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緣拋棄我之后我回到了一周目[快穿]_分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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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榕笑瞇瞇的揉著空青的小腦袋:“叫榕哥?!?/br> 空青:“……尉遲師兄?!?/br> 尉遲榕繼續揉腦袋:“叫榕哥?!?/br> “尉遲師兄?!?/br> “叫榕哥,嗯?” “尉、遲、師、兄!” 尉遲榕收起笑,板著臉看著空青,面無表情。剛剛因為笑意而被人忽略的氣勢一下子明顯起來,空氣之中彌散著張力,沉甸甸的當頭壓下,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如果老頭子在場的話,他就會吵吵嚷嚷的告訴你這才是他大徒弟的正確打開方式,之前那什么喂食啊摸摸頭啊眼帶笑意啊才不是他那個跟臭石頭一樣冷梆梆的大徒弟呢。 但別人或許會在尉遲榕的氣勢中惴惴不安無法呼吸,空青卻絕對不會。一來他不是單純的小孩子,就氣場這種東西別說感受了,就連他自己也有過,根本毫無膽怯;二來尉遲榕現在就看著可怕,事實上那種令人窒息的氣場根本沒壓到他身上來,頗有幾分虛張聲勢的意味在內。 事實上尉遲榕也的確沒打算要對空青用氣勢壓人,嚇人這種事情更是想都沒想過,他會板著臉只是習慣而已,也是在掩飾他此刻的心中的無措:明明隔壁山頭的跟他說如果對一個人有好感想要親近對方的話,必須要微笑,不能板著臉嚇人??蔀槭裁此髅餍α?,小師弟還是不肯親近他呢?是他哪里做錯了嗎?還是說小師弟討厭他所以才不肯和他親近? 想到這里,尉遲榕的臉就更加板正了,周圍的氣壓也愈發低了下去。自從在師父手中第一眼見到小師弟他就覺得特別的喜歡特別的想要親近,但他知道自己的本性其實很不討喜,為此才特意去詢問了隔壁山頭那個好像很會騙小姑娘的偽君子該如何親近小師弟,可現在看來那偽君子的話是在騙他,他的小師弟根本不愿意和他親近! 尉遲榕怒了,他其實不是那么容易就動怒的人,或許是他天生冷情,向來沒太大的情緒波動,不管是喜還是怒都一樣。但現在他怒了,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一陣風似得卷了出去,獨留下不明就里的空青坐在床上滿頭霧水:這個師兄好莫名其妙啊,一會兒喜一會兒怒的,精分嗎? 正疑惑時,空青視線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腦袋,熟悉的胡子拉渣熟悉的不修邊幅,是他昏迷前見到的老頭,此刻正賊頭賊腦的從墻邊探出腦袋往屋內瞧,也不知道究竟在找什么,反正就這么瞧了片刻后就松了口似得輕飄飄的跳進了屋,也不廢話,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本一看就很有年代感的古籍塞到了空青手中,快速說道:“乖徒兒,這是為師的師祖留給本門弟子的傳奇劍法秘籍,只傳給有緣人。如今為師覺得你就是那位有緣人,就此傳給你了,乖徒兒你要好好練習,爭取將本門發揚光大?!?/br> 說到這里,老頭像是聽到了什么動靜似得驀然一驚,連忙加快了語速將接下來的話給說完,“好了,就這樣了,乖徒兒要記得為師叫尉遲風!”最后一個字音還在空氣飄蕩,老頭就嗖的一下躥了出去,一眨眼就沒影兒了,那迫不及待的背影,跟瞧見了貓咪的耗子逃命差不了多少了。 空青對老頭的行為有些不解,但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是尉遲榕他回來了。這一次尉遲榕并非一人回來的,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笑容溫和手里還拿著一把折扇搖了搖做翩翩公子狀的青年,這個青年一眼看去氣質還不錯,但因為那張臉鼻青眼腫看上去略顯猙獰,使得那份不錯的氣質就變成了可笑。 但青年不在意,仍舊搖著扇子笑啊笑的,腫臉上的一對細眼睛滿是探究的瞅著床上的空青,很顯然青年對空青很感興趣?!鞍⊙?,這位就是尉遲前輩新收的小師弟吧?我是隔壁山頭的司徒航,叫我航哥哥就好,小師弟叫什么名字?” 第72章 話才說完, 司徒航就不出意外的感受到了一股空前低氣壓朝著自己席卷而來,于是臉上的笑容變得更歡了:哎呀,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根冷木頭那么在意一個人呢,如果不是小師弟才五歲還不是師妹, 他一定會認為是冷木頭對人家一見鐘情了。不過這小師弟長得也不比小師妹差,瞧這粉雕玉琢的小臉,白白嫩嫩的看著多好看吶, 怪不得那么招冷木頭的喜歡。換做他有了這么一個可愛的小師弟也一定當寶貝一樣藏好了,省的被人拐跑。 空青看了看笑的猙獰卻毫無自覺的司徒航, 再看了看臉色愈發冷硬的尉遲榕,覺得這樣的配對著實太奇怪了?!拔医行炜涨? 徐徐緩緩的徐, 天空的空,青色的青?!?/br> “徐空青?徐大富徐大商人的寶貝兒子?” 空青點頭, “嗯?!笔堑? 他那位出生不久就死了的爹就叫徐大富, 名字俗氣書也讀得不多,長得也很富態,但在有限的時間里對他這個兒子卻是真的很好, 比他那個多相處了三年的娘好多了。 這里離徐家祖宅并不遠, 下山時又經常聽八卦, 是以司徒航對徐家的事情也算是了解一二,對徐家遺孀跟一個男人勾勾搭搭將徐家家業都送給那個男人的事情也聽說過。一剎那,司徒航腦子里就已經腦補出了一百零八種有關于空青被刁難陷害的小劇場, 心中的同情那是一波一波的涌上來,空青在他眼里就從長得可愛的小師弟變成了可憐沒人愛的小白菜。 再聯想到空青一個人昏迷在小森林中,脖子上還帶有掐痕,司徒航腦內的小劇場就越發多的快要打結起來,對空青的同情心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伸手就想給這個可憐的孩子一個愛的摸摸噠,然而,被半道截住了。 司徒航快速的縮回手,扭頭看向尉遲榕的眼神中帶著驚悚和憤恨:劍氣!剛剛襲向他手的一定是劍氣??!瑪德幸虧他手縮的快,要不然從今以后這江湖上就會多出一個獨臂大俠了! “尉遲榕!怎么說我們也算是一塊兒長大的好伙伴,你怎么可以對我如此痛下殺手!” 空青看了一眼演唱俱佳的司徒航,就收回了目光,對眼前這出兄弟相殘的戲碼失去了興趣:別看司徒航痛心疾首說的跟真的似得,但他眼底根本就沒一絲恨意,連真正的怒氣都沒有,很顯然這指責就是個日常調劑心情的小劇場而已。 尉遲榕對司徒航的傾情演出半點眼角余光都沒施舍,他的目光都奉獻給了床上的空青,他覺得這個小孩他怎么看都看不夠,怎么看都覺得……好喜歡吶。喜歡到連說喜歡的時候都如同嘆息一般,隱隱約約盤旋著一股難言的哀痛,恍若只要自己一個眨眼,就會徹底失去眼前這個孩子。這種從靈魂之中滋生的惶恐,促使著他時時刻刻不敢移開視線,恨不得就此用自己的視線化作最堅固的牢籠,從此將他的小孩囚禁在只有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