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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秉月在臉上又多涂了一點香香。 高笑笑和戴清文都不是本地的,但戴清文的男朋友就在大學城,要出去過節也是方便。 本來陸秉月是打算跟高笑笑一起過的,畢竟去年也是這樣的。 但今年她要回家,高笑笑就被落了下來。 高笑笑不舍道:“你要早點回來啊?!?/br> 陸秉月說:“我再早也要等到假放完啊,你還不如求清文早點回來?!?/br> 高笑笑睡一扯被子,回籠覺,聲音悶悶的:“她啊——算了吧?!?/br> 陸秉月收拾了兩件換洗衣服和牙刷毛巾,背了個小書包。 他們家也不遠,就在津陽市的某個區縣,坐高鐵半小時就到了。 陸秉月下樓后,趙梳風就已經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學姐?!?/br> 陸秉月幾步下去,帶著寒氣竄進門。 等坐好后,陸秉月就悄悄地打量著趙梳風。 趙梳風今天的妝容比起之前看上去又要更漂亮一點。 說不出來的感覺,之前若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今天就是嬌艷欲滴的綻放了。 “你看什么?” 趙梳風抽空瞥了陸秉月一眼,不過眼里含著幾分的笑意。 陸秉月搖頭,抱著書包,沒說話。 車漸漸行駛。 趙梳風問她:“真不要我陪你回去?” “我……”陸秉月有些猶豫:“我有點怕?!?/br> 趙梳風輕挑著語氣:“你竟然還有怕的?” 陸秉月剛剛還有些小心謹慎的心情突然就消散了。 她怕的是學姐會覺得她不誠懇,又怕自己邁出去這一步,就是自己接受不了的后果。 但現在再看學姐,學姐怎么那么可愛呢! 一小時后到的高鐵站,臨上車還有一點時間,陸秉月取了票,就跟人站在大廳里。 時間差不多了,陸秉月才跟人擁抱了一下,但想撤開的時候,發現學姐把她抱得更緊了。 陸秉月驚喜地吱哇亂叫:“又不是生離死別,別人以為我們拍戲呢?!?/br> “是嗎?” 陸秉月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這地方人的感情含蓄,這種短暫的分別,除了小情侶們,倒是沒有看見誰黏黏糊糊的抱在一起。 當然,她們也是小情侶,但旁人不知道,只當做朋友或是姐妹。 “走吧,我看著你?!壁w梳風說。 陸秉月看了看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 明明只是分開三天,又或她可以縮短至兩天,還未離別的現在,她卻體會到了離別的不舍。 早知道,她不該答應學姐讓她送的。 這樣還讓她怎么走啊。 每次都是看著她走,這真的更難受了! “那我走了?!?/br> 陸秉月把書包背好,進站,又轉身回望了兩眼,然后沒入人群。 趙梳風收了視線,買了兩瓶水后,去地下車庫。 高鐵半小時,公交一小時,就到了陸秉月家里。 到的時候正好十一點,陸秉月敲了敲門,是陸秉月的mama李秀晴來開的門。 李秀晴說完就往屋里走:“這么早就回來了?!?/br> 陸秉月跟著進門,見媽往廚房走,跟著看了一眼,就見料理臺上放了許多的菜。 “準備那么多菜?” 她微微驚訝,眼中閃露出幾抹驚喜神色。 李秀晴說:“你妹姑姑來了,這會兒估計帶著你妹在外面玩?!?/br> “哦哦?!?/br> 陸秉月背著書包往屋里走。 他們這房子的年齡比她還大,李秀晴帶她嫁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兩室一廳。 繼父對她還算不錯,從來沒有過惡言惡語,估計是因為一天也說不到一句話的緣故。 陸秉月親爸爸離開的時候,她有點記事了,mama當時又反復教她,一定要聽話,這里的爺爺奶奶很兇,你不聽話就要被打。 陸秉月內心閃過一些片段,邁著步子進屋。 墻面的漆掉得七七八八,因為住著人,她繼父說要刷一下也沒辦法。 自從房價越來越高之后,就沒有想法再換個房子。 而且她媽也經常跟她繼父說,他們家是兩女孩兒,以后都是嫁出去的份兒。 臥房也是小小的一間,放了一張上下床,一個小書桌,一個衣柜。 屋里還算干凈,陸秉月本想放兩件衣服,就發現她放衣服的那格已經堆滿了漢服,估計都是meimei的。 陸秉月放了衣服,就出去幫忙做飯了。 李秀晴說:“你切點辣椒,你姑姑這些年在外面吃清淡了,吃不得辣?!?/br> “哦哦?!?/br> “蘑菇洗一下,還有那土豆?!?/br> 陸秉月拿了四個土豆,估計土豆絲也有那么些了。 她媽炒完青椒rou絲,回頭看了她一眼。 李秀晴邊炒菜邊問:“你今年不是去打工嗎?存了多少錢?” “用都用了?!?/br> 陸秉月低著頭,摳著土豆窩。 “女孩子哪兒有那么多要買的?你要是像你姑姑那兒子一樣,一雙鞋就幾百,你就不要吃飯了?!崩钚闱绲?。 “我室友的生活費每個月都一千多……幾百那里夠?!标懕聫澦嶂?。 陸秉月不是個大手大腳的,但就聽不得她媽給她安莫須有的名頭。 李秀晴沒好氣道:“我這工資也就兩千多,之前就喊你念職高念職高,你要是今年,都存不少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