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蕾_分節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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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真夠靈異的。 說是失眠吧,也不是。自己閉上眼一分鐘之內就能睡著,簡直快的嚇人??删褪亲鰤?,從頭到尾的做夢,來勁的時候一晚上能夢個四五場。 每場夢里王書偉都能憑空冒出來,怪里怪氣的沖自己樂。 連續一個星期每晚堅持做夢,動不動就被嚇醒,誰的精神也好不了。 許經澤是真沒轍。 他做夢做怕了,可不睡覺又太熬神,走路腳底發軟,坐車頭頂飄云,黑眼圈越來越深,連飯都吃不下去幾粒。 許經澤翻身起來,坐在床邊抽煙,郁悶。他死了呀,就死在自己眼前。死了還纏著我?為什么?即便是他有怨氣,那也應該纏著……方枚吧? 方枚……許經澤琢磨來琢磨去,摸出手機來打過去。 方大公子今晚喝高了,半夜酒勁還沒過,不知道在哪瘋玩,身邊聲音亂的很:“什么?王書偉?!啊啊,我知道我知道……拜托,他出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許經澤沒心情跟他逗悶子:“怎么跟你沒關系?不帶你這樣的啊,床上痛快完了甩手就扔?” “誰痛快了啊……”方公子高聲叫冤“他就是個雛,還得我手把手的伺候,我多虧??!再說了,人家眼光高,盯著你哪還能看上我啊?!?/br> “滾?!?/br> 方公子又叫喚:“我說真的??!我倆就是個玩,人家跟你才是動了真心思,可長情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經澤腦子一抽一抽的疼,甩手把電話掛了。我靠。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留言的才是好娃—————— 8 8、第八章 ... ※ 許經澤后半夜到底是沒敢再睡。 屋里安靜的嚇人,就剩心跳的聲音撲通撲通,簡直震耳欲聾。許經澤把音響打開,還是覺得脖子后頭嗖嗖冒涼風。 邪了門了…… 專家說的好,夢就是某種暗示。人被暗示的強烈了,特容易疑神疑鬼,許某人里走外轉覺得房頂家具邊邊角角總不順眼,哪都透著點詭異。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五點,一個人傻坐著抽煙,心里越來越發毛,于是許公子決定出去找陳燼呆會兒。 就算什么話都不說,能看他兩眼也好哇。 前兩天老太太出了院,身體狀況還不錯,不用二十四小時專人照顧,陳燼就跟著他媽搬回了自己家。這下子上學又遠了。 陳燼家現在還是在四通區那個六十幾平米的小房里住著。 四通區那片地方是十年前的老郊區,地段特別偏,這幾年才開發起來,從許經澤家坐車過去至少得五十分鐘,再往外走,都快進了Y市的地界了。 當年買房的時候,許經澤就覺得地段特別不理想,這兩年一直攛掇著小姨換房。 陳燼mama陳一慧女士四十多歲了,臉上一條明顯的皺紋都沒有,高高盤著發,脖頸修長,走到哪都是一股子如花似玉冰清玉潔的滅絕師太氣質。 “換房?為什么?!?/br> “不方便唄!”許經澤嬉皮笑臉的,沒敢提陳燼天天坐車多麻煩,只說“離您學校多遠啊,來來回回還不夠油錢呢?!?/br> “錢?”陳一慧女士立刻面上打霜“哼?!?/br> 陳一慧女士沒多少錢,也從不算計錢,專愛給自己找別扭。她樂意,別人也沒辦法,可就是苦了陳燼。 陳燼在實驗一中上學,響當當的市級重點名校,恨不得大門朝天開,位置在老城區那片,比許經澤家還遠。校車只在市內六區轉悠,也跑不到四通區來。 公交車倒是有輛能夠直達校門口,可就是坐車時間太長。學校七點半早自習,陳燼六點就得從家出發,晚上六點放學,再算上堵車的時間,八點才能進家門。 總之就是折騰,披星戴月的折騰。 其實吧,陳燼是淡定人類,從來只改變環境而不為環境所動,公交車上人來人往,他一樣插著耳機捧本書,效率絲毫不受影響,也沒覺得周車勞頓很痛苦。 真正痛苦的是許公子。 陳燼六點出門上學,他五點四十就己經開著車在樓下等了。車里音樂開的很小聲,許某人喝著罐裝咖啡,搖頭晃腦哈欠連天。 陳燼說:“如果你開車來送我的話,不用來這么早的?!?/br> 許經澤看見陳燼就反射性的腹內饑渴,眼睛下意識的總往人家唇角鎖骨上落,經常半天才想起來掩飾:“啊,沒事,反正我是大閑人。那啥,我們先找個好地方吃早點?!?/br> 后來到了高三,早自習提前了半個小時,晚上七點半到九點還得晚自習加課,再像原來似的天天來回跑就有點不現實了。 許經澤覺得機會來了,死拽著陳燼:“住我家住我家!” 陳燼冷靜的搖頭:“大姨不會同意的?!?/br> 是,太后要是能同意,除非天上掉菜刀。許經澤不死心:“要不咱倆在外頭租個房?” 這意圖就太明顯了,老天都看不過去。最后陳燼mama在自己任教的藝術學院里找了間空著的教師宿舍,安排兒子周一到周五跟自己一起,在那足足住了大半年。 藝術學院就在A大隔壁,近倒是近了,可惜有陳一慧女士在那守著,簡直咫尺天涯。那一陣子許經澤抓撓的死去活來,編著法的探頭探腦往那邊溜。 他總往藝術學院跑,姚亦當然跟著。姚公子一出馬,后邊大部隊也蒼蠅似的聞風而至。 結果,那段時間最大的成果就是,冬子連找了三個女朋友,都是藝術學院的。 姚亦忍無可忍了:“許經澤,你就這點出息,戀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