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呵。 景辛低笑一聲,起身打開門。 屋子里都是她身上發熱后的香氣,她睨著門后高大挺拔的男子。 “說?!?/br> 戚慎還穿著方才的月色長衫,她從不曾見他穿這種溫潤的顏色,這顏色穿在他身上少了冷戾,卻并不儒雅,他生而高貴,始終還是那個天生坐在龍椅上的王者。灼烈欲望刻在他眸底,仿佛隨時都要迸發,張狂之下卻被禁欲壓制。 “我只有一個要求?!彼〈綇澴餍M惑的弧度。 “每夜同我睡,每日被我親,選一個?!?/br> 景辛:“?” “那就前者了?!彼麖阶赃~入房門。 景辛慌張打開雙臂攔下他。 “哦,那就后者?!?/br> 猝不及防,腰肢被他guntang掌心攬控,她又落入了他口腹中。 啊啊啊,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19 23:07:00~20200622 20:08: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萌爾、清酒?、樸阿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吃胡蘿卜 30瓶;11 6瓶;木又寸木木 5瓶;后來 2瓶;小兔子、蒘芏、秒射五厘米、溺死在極光海里了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5章 翌日一早, 景辛起床時已聽到庭中有練劍的聲音。 她穿戴梳洗,推開后門時瞧見戚慎就在她庭院中練劍。 男子身姿矯健, 劍勢折轉時又有身輕如燕之勢。而他并不曾穿外衫,月色長袍衣襟敞露,心口處朱砂痣在汗光里招搖性感。 一早上就這樣誘人, 會不會不太好。 戚慎停下劍勢來到她身前。 “你怎么進得了我這院子?”這相當于她閨房后的后花園,只有穿過閨房才能入內。 “我自天而降?!?/br> 景辛:…… 戚慎微微彎下腰:“為我擦汗可好?!?/br> 她抬起袖擺給戚慎擦去額頭的汗,他挺拔鼻梁上也有汗珠, 她順著看下去,目光落在他心口。 “可還滿意?” “滿意什么?” 戚慎略勾唇角:“寡人英姿舉國無人能及,愛妃不曾滿意么?” “!” 太自戀了叭! 景辛回正廳去用早膳,每日的早膳都是她在軒香樓預訂的, 今日也是準時送到, 但比往常多了不少菜,幾乎擺滿了桌子。 項焉道:“娘娘,這些都是王上的銀買的?!?/br> 景辛坐下等戚慎, 他已系上外袍走來。 吃過早膳, 項焉拿著一封信恭敬呈上, 景辛發現那不是奏折, 心下有些明白是什么。 “是在說甜寶?” 戚慎頷首,看完后遞給她。 [ 大王子子時啼哭徹夜,至巳時方睡,奶吐四回,尿五回, 未時睜眼有一個時辰,不鬧不食,口發嬰語,復又啼哭,見娘娘畫像方止泣……] 景辛深深自責,心都揪到了一起。 她原本不想此刻回宮,卻想念甜寶。明知該要考驗戚慎,在見到這些信時胸腔里的思念便瘋狂傾瀉。既然已經逃不開了,她是不是不該再搭上孩子受罪。 “我想見甜寶……” 戚慎凝眸看她:“我的求婚成功了?” “你都沒求過好么?!本靶恋?,“我不能丟下孩子不管,我已有一個多月不曾見到他……” 戚慎當然希望能她能回宮,揮手讓項焉去安排。 景辛先去了顧府拜訪顧老夫人,謝過老人家這些日子對她的照拂。 她沒有忘記明日的施粥,讓雨珠暫且留下幫助顧六他們,忙完再回宮。 踏上回汴都的馬車,景辛望著倒退的小城,心頭諸般滋味涌起,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綁定在了這大梁,哪怕是洗白了戚慎,她也再回不去了吧。 路上忽然聞到一陣馥郁的香氣,景辛瞧見在道上林間的一棵黃角蘭,開得竟這般早。 戚慎留意她神色:“我去給你摘?” 景辛紅唇輕挑。 戚慎淡笑了下,喊隊伍停下。 項焉請示:“王上有何吩咐?” 戚慎并未理會,下了御駕徑直走到樹下折了幾株花枝。手上的蘭開得馥郁,他輕抿薄唇,取下發間一條玄色絲帶將捧花纏住。 回到車上,景辛面色平靜,他將花遞給她,她接過說著謝謝。 戚慎手臂穿過她腰際,低頭凝視她,她精致五官美艷,瞧不出因這花而高興。 “不喜歡?” “誰教你纏絲帶的?” “你不喜歡?” “喜歡啊,我只是發現你好像很懂討女生開心的樣子?!本靶聊袊@,發現顏值高的人做起事來一舉一動都是魅力。 戚慎眉骨微挑:“既是喜歡,為何不見你展露笑顏?” 景辛:“我喜歡高冷,不行嗎?!?/br> 戚慎垂眸勾起一笑,拿過一個軟枕給她靠:“像這般模樣?” 景辛低頭看了眼,是她帶上車的那個穿著吊帶裙的卷發布偶。她心瞬間跳快,藏起驚慌假裝好奇地問:“這不是我畫的畫嘛,是你做的?” “唔,寡人本欲用此布偶引你現身?!?/br> 景辛余光留意起戚慎,發現他并沒有對這個服飾怪異的玩偶起疑。他面色一如往常,她松口氣,索性自己沒有露餡。不過就是一幅畫,代表不了什么,他怎么會知道那畫是她上輩子的模樣。 隊伍第二日抵達汴都城門,但卻停了瞬間。 項焉在外稟報:“王上,前處遇到海運署入城的隊伍,已下令避讓,很快便能入城?!?/br> 正說完,車輪緩緩前行,隊伍已經駛入了城門。 景辛望見簾外候滿一地的海運隊伍,足有百人跪在城門外讓道,皆是身著陸國屬吏的服飾,有馬車有海鹽,也有巨大水箱,地面不時滴水,空氣中飄來一陣海腥氣。 她有些詫異:“運輸海鮮需要這么多人?” 戚慎頷首。 景辛道:“都是陸國的人?” “嗯?!?/br> 她收回視線,一時沉默。 戚慎抿笑道:“文詔制上有人賦詩,說一車海鮮惹妃子歡顏,舉國都知寡人待你有多寵幸?!?/br> 景辛撇撇嘴:“太高調了,每次運輸就要上百人,勞民傷財,以后我少吃一點,想吃了再讓他們送吧?!彼畔肫鹬岸际瞧萆髋扇巳リ憞\海鮮,但自第一次后陸國便也成立了海運署,專為她一人服務,負責運輸的都是陸國最有經驗的司農,不會讓海鮮死在途中。 景辛莫名想起周普曾對她說的陸公也在密謀起兵,她要不要提醒戚慎?可如今國泰民安,五國從不曾有什么異動,她憑空就把這句話說出來,不等同于造謠,害陸國獲罪么。 景辛道:“王上,陸公此人如何?” 戚慎挑眉:“儒君治國,無功無過?!?/br> 儒君。 是啊,那樣一個溫潤儒雅之人,就算當時有野心也該知難而退的,她怎么就因為一句話老是懷疑別人。 “你叫我什么?” “???”景辛抬起頭,撞上戚慎放大的臉。他就在她眼前,緊貼著她,雙眸噙笑望進她眼底,“不是要叫我戚慎?” 景辛瞪他一眼:“說話就說話,湊這么近干嘛,長得帥了不起嗎?!?/br> 她要退開,但腰被戚慎摟住,他傾下身噙笑望著她。 “如何才能求婚成功,讓你喚我一聲夫君?” 景辛心跳很快,被他磁性嗓音撞破耳膜,她明明害羞到臉燙心跳,卻知他極享受她此般模樣。她反倒揚起紅唇,輕笑一聲勾住他脖子。 “既然世間無人能及你英姿,那你該很自信才對,不必問我啊?!?/br> 御駕終于駛入王宮,項焉在外稟報已經到了玄天門廣場。 景辛一怔,迫切想見到甜寶。 戚慎在車下伸手要來抱她,她只是隨意搭上他手掌,下了地便跑向紫延宮。 她恍惚想起穿來那天也是這般跑向紫延宮,那時甜寶便已經在她腹中了。這個寶寶這么頑強,會不會是天降的福星,長大后也會是一代明君? 終于來到紫延宮,長歡與壽全早已帶著宮人在甬道外跪迎她,見到她都哽咽喊“恭迎娘娘回宮”。景辛來不及叫他們起身,去偏殿抱起搖床上的小嬰兒,熱淚濕了眼眶。 襁褓里的小嬰兒戴著一頂兔耳朵帽子,白皙雙頰rou嘟嘟的,眼睛比剛出生時大,嘴唇也比之前紅潤飽滿。小嬰兒似乎感應到是娘親的氣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忽然哇哇大哭起來。 景辛心臟都揪在一起,貼著兒子面頰喊他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