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宮鶴:你怎么了? 看著宮鶴發來的信息,尤漣回道—— 尤漣:我沒事。 只是身體想要alpha了。 這次尤漣的感覺格外清晰,感官仿佛被放大了一般,他清楚地知道那些滑膩的東西與小尤漣無關,而是來自他身后,來自他心里那一直沒能澆滅的火。 尤漣:回家就能好。 宮鶴:? 尤漣:你作業寫多少了? 宮鶴:已經寫完了。 尤漣:好。 宮鶴:好什么? 尤漣:好回去就直接滾床單了。 宮鶴一頓,沒有再發信息,而是側頭看了尤漣一眼。 森冷的白色燈光灑在尤漣臉上,照得他皮膚更白,額頭和鼻尖的汗水反射著細碎的光芒,讓人不注意都難。 目光從上到下,最后落在和凳子銜接的地方。 看了好一會,宮鶴才收回目光。 他回道:好。 終于,下課鈴聲響起。 尤漣長長地舒了口氣,他沒有動,而是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等其他人離開,可隨著高考臨近,留下自主學習的人越來越多。 過了十五分鐘,班里還坐著一大半人。 尤漣擰起眉,耐不住了。 他解開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迅速收拾好東西,然后在站起身的同時背過手,用準備好的濕巾擦了擦凳子。 做完這些,他神色自然地扔掉濕巾,大步離開教室。 然而這樣他也還是不放心。 等宮鶴上了車,尤漣趕緊問道:“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我走了之后有沒有人說聞到氣味什么的?” 宮鶴把書包放好:“沒聽見有人說這些?!?/br> “真的?” “真沒有?!?/br> 尤漣大大地松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我都緊張一下午了?!?/br> “緊張什么?” 尤漣挪進宮鶴懷里:“我褲子濕了,總覺得有味道,我就特別擔心有人聞到?!?/br> 他拉起宮鶴的手覆在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拉開宮鶴的校服拉鏈,“應該還是那個omega信息系的問題,我覺得我現在就跟發情了一樣,特別特別想要alpha?!?/br> “嘩——”一聲,校服拉鏈被拉開。 宮鶴喉結滾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幫自己脫掉外套。 今天的他們像是調換了身份。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這么靠坐在座椅里,就能享受著尤漣的投懷送抱。 宮鶴安撫道:“不會聞到的,你戴了抑制環?!?/br> 尤漣開始給他解里面的衣服扣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br> 宮鶴笑笑,手捏了捏尤漣的褲子。 天還冷,他給尤漣挑的褲子都是有點厚度的。吸飽了水分的褲子摸起來有些粘稠厚重,像是用力一擠,就能擠出黏膩的水漬來。 他大概感受了一下,被褲子吸進去的水應該不少。 尤漣又道:“幫我脫掉啊?!?/br> 宮鶴愣了下:“要在車上?” 說著看了眼前后座之間的擋板,“也行?!?/br> 既然尤漣這么主動,他又怎么會掃興。 于是宮鶴湊近尤漣,去含那兩片盡在咫尺的唇,那一點糜紅色在他腦子里晃了一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一品那含著血腥氣的甜。 然而尤漣卻把他推開了,他眼睛濕漉,面頰泛紅:“不要接吻了,今天直接點吧?!?/br> 宮鶴攬住尤漣的腰:“什么直接點?” 尤漣趴在宮鶴肩頭,柔軟的嘴唇貼上他的耳廓。 他透過車窗望著被甩在身后的車流人流,修長的手指摳進身下人的肩胛。 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他聲音很輕卻充滿著渴望地說:“弄哭我?!?/br> 請直接弄哭我。 跳過那些溫柔繾綣,直接地給予我痛。 宮鶴是個完美的戀人。 尤漣伏在椅背上,急促呼吸的同時,心里這么想道。 因為宮鶴總能滿足他所有的需求。 不管他說什么,宮鶴都能辦到,并且辦得非常好。他總是這么靠得住,小時候是,長大了也是。 一只大手捋了把他汗濕的頭發,下一秒低沉的聲音在尤漣右邊響起:“以前不是一直說疼嗎?今天不疼了?” “疼的?!庇葷i啞聲說。 他流了太多的眼淚,也出了太多的汗,身體里的水分仿佛都被抽干,嗓子干渴沙啞,里面像有一把火在燒。 可他看起來卻水靈飽滿得很。 琥珀色的大眼睛濕漉漉的,里面像是時刻含著一汪水,臉頰緋紅,覆著一層薄汗,一串串細密又精致的水珠在他身上織成了一件若有似無的外套,手指輕輕一碰,就能捻起一點水漬。 還有那翕動的鼻子,張開的嘴唇。 哪哪都是白里透紅,像是喝飽了水分的花朵,又像是充分熟透的蜜桃,都是隨便一捏,便能捏得滿手汁水。 就好比宮鶴現在這樣。 他手心里、甚至身上都被露水沾濕了,只因為碰了那芬芳馥郁的花朵,吃了成熟飽滿的果子。 宮鶴親了親尤漣的耳朵:“有多疼?” 尤漣想了想,實誠地說:“還好,能忍?!?/br> 他也分不清到底是麻木了,還是真的不疼。 他只知道心里的火終于被撲滅了,那折磨了他大半天的癢也終于有人撓了?,F在他只覺得舒服,覺得渾身都懶洋洋的,愜意得很。 “上樓嗎?”宮鶴又問。 尤漣搖搖頭:“再等等,我再緩一緩?!?/br> 他們現在還在車里。 司機把車開到別墅就走了,他也沒有把車停進車庫,而是按照宮鶴的意思停在了別墅門口的平地上。 車里沒有開燈,但并不暗。 尤漣趴在柔軟的真皮椅背上,臉貼著胳膊,目光柔和地看向車窗外。從住進這里開始,他似乎就沒有注意過周邊,不知道鄰居是誰,也不知道暖春門庭到底有多大。 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別墅:“你知道那個房子里住著誰嗎?” “那里沒人住?!?/br> 尤漣回過頭:“你怎么知道?” 宮鶴捏了捏尤漣紅紅的鼻頭:“我怎么不知道?” 說完又用指腹抹掉尤漣臉上的淚痕,“好愛哭,像個小朋友?!?/br> 尤漣切了聲,拍掉他的手:“換你你也哭?!?/br> 因為哭過,他的鼻音很重,說起話來軟糯含糊,聽在宮鶴耳朵里就跟撒嬌一樣。 宮鶴把尤漣抱到腿上,拿了塊濕巾給他擦臉。 車里很暗,但在暗色的映襯下,尤漣顯得格外白,他能清楚地看到尤漣的四肢,甚至能看到落在白雪里的紅。 “我之后幾天都會這樣嗎?”尤漣又問。 宮鶴說:“我也不知道,得去一趟醫院才能有定論?!?/br> “我好想現在就去醫院?!?/br> 宮鶴笑了笑:“然后讓醫生看到你身上這些痕跡嗎?” 尤漣含糊地唔了聲。 宮鶴把濕紙巾放到一邊,掐著尤漣的腋下把人稍稍托起。 尤漣知道他要做什么,配合地環住了他的脖頸。 宮鶴呼了下氣,把臉埋進尤漣頸窩。 他說:“作業還沒有寫是不是?” 尤漣嗯了聲:“就做了一點點?!?/br> “我幫你寫?!?/br> 尤漣又道:“還有千字的檢討也沒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