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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雖然狂風暴雨, 但方向不朝著窗口,雨也不會飄進來。 練舞室里一群人都有點萎靡,零零散散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大概就像一場大戰后, 身體被掏空。舊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新的任務還沒布置下來,眾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做什么,只能松散的坐著發呆。 比較有自主管理意識的同學在抽空準備月底的淘汰賽內容,練舞室里難得安靜了下來,像休息室一樣。 這種狀態和氣氛,還是自從她們來了這里之后,第一次發生,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許笑靨昨晚沒睡好,一臉菜色靠著墻,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會兒看看岸容,一會兒看看肖瑜,眉頭一直不自覺的皺著。 岸容趴在窗口,她也沒睡好,吹吹風還能清醒一點。 肖瑜就站在她身邊,好像在看雨。 “你昨天晚上早知道是她不舒服嗎?” 岸容壓低了聲音,在嘩啦啦的雨聲中問肖瑜。 肖瑜眉眼低垂,皮膚白的有些冷,她似乎在專注的看著外面,面無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即使她露出招牌式的客氣的笑容,也不會顯得親切一點。 岸容跟肖瑜認識久了,知道她這種疏離不是故意針對誰。 但是今天,肖瑜連客氣的笑容都沒有了,一直微微擰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是,我本來睡得就晚,聽見聲音就出去看看而已?!?/br> 她漫不經心的說著話,目光微動,轉過頭來看著岸容,“昨天晚上許笑靨到底是怎么回事?” 岸容昨天晚上回想了很久,把前世和這一次總結對比,發現肖瑜好像一直都在圍著許笑靨轉。 為什么?許笑靨好像并不認識她。 岸容不動神色的說:“不知道,昨天一整天都好好的,你覺得呢?” 肖瑜目光掃過岸容的臉,帶著一絲探尋,她笑了笑說:“我怎么知道,你才是她室友啊,怎么問我?!?/br> 岸容覺得她想說的不是“室友”。 “說起來,我挺好奇的?!毙よふf:“你昨天晚上攔著不讓我說出口的話,是怕說出來會刺激到她?” 岸容不吭聲。 肖瑜也不介意,她自己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記得上次她生病是你找醫生拿的藥吧?這次這么不著急,不想讓她吃藥?” 岸容抿了抿唇。 肖瑜恍然,神色微動,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好像嘆息一樣說:“……是我忘了,吃藥啊?!?/br> 岸容心里一動,她探究的看著肖瑜,“什么叫是你忘了?” 肖瑜瞇了瞇眼,隨意的擺手說:“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恐懼吃藥我理解,但是昨天晚上又是觸發了什么?”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幽暗,眼里的隱形眼鏡好像帶著點美瞳效果,遮擋下眼珠黝黑,深不見底。 岸容猛然發現,她上一世了解的肖瑜只是肖瑜的一部分,是她愿意讓人看到的“肖瑜”,眼前這個人忽然就陌生了起來。 “你們昨天晚上說了什么?” 岸容斂目,“沒什么?!?/br> 肖瑜沒說信不信,她自己想了一會,兀自笑了一聲,看著岸容說:“你為她這么小心謹慎,她知道嗎?” 岸容刷一下抬起頭。 肖瑜聳聳肩,“這有什么好意外的,你看她的眼神那么明顯,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你就沒跟她表示過?” 岸容萬分確定肖瑜不是重生的了,她接近許笑靨一定有目的,或者說她進這個女團就是為了許笑靨! 岸容心里一緊,余光掃過發呆的許笑靨,壓低了聲音冷肅的問:“你接近她想干什么?” 她這個明顯的維護舉動讓肖瑜笑了起來,眼里多少有了點別的神采。 “這么緊張?!毙よばα诵?,低聲說:“我不是壞人,只是有點私事?!?/br> “什么事?” “私事?!毙よぶ匾糁貜?,停頓了一下又說:“你別跟個刺猬一樣,有些事你現在不方便知道,而且也不應該我來說,你們才認識多久?一個月吧?以后如果有機會,你會知道的?!?/br> 岸容皺眉。 肖瑜和許笑靨都是騙子,上一世認識四年,上一世的肖瑜明知道她暗戀許笑靨四年,但她知道什么了? 這倆人莫不是合著伙騙她的! 肖瑜問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走了,剩下的她可以自己推測,她有預感,這次一定和那件事有關,只是時間問題…… 岸容自己在窗口又站了一會兒,無力的很。 夏春花看著肖瑜走了,才悄悄挪過來,一伸手,一顆硬糖托在她手心上,糖紙粉嫩反光。 “別不高興了?!毕拇夯ㄕf:“jiejie給你一顆糖?!?/br> 岸容接過來,笑著說謝謝。 “不客氣?!毕拇夯ㄗ炖镆埠艘活w,嗦了一下說:“又吵架啦?” 岸容哭笑不得的搖頭。 夏春花端起了jiejie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勸她,“我看那個杜青就是自己貼上去的,許姐一看就不喜歡她,都是場面話,那么多人在,逢場作戲嘛,你別往心里去?!?/br> 岸容:“……” 岸容笑著搖頭,“你這說的是什么呀,沒有的事,我往心里去這個干嘛?!?/br> 夏春花認真看她,發現她好不是在強撐著說假話,就松了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