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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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見星點著頭,說了再見,關上門,帶金螢進屋,簡單下了碗面條,等她吃完,休息片刻,紀見星帶她上樓,找了套干凈睡衣給她:“我們身高差不多,你應該能穿?!?/br> 金螢頭低低的,細長的脖子大弧度彎著,沒接,眼淚啪嗒地掉到地上,砸碎成晶瑩的幾瓣。 紀見星直接把睡衣塞她懷里:“泡個熱水澡,把不愉快的事忘掉,乖啊?!?/br> 一個“乖”字惹得金螢心間酸澀不已,從來沒有人這么溫柔地哄過她,從小到大,無論受了什么委屈,全是打碎牙齒和血吞,只要忍忍,沒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 她以為自己已經強大到無堅不摧,其實不是,只因為她的背后空無一人,只因為無論她如今變得多么好,始終無法擺脫那個叫金翠花的自卑影子。 千思萬緒沖擊而來,金螢軟軟地跌落地板,捂著震顫的心口,問:“紀總,你還記得以前資助過一個金鈴村的女生嗎?” 金鈴村?紀見星隱約有點印象,mama和小姐妹們熱衷做慈善,往貧困山區拉善款,資助失學女童重返校園,mama問她要不要幫助小jiejie,她同意了,拿出一部分零花錢,資助了不同山區的五個小jiejie。 “我的原名叫金翠花。你還給我寫過信,鼓勵我,”那封改變命運的信金螢至今能倒背如流,“你告訴我,螢火蟲是地上的星光,雖然弱小,但并不意味著不能閃耀?!?/br> “從那以后,我就改名叫金螢?!币晕⑷跷灮?,映你指引方向的星光。 紀見星記得那封信,她忍不住笑了:“看到你變得這么優秀,我有種老母親的欣慰感?!?/br> 金螢跟著破涕為笑:“你的恩情于我,形同再造。紀總,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 她想過這輩子或許見不上面,畢業后來到桐城,抬頭就能看到漫天的星光,她曾被其中一顆星星照亮過,便決定扎根在這座城市。 感謝上天,還是遇見了,讓她有機會親自感謝她。 紀見星不禁感慨萬千,吃一頓飯幾千塊,買一條裙子幾萬塊,對她來說是稀松平常的事,誰能想到省下兩千塊錢,可以幫助一個貧困山區的女孩子走出深山? 其中的心酸和辛苦又有誰知? 她握住金螢的手:“你最該感謝的人,是你自己,是那個無論多么艱難,都努力向上,不曾放棄發光的自己?!?/br> 金螢哽咽得說不出話,重重地“嗯”了聲。 “快去洗澡吧,會舒服點?!?/br> 金螢聽話地進了浴室,半小時后,她穿著睡衣,頂著清香的蓬松頭發走出,今晚的事像在做夢,先是噩夢,再是好夢,糊里糊涂地來到紀總家,似乎還把紀總的男朋友趕走了。 金螢揪著衣擺,局促得不知該做什么。 紀見星鋪了新的床單,拍拍床:“睡覺吧?!?/br> 金螢爬上床,躺好:“紀總,我是不是給你們惹麻煩了?” “傻姑娘,”紀見星搖搖頭,擠出淡綠色的清涼藥膏,均勻抹在她微腫的臉上,“你根本沒有錯,不必自責?!?/br> 金螢還是擔心:“那……” 紀見星比了個“噓”的手勢:“不許再說話,睡覺?!?/br> 她隨手關掉臥室的大燈。 許久許久后,深淺不一的呼吸聲響起,金螢蜷縮著睡在床邊,特別沒有安全感的姿勢,今晚的事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紀見星洗完澡,抱著臺燈來到落地窗邊,擰開燈,按亮手機,先和心理醫生約了時間,再去找在桐城中心醫院當醫生的租客朋友。 不想麻煩談先生出手,她的人,她來保護。 國家一級保護廢物:“凌醫生,有沒有什么打人的方法,表面看不到傷,也驗不出傷,但能讓人感到痛不欲生的?” 凌醫生:“朋友你問對人了?!?/br> 凌醫生:“【圖片】211546104” 凌醫生:“大學時寢室幾位小姐妹的智慧結晶,暴打渣男專用,照著上面圈出的部位打,保管滿足你的所有需求?!?/br> 國家一級保護廢物:“多謝【抱拳】” 紀見星對著凌醫生發來的照片研究到天色蒙蒙亮,確保了然于心,睡了不到兩個小時,踩著時間,在麗日大廈附近的早餐店拎了兩個包子一杯熱豆漿,直沖蔣奉賢辦公室。 秘書處的人一頭霧水,誰也沒攔她。 紀見星進了副總裁辦公室,早餐往辦公桌一放:“蔣奉賢,昨晚是你帶金螢去赴酒局的?” 她不提還好,提起昨晚的事,蔣奉賢就恨得牙癢癢,王總答應過,只要人往他懷里一送,合同馬上就能簽,本是美事一樁,偏偏金螢壞了事,灑了王總一身酒不說,還甩他一耳光,逃走了。 金螢也不用腦子想想,沒錢沒勢沒背景的她能被王總看上,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以后跟了王總,不比她做秘書累死累活強一百倍?他好心好意為她鋪通往錦繡前程的富貴大道,她不領情便罷了,還不知好歹地毀了合作。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金螢是紀見星的人,羞辱她,等于打紀見星的臉。 紀見星有談行彧護著,他是動不了,可區區一個小秘書,拿捏她如探囊取物。 “是?!笔Y奉賢冷冷笑著,“怎么,她找你打小……” 話都沒說完,一記重拳揮了過來,他毫無防備地被打偏了臉,捂著痛處不敢相信地瞪著她:“紀見星,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你剛剛不是親身領教到了嗎?”紀見星揉了揉手腕,欺身向前,往他小腹又重重打了一拳,“別懷疑了,打的就是你?!?/br> 有本事叫啊,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進來的。 她不知下了什么狠手,力氣不大,可就是疼,蔣奉賢疼得直不起腰,大口喘著粗氣,剛伸手準備按內線,她一腳踢翻了電話,只覺一陣風掠面而來,他條件反射地以手臂擋住臉,誰知她的腳轉瞬間改了方向,如重石壓上他后背,一個用力,他支撐不住,雙膝跪在了地上,跪在她面前。 紀見星嘖了聲:“怎么好意思讓蔣副總給我行這么大禮?!?/br> 蔣奉賢從牙縫里擠出森寒的聲音:“紀見星,你怎么敢?!”他好歹是嘉汽的副總裁,怎能容她這般折辱?! 紀見星以實際行動告訴他,她不僅敢,她還敢,拳頭如暴雨般擊落,蔣奉賢毫無反手之力,渾身哪哪兒都疼,感覺骨頭快散架了。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沉穩中略帶凌亂。 不是吧?他怎么來了?!該不會在她身上安裝了追蹤器? 紀見星從節奏聽出了來人的身份,暗叫不妙,連忙收了手,將癱軟在地的蔣奉賢提起來,太重了,提不動,好在他也不想讓別人看見這副落魄狼狽樣,配合著坐回了老板椅。 她又把電話撿起來放回桌上,沒事人似的捧著豆漿,看到雙手泛紅,趕緊藏到身后,若無其事地悠閑踱步起來。 談行彧推開門大步走入,他在酒店房間透過落地窗看到她從南巷走出,看樣子像是要去和誰打架,他匆匆趕來,以為會撞見劍拔弩張的場面,不料他們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氣氛有說不出的……怪異? 紀見星笑吟吟地迎上去:“談先生?!?/br> 談行彧見她安然無恙,緊繃的心弦微松,壓低聲音:“不是說交給我來處理嗎?” 紀見星無辜地眨了眨眼,也小小聲:“沒動手呢?!?/br> 他眼角余光冷冷地掃向辦公桌后的蔣奉賢:“他這么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體力懸殊,要是正面硬碰硬,你能討著什么好處?” 紀見星努力忍住笑意,乖乖聽訓:“談先生你說的是,我下次不會再因為一時意氣沖動行事了?!?/br> 被手無縛雞之力柔弱女生打得癱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有氣進沒氣出的身強力壯大男人蔣奉賢,閉上了眼,沒眼再看這對強行歪曲事實,顛倒黑白的口口男女。 紀見星沒想到蔣奉賢這么經不住打,她只是想著意思意思給他個教訓,一腳下去讓他雙膝跪地行大禮是意外,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別說黃金,他的男性自尊心估計都碎得稀里嘩啦的了,難保不記恨在心。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在談先生的太歲頭上動土,說點甜言蜜語就能翻篇,紀見星莫名篤定,就算今天她打的是他,他肯定不會因此報復她,當然他也不會做出送秘書去討好合作商的禽獸之事就是了。 蔣奉賢可沒談總那么好的氣量,這下是徹底撕破臉,得罪他了,談總確實能護著她,但以上下級的關系,還不足以讓蔣奉賢投鼠忌器,有所忌憚。 該怎么辦好呢? 紀見星輕咬下唇,冥思苦想,忽地靈光一閃,想出了個保全之策,她晃了晃身側男人的手臂,臉貼在他肩上,親昵地蹭了蹭,對著蔣奉賢的方向,嬌滴滴地說:“老公,你是不是親口說過,無論我闖了什么禍,你都會無條件地給我撐腰,幫我擺平?” 談行彧:“…………???” 作者有話要說: 談先生,突然被叫老公的你,是不是有很多問號? 天字第一號渣女紀小星:無事談先生,有事叫老公。 ~ 神秘數字已奉上,撒花留言即可見。敲黑板,福利大本營不是進去就發福利啥的哈,是有鎖章時才發那章的福利,請知悉~歡迎大家來一起玩耍吖~~ 繼續掉落紅包~ 第27章 第二十七顆星 螢火星光(04) 第二十七顆星 紀見星一枚“老公”炸`彈丟出, 威力有多大, 別說癱瘓在椅的蔣奉賢震驚睜眼站起, 就連穩重自持如談行彧, 也有些回不過神,甚至懷疑出現了幻聽。 紀見星偏頭, 自暴自棄地將臉埋在男人胸前,他有力的心跳聲擊打著她耳膜,耳根漲紅了,她后悔不已, 口快是一時爽, 現在要如何收場?!蔣奉賢是震懾到了,可她也把自己逼上絕路了,啊啊啊叫你沒事亂叫什么老公?。。?! 他們只是契約男女朋友, 壓根不是那種關系好嗎! 就算藥可以亂吃,老公是絕對不能亂叫的??! 可叫都叫了,又不能收回來,她還能怎么辦?她也很絕望?。。?! 紀見星飛快抬眸看他一眼,傳遞訊息:權宜之計,配合演戲。 她叫的那聲老公讓談行彧頗為受用,他唇角帶上了笑,手輕摟住她的細腰,做出情侶擁抱的親密姿勢,然后低頭,目光緩緩鎖住了她:“嗯, 談太太說得沒錯,天塌下來,我幫你頂著?!?/br> 談太太?! 紀見星好氣又好笑,讓他配合演戲,可沒讓他自己加戲!還有,他的手放在哪里???協議里明明規定腰是禁區,絕對不能摟的!他以為有觀眾蔣奉賢在圍觀,她就不敢當場折斷他那只趁火打劫占便宜的黑手么?! 好吧,她是真的不敢。 誰主動騎上的老虎,誰就得乖乖坐著。 紀見星終究心有不甘,踮起腳尖,頂了一下他的下巴,以做無謂的警告。 談總的段數她望塵莫及,區區蔣副總還是能對付的,盡管靠的是狐假虎威,紀見星嬌羞地露出半張臉,懊惱地“哎呀”道:“忘記我們約好暫時不對外公開關系了,在這之前一直瞞得好好的?!?/br> 她視線精準地射向依然呆若木雞的蔣奉賢,巧笑嫣兮,意有所指地說:“要是今天以后,我們的關系傳出去了,一定是哪個嘴上沒把門,生孩子沒屁`眼,腎虛尿頻尿急尿不盡,不孕不育子孫滿堂的烏龜王八蛋傳的!” 蔣奉賢:“……”我他媽上輩子殺你全家了?! 威逼完畢,蔣奉賢應該不會到外面胡說八道了,紀見星準備功成身退,奈何摟著她的人不肯松手,她蓄足了全部力氣,打算在他腰上來個360度大旋轉,不成想他的腰竟無一絲贅rou,硬邦邦的,她無從下手。 要不,干脆咬他一口算了? 女孩子纖細的手臂裸`露著,柔軟的胸蹭著他的手,猶不自覺,談行彧不由得想起昨晚親她的事,比較著,到底是何處更軟? 無從比較,因為他只知其一。 時間場合皆不合適,還亮著蔣奉賢這盞礙眼的電燈泡,談行彧松開她的腰,紀見星重獲自由,帆布鞋淡定地從他锃亮黑色皮鞋上踩過,留下灰撲撲的印跡,她甩了甩衣袖,提著包子豆漿回到隔壁的總裁辦公室。 他們剛走沒多久,從疼痛中緩解過來的蔣奉賢立刻打電話讓助理送他去醫院,掛了急診,醫生再三檢查,沒發現他身上有任何的損傷,除了嘴角的淤青。 蔣奉賢氣得換了另一家私立醫院,檢查后,得到相同的結果,cao,這他媽是什么意思?!他白白挨打了?! 得知男朋友受傷消息的宋晚月第一時間趕到醫院,路上哭過了,眼眶紅紅的,一見著人就撲上去,抱著他嚶嚶哭泣:“奉賢,出什么事了?” 蔣奉賢不可能把在自個兒地盤被紀見星暴揍,大張旗鼓來到醫院卻檢查不出傷的丟人事告訴女朋友,只語焉不詳地說是例行體檢,一切都好,讓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