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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容跟許笑靨到的時候,餐廳里已經沒幾個人了,大家都散場的早,早就吃過飯了。 許笑靨看著岸容盤子里的菜和特別少的一小塊米飯,詫異得問她:“這么少,你吃得飽嗎?” 一整天運動量這么大,又是十幾歲長身體的時候,中午就沒吃多少,現在這些熱量都不是很高,糖分也不多。 岸容嗯了一聲,說:“還行,主要是我得減肥了?!?/br> 她吃的細嚼慢咽,米粒都一點一點的吃,咽下去之后,又補充道:“雖然我也沒有基礎,但我不是不在乎,我想贏?!?/br> 剛才許笑靨在練舞室說的那些話,確實是她上一世開始的心態,但人都是會變的,后來的她想要的已經不是一天二百塊的短期工資了,是工作或者說是那時候的夢想,很奇妙的感覺,但她無比想要這個機會。 她說這話,讓許笑靨稍微有點意外,但仔細想想,好像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人都已經到這里了。許笑靨抬頭,認真的問她:“你是想贏這個比賽,還是想女團出道?” 岸容堅定的看著許笑靨說:“我想出道,就這次?!?/br> 和你一起。 如果這次不能跟許笑靨一起出道,她跟許笑靨的交集可能就要到此結束。 她認真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或者開玩笑,但十七歲的高中生真的能決定自己的人生走向嗎? 許笑靨有點不相信,雖然她一開始見到岸容就認為她真的非常的有天分,但十幾歲未成年的少女,要選擇一條影響一生的路,真的沒有這么簡單。 但現在周圍可能有許多攝像頭,許笑靨微微蹙了一下眉,就笑著說:“那我們一起加油!我相信你?!?/br> 岸容知道她在說場面話,但還是特別的開心。 吃過飯之后,倆人就回了宿舍,還沒走進去,就聽見宿舍里一片歡聲笑語,年紀小就很容易互相打成一片,加上已經分了小隊,選宿舍的時候,幾乎每個隊的人都住在一起,白天訓練完,晚上就有很多話說,互相了解一下彼此,或者聊聊這次的訓練情況。 岸容把自己的琴取出來,調了一下。 許笑靨見了,好奇的往前湊了湊,邊看邊問岸容:“你這是二胡嗎?” 許笑靨沒怎么接觸過傳統樂器,看著樣子像,除了二胡,好像也沒什么樂器長這個樣子了吧? 岸容調整好,把琴放在腿上,搖頭笑著說:“不是,我以前學的二胡,去年換了這個,邵琴,跟二胡也差不多,但是聲音沒有二胡那么悶,低音區域比較豐富?!?/br> 許笑靨會彈吉他,也聽過二胡的曲子,所以聽岸容這么說,也差不多懂了,就是改良版唄。 岸容哪能錯過這種表現的機會,當即挑眉笑問:“我給你彈一首?” 許笑靨起身,從箱子里翻出來一包咖啡粉,說:“等會兒,我先準備準備,感覺聽這個得喝茶聽,但我沒有茶,將就將就吧?!?/br> 她拿水壺去外面燒開水,沒一會兒就端著回來了,咖啡略苦澀的香味很快就飄到了岸容鼻尖。 許笑靨捧著白瓷馬克杯,端坐在桌邊上,態度十分端正,讓岸容稍稍有點不適應。 岸容把桌子上的平板打開,跟許笑靨說:“譜子我還沒記熟練,得看著?!?/br> 許笑靨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從岸容手里把平板拿過來,放在膝蓋上,又往前勾頭看了看,高度可能有點不夠,就敲了個二郎腿把膝蓋頂起來,把平板豎著放在膝蓋上,問:“這樣行嗎?” 岸容蹙眉眨了眨眼。 許笑靨就把頁面稍微放大了點,往下滑了滑。 岸容點頭說:“可以?!?/br> 邵琴音很亮,前奏一起,外面說話的聲音就小了,岸容拉著琴,許笑靨低低的跟著哼,主歌部分還沒結束,門口就圍過來多幾個聞聲過來看熱鬧的人。 岸容十歲就開始學二胡,學到現在也有七年了,前兩年她師父買了一把邵琴,發現邵琴比二胡確實有優勢,但他拉二胡拉了幾十年了,邵琴玩了一陣子,新鮮勁兒一過去,又覺得二胡好,有些不足也是二胡的特點,就跟看親兒子心態一樣,于是就把邵琴送給了岸容。 岸容從小就坐的住,又有樂感有天賦,學的特別快,她自己也喜歡,也是從小去干媽家,別人都出去玩,她不,她自己坐那聽胡根生拉二胡,后來干脆就正式拜了師,胡根生是她干媽的老公,但拜了師,夫妻倆就各論各的,岸容管胡太太叫干媽,管胡根生叫師父。 外面看的本來是聽聲音來看熱鬧,走過來站門口聽了一會兒,就不走了,一直聽到岸容拉完,就呼呼啦啦的鼓掌叫好。 岸容被嚇了一跳,戰術后仰,一時都找不到話了。 許笑靨回頭一看,面帶笑意,沖擠在門口的人說:“好聽不好聽?” 夏春花帶頭喊:“好聽!再來一個!” 岸容把琴收起來,余光看著許笑靨。 許笑靨一手拿著平板,提高了音調,又壓著音量,假裝使勁,笑著說:“拉完啦!都散了吧!明天趁早!” 岸容都已經把琴收起來了,雖然沒說話,但樣子是擺明了不想再彈了,大家起哄過后,也就走了。 許笑靨轉過身來,沖岸容豎起了大拇指,嘴角翹著說:“真棒!” 岸容不太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 主要是上一世到后來,許笑靨聽得多了,天天動不動就讓岸容擼一個,拉琴,她老說擼弦子,一張嘴就是:“容兒,擼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