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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容抬頭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岸容皺眉說道:“不會。但是您會這么做嗎?僅僅是為了讓我跟許笑靨分手?那您把許笑靨當成什么了?用財富和權利拿走她的喜好?她是獨立的人?!?/br> 許延啟看著她,對這種問責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變了臉色。 “你想的太多了?!痹S延啟把手里的佛珠放在一邊,換了個姿勢說:“我找你,只不過是想知道她的近況而已,沒別的事。我是她的父親,你們兩個不合適這種事,以后你們自己會發現,用不著我插手?!?/br> 他很篤定,有點漫不經心,好像已經看見了她倆分手的未來。 岸容眉毛動了一下,摸不準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從見面開始說的這幾句話,好像每一句都是真的,這個根本用不著懷疑,許延啟動動手指頭就能做到,但仔細回想,那些話確實是她自己起的頭。 對方只是在順著她的話說而已。 岸容喉嚨微動,猶豫了一下,問:“你想知道什么?” “我記得你們上個月做節目,到一個村子里,你生病那次,她忽然跑出去吐,是為什么?” 這聽起來好像只是一個見不到女兒的父親,對女兒的關懷。 岸容心里轉了幾圈,“她不舒服?!?/br> “為什么?” 岸容張了張嘴。 許延啟眼神里的銳氣壓迫都收了起來,但也并沒有顯得多么和藹。 千回百轉,岸容忽然想起肖瑜曾經說過的話,她說許笑靨的父親讓她跟在許笑靨身邊,有一個原因是為了許笑靨的病,也就是說,他知道許笑靨嘔吐的原因! 岸容垂眸,皺眉說:“因為心理陰影,她對藥,尤其是白色的藥片,有很嚴重的陰影?!?/br> 藥粉還好,沖劑也還好,如果是沖劑已經兌了水,她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膏藥之類也都沒有問題,或者說不看見,只聽別人說,也不會有直接的反應。 但只有白色的藥片例外,只要看見,必會過激反應。 許延啟臉頰繃了繃,過了幾秒,問道:“她跟你說了?” 岸容裝作不知,疑惑的問:“說什么?” 許延啟沉默著,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過了一會兒,他說:“沒別的事了,你回去吧?!?/br> 岸容幾乎是云里霧里的下了車,站在原地看著鐘立人開車出去。 這是什么意思? 見了一面,就說了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也沒什么重點啊。 岸容呼了口氣,身后忽然有車打了喇叭,她回頭一看,是陳欣。 上了車,陳欣問:“怎么這么長時間?我看好多人都已經走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br> 岸容拿出手機一看,兩個未接來電,還有微信消息,但她竟然都沒有注意到。 “要比賽,手機靜音了?!?/br> 岸容把手機裝起來,說:“對了,節目組安排的是三天后要集中住宿,到時候我就不能回公司了?!?/br> “我知道,已經通知我了?!标愋篱_車出去,提醒她:“安全帶?!?/br> “哦哦?!?/br> 岸容扭頭拉安全帶。 陳欣看了她一眼,“怎么魂不守舍的?緊張?” 岸容自以為自己對答如流,至少沒輸,在未來公公面前也沒丟人,但被陳欣這么一說,頓時覺得身上有點濕潤。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了汗,直到現在才感覺有點涼。 “啊?!卑度莞砂桶偷恼伊藗€理由,“是有點緊張,出來去了趟洗手間,下來的遲了點?!?/br> “沒事,多參加幾次比賽你就明白了?!标愋佬χ参克骸皠e緊張,這都是那么回事,不過我聽說這次有一個大佬也來參賽,是以前的音樂人,隱退了好些年,今天節目組邀請他來參加這個比賽,如果發揮的沒毛病,冠軍恐怕是已經定了?!?/br> 岸容心思還沒過來,聽陳欣這么說,就哦了一聲,也不是太在意。 大佬有實力,贏了就是贏了,沒什么好說的。 她這種小學生,來學習學習就行了。 陳欣見她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就著急,嘖了一聲道:“你就不擔心???” “擔心什么?”岸容手里捏著手機,看著許笑靨發來的消息,問她比賽怎么樣。 “擔心輸??!” 岸容一邊回消息,一邊搖頭,“那有什么好擔心的?大佬贏了那是實至名歸,我們這些小菜鳥比不上很正常,粉絲也不會拿我跟大佬比?!?/br> 陳欣嘆了一聲,“倒也是,那個大佬人氣不高,不是流量明星,粉絲恐怕都沒聽說過。你給誰發消息呢?” 岸容沒遮掩,“許姐,她問我初賽過了嗎?!?/br> “是個好消息,給她報個喜?!?/br> 陳欣也沒多想,說:“我聽說你們這組的復賽題目是顏色?你有準備嗎?回去問問戴總監,問問意見,也算不上作弊?!?/br> 岸容驚了一下,側目看她,“這你也知道?” “有什么奇怪?” 陳欣反問了一句,笑著說:“你們這個不是秘密,這又不是小學生考試,不然多給你們放出來三天是干嘛的?” 岸容愣了一下,說:“不是給外地的選手回家準備行李的時間嗎?” 官方說辭就是這樣的啊,來參加這個節目的各個省份地區的人都有,在酒店得住好幾天,所以住得遠的人都可以回去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