人,問我哪家比較便宜能打折。 我一聽便極力阻止,說這事包我身上,肯定弄得他生不如死。 后來我花了半年準備材料搜集證據,恰逢新市委書記上任,正好想搞打黑來賺政績,我一鼓作氣把材料交到公安,從立案到批捕再到公訴到判決,一個月都沒到,這一規模宏大的黑社會性質會道門組織就算是完了,王大寶劣跡斑斑,早已樹敵無數,陳年爛賬全被翻了出來,光判決書就讀了兩個半小時,最后被判了個無期,顧升頭頂一片烏云終飄散,重見艷陽天。 那是顧升第一次見識公權力的力量,他幾乎被震撼了,從此改變思路,解散了那一幫打手,關了夜總會,重開了一家多功能酒店,從傳統的武力爭奪地盤走上了可持續發展的經濟道路,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名儒商,還選上了區人大代表。 二十分鐘后,我開到名人都會的門口,看見顧升已經在大堂里等著,他酒意未散地朝我招手,說老賈,這邊,這邊。我迎上去,搭著他的肩說:“老顧老顧,害人無數,年方三十五,還他媽挺個啤酒肚?!?/br> 老顧給了我一拳,說賈臣你他媽上我這兒發酒瘋來了?我得意洋洋地問他,怎么樣大詩人,我寫的詩還可以吧,夠格進你們詩聯不?老顧吸了口氣,立刻笑得前仰后合,說就你他媽也作能詩?作個JB! 接著他把我帶去了他自己的辦公室,關了門,我警惕地四處瞧了瞧,說沒按攝像頭吧? 他一揮手,說老賈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跟你我還用得著那玩意嗎?我這命都你撿回來的。 我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拆開茶幾上一包中華,說:“老顧,有個人,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br> 他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給我點上,問:“是誰?” 我吸了口煙,瞇著眼睛說:“你們詩聯的老主席,畢柯?!?/br> 8、捕蛇人1997 ... 程語的案子果然要拖到二審,姓丁的那傻缺估計是缺錢用的厲害,死咬著不放,代理小律師張河天天來找我談和解,說姓丁腦子拎不清爽,打官司有什么用,不如坐下來談談,一杯咖啡的功夫,多么輕松愉快。 開的條件挺好,兩百五十萬先還五十萬,剩下兩百萬十個月內還清,程語一聽,幾乎要同意,我把他按在椅子上,朝張河說:“今天我們就到這兒吧,二審見,張律師?!?/br> 張河前腳剛走,程語急急開問:“臣哥,什么個意思?” 我說和解個屁,老子就是要讓他一分錢拿不到!程語不明就里,問我這走的是什么思路,我裝大爺不肯說,只說自己辦案十年吵架無數,沒有把握絕不開空口支票,叫他回去等二審開庭,程語千恩萬謝,臨走時又問我晚上有沒有安排,如果沒有安排,就讓他來安排。 我托著下巴想了半天,說行,我再帶個朋友去,你不介意吧? 他詭異一笑,說是你對象么?我一愣,連忙擺手,說檢察院的朋友,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昨晚我把老顧從酒桌上硬拽下來,林寒川甚是不滿,一個電話追過來,罵我不給他面子,問我還想不想在他這個堂口混了?這幫當官的說話都一副德行,跟黑社會頭目似的,張口就是你還想不想混了,我心里想說你他媽算個鳥,當年要不是我替你搞論文答辯,你能那么順利畢業?嘴上卻只能服軟,說對不起了寒川,我找老顧有急事,急得不得了的急,明晚我請,親自給你賠罪。他說這他媽還差不多,明天看你表現! 正想著,我又抬頭看了程語一眼,這小子盤兒亮條兒順又會來事兒,十分符合林寒川的口味,既然我自己是無福消受了,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林寒川哄高興了,也算是關鍵時刻替自己找一張免死金牌,小投入大回報,想想都覺得值。 程語問我晚上飯店要訂個什么規格的,我說這樣吧,地方我來定,你要有事就先回公司,等會給你電話。他想了想說也行,拎了包便走了,臨走時丟給我兩張音樂會的票,說別人給的,他欣賞不來高雅藝術,不如送我。 他走了以后,我立刻打電話給林寒川,把晚上的安排一說,他沉吟片刻才答應,說不如這樣,就在老顧那吃飯,順便把他也叫上,我問還要再叫點別人嗎,他說不用了,人少氣氛輕松。 我又跟老顧一說,老顧當即答應,說行,沒問題,不過你最好早點過來,昨晚說的事辦的差不多了。 我一個激靈,仿佛看見一道天門開在眼前,當即掛了電話拎了包往外走,一出門撞上何茜,小姑娘故意拿胸蹭我,我后退一步,說茜茜別玩火,大叔我會忍不住的,這婊子演技一流,捂著臉跑了,邊跑邊哭訴,說老賈你太過分了!告你sao擾! 張愛民笑瞇瞇地從辦公室里出來,一把摟著何茜說老賈又怎么你了?別怕,哥哥替你討個公道!他的笑聲十分尖銳,高潮處還自帶轉音,十分驚悚,我沒時間跟他倆扯皮,朝何茜說今天沒空,你先讓你愛民哥記賬上,積滿十回叔叔一次性還你個大公道。 到了名人都會,一路殺向老顧辦公室,還未靠近便被保鏢攔下來,那廝體格異常,輕輕一掌推得我直接撞墻,老顧聞聲而出,看清是我之后,當即朝那小子一腳踹過去,指著我說:“這他媽是我親弟兄,道歉,趕緊的!”那小子脾氣頂天,暼了我一眼,轉過身又重新背手站著。 老顧也不再逼他,罵罵咧咧地把我迎進辦公室,我說哪兒找來的,挺能的么。 他給我到了杯茶,說這小子以前是干反劫機特警的,后來因為犯錯誤被開除公職還進去待了一陣子,出來以后正好被我給撿著,因為沒地方可去,我開的薪水又比市場價高出不少,所以就留下來了。我恍然大悟,端起杯子吹了吹浮在面上的茶葉,說還是談談正事吧。 老顧遞給我一張紙,上面是一個號碼:“這人外號‘教授’,干蛇頭已經有七八年了,人機靈關系又靠譜,可以放心?!?/br> 昨晚我把老畢的情況跟他一說,他大為震驚,接連抽了半包煙,嘴里不停念叨一句話:“怎么會變成這樣?怎么他媽的會變成這樣?怎么就他媽的會變成這樣?”我說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還是先把老畢弄出去要緊,在國內多留一分鐘就多一分鐘槍斃的可能,他連打包票,說其他的事不好辦,這件事肯定沒問題,他認識不少蛇頭,隨時能安排。 我把號碼暗記下來后燒了那張紙,又問老顧這個具體怎么cao作。他說從西雙版納走,先到緬甸,然后直接飛英國,等到了英國,其他都好說。 我沉思片刻,問這個“教授”靠譜嗎?正的副的?哪年評的職稱?老顧臉一沉,說我沒時間跟你開這種國際玩笑。我嘆口氣,手搭在他肩上,用力按了按,說老畢是我兄弟,這事必須得慎重辦,別回頭英國沒去成,給賣到菲律賓種植園去…… 老顧有點生氣地打斷我,說畢柯也是我兄弟,我他媽真要害他不如直接報警!見他動怒,我立刻安撫,說你別生氣,也是出于慎重嘛,對了,一共要多少錢? 老顧不耐煩地揮揮手:“這點錢我出了!賈臣你他媽少跟我這兒膩歪!”我不依不饒,說其他都行,這錢一定得我出,老顧被我說煩了,只好答應:“二十三萬,三天內匯到?!?/br> 顧升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太對勁,他本來一直看著我說話,提到錢的時候突然偏向旁處,我心中雖有異感,但還是選擇相信他,因為我想,一個人再如何喪心病狂,都不可能去害自己的救民恩人,這是良心的底線。 說起來諷刺,一個從不知何為良心的人,竟將最后的信任建立在別人良心之上。我把老顧當成這世上最后一個可以相信的人,正如老畢對我的托付,我們本一無所有,全部的賭注都壓在了最不靠譜且最容易喪失的東西上,那東西就叫做良心。 我倆又胡扯了一陣子,他jian笑兩聲,說最近來了一批小帥哥,清爽干凈還都是大學生,問我晚上要不要挑個試試,我說算了,最近被老畢這事弄得焦頭爛額,過陣子吧,要不你留個最好的給林寒川,我感覺他比我更需要。 林寒川這人自從當官之后就越來越空虛,一到晚上便出來鬼混,有時候到老顧這直接叫現成的,有時候親自跑去酒吧釣凱子,他跟章平不同,他不是好色,他純粹是空虛,那些跟他上過床的,有一大半他連名字都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