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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秉月好不容易隱沒黑暗中,想著剛剛自己在學姐面前強行的收腹,盡力塑造女生部臺柱的樣子,她就一陣心累。    陸秉月一路邁著小碎步回去,速度有些快。    她對學姐居心不良,所以,越是在這里耽擱,她越是覺得,過意不去。    如果之前說了喜歡就好了。    這是陸秉月第一百遍這樣跟自己說。    但是,告白了之后,可能她就不能正兒八經地留在學姐家了。    唉,真是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陸秉月回去后,洗洗刷刷又上游戲去找她那便宜師父去了。    自己這陣營女神還沒當著呢,她還仍需努力。    上線了好一會兒,步煙羅才上線,陸秉月規規矩矩的給師父請了個安,然后又收到了步煙羅的問話,為什么昨晚上沒上線。    陸秉月這邊手速不停,當即開始編造放鴿子的理由。    對面的趙梳風泡了一杯牛奶,一會兒看著手上的部門遞上來的資料,一遍又看著‘徒弟’給發過來的謊話,面上始終掛著不咸不淡的笑。    也不知道誰讓她更分心一點。    陸秉月昨晚上吃多了,許久沒有消化,輾轉反側到了凌晨才睡。    室友大多也配合,有男朋友的昨晚上就沒回來,早上沒課的也都躺著,陸秉月睡到十點自然醒,說起來還是醒的最早的一個。    她在食堂吃了一個早午飯,給室友帶了一份,再刷了一套題,才打開游戲。    她中學時英語算是學科中拔尖的,但因為太自信,完□□考,卻在大一第一次四級考核的時候敗北,425的及格線,她考了個414。    大一下期,她準備了半學期,不過多背了點單詞,又拿了個414。    到如今第三學期了,她反省了,不能再白送考試費了,于是在第二學期拿到分數后就繼續背單詞,慢慢地做考題。    如今十一月了,她準備拿最后一個月時間背作文。    室友笑笑已經起來,睡眼惺忪地出去,洗了把臉回來。    陸秉月聽見聲,多問了一句:“這水也有些冷了,你別拿冷水洗臉哦?!?/br>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冬天夏天都拿冷水洗臉?我的臉又不是城墻做的?!笔矣颜f。    陸秉月還抽空回頭,說道:“我的臉是城墻做的好了吧?”    室友拿了洗面奶出去,又是在外頭一陣洗洗刷刷,含糊不清的聲音傳進來。    “有時候我都覺得這賊老天不公平啊,我每年好幾千砸進去保養我的臉,結果又是黑頭又是痘痘的,你啥也不用,屁事兒沒有?!?/br>    陸秉月勸道:“化學的東西少用?!?/br>    室友也想停手啊,但自從伸了手,就再也停不了了。    陸秉月的皮膚在寢室內算得上最好的,雖然身在吃辣大區,她的臉竟然連痘都沒有長過,更別說痘疤了。    陸秉月在室友的吃飯和看韓劇聲中把小號升到了三十級。    浪費這點時間搞升級其實真的不劃算,她有這個時間都可以給幾個老板打工了。    但是一想到學姐還在等著她,她就有了無窮的沖勁兒。    室友嘴里呼哧呼哧地問她:“你不是說你拜了你仇人當師父嗎?后續呢?”    “什么后續?”陸秉月回頭問。    室友說:“身負血海深仇的少女,不惜隱姓埋名,認賊作父,只想著某一天,能夠報仇雪恨!”    “精彩精彩?!?/br>    陸秉月如果不是手抽不出來空,就要給人鼓掌了。    “我本來還想進她那幫會圈子的,但她這個人,有點不按套路出牌?!标懕碌?。    “難不成是看穿了你的套路?”    陸秉月又說:“我覺得不太可能,畢竟知道我這小號就是大號的人也少?!?/br>    “少又不是沒人知道,萬一人家知道了呢?”室友擦了擦汗,給陸秉月使了個眼色。    “不可能?!?/br>    陸秉月也只跟自己的親友說過,她們跟自己同仇敵愾,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再者就是學姐知道了,但關鍵是就算親友背叛了,學姐也不會到處亂說的。    陸秉月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盲目信任,只要想到趙梳風來,就忍不住的想要把所有的美好品質都給按到對方的身上來。    愣了那么一會兒神,屏幕上就有一條提示消息一閃而過,說是她的師父上線了,現在可以開始友好的師徒活動了。    陸秉月嘖了一聲,手卻在聊天框里輸入了黏糊糊的字。    淡煙然:“濕乎乎~寶寶好想你?!?/br>    步煙羅:“……”    陸秉月唇角勾著笑容,心情又愉悅了那么幾分。    大二的課比之大一還算要輕松一點,至少沒有天天晚上上課,她也盡量把選修課都選在了下午,以便晚上空出時間。    有時候陸秉月也會給趙梳風報道一下小號的晉級速度,表示很快就能升到高級了,從頭到尾無一不透露著想要和學姐一起玩耍的心情。    周日,趙梳風休息時間,一看到這消息,連上課都沒心情了。    旁邊的學員過來問:“學姐,還教不?”    趙梳風道:“你和李昕先教一下基礎吧,我這邊有點事?!?/br>    趙梳風在舞蹈工作室待著。    她打小就接觸芭蕾,中學又受到一些明星的影響,緊接著就想學那些流行舞,這樣跟舞蹈打了十多年的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