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尤漣附和地點頭:“對嘛對嘛,以后再說嘛?!?/br> “好?!?/br> 宮鶴微笑道,“起來吃點東西吧,今天做的是南瓜粥,加了蜂蜜,很甜,你應該會喜歡?!?/br> 見話題揭過去,尤漣松了口氣。 一聽“起來”,他又立刻皺起眉頭發起脾氣:“我哪里起得來?你昨天真的太過分了宮鶴,是真的過分我跟你說,以后再讓你得逞我就是小狗!人都要廢掉了……” 不止是前后,而是整個下半身都疼。 上面是他在上面,七次也確實是他七次,強制愛也是他被強制愛,總之宮鶴好得很,而他已經是個廢尤漣。 “而且你還不幫我洗干凈?!?/br> 在宮鶴的攙扶下,尤漣艱難坐起,嘴里不停抱怨著,“以后不能這樣了,我不喜歡也不接受……” 宮鶴道:“你趴下來吧,我幫你捏一捏,會舒服點?!?/br> 尤漣皺著臉:“不行,要先洗澡?!?/br> “捏完了洗,不然待會進了浴缸你也坐不住?!?/br> “行行行聽你的行了吧?” 尤漣翻了個身,趴在宮鶴遞給他的鵝絨軟墊上,囑咐道,“輕點,別捏疼我?!?/br> “知道?!?/br> 宮鶴先去浴室洗手,出來后坐在床邊往手上抹藥油。 草藥的味道充斥鼻尖,他垂著眼,目光落在眼前那比鵝絨還白,比陶瓷還要光滑的肌膚上,因著姿勢的關系,背后那兩片蝴蝶骨形狀分明地凸起,宛如羽翼,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飛起,青紫和粉色在上面自成一副撩人的畫。 宮鶴薄唇微抿,把手按了上去。 姜黃色的藥油弄臟了畫,也弄臟了尤漣。 他看著嵌在腺體上的牙印,心道,反正他不會放手。 只要標了記號,就是屬于他的。 尤漣是屬于他的。 “嘶疼,疼?!?/br> “你輕點,那里輕點輕點輕點!” “我要死啦……” 尤漣疼得受不住,一口咬在身下的枕頭上。 他真的不想哭,但按摩這個東西就是叫人忍不住掉眼淚,又酸又疼又舒服。 “忍著點?!?/br> 尤漣強忍哭腔:“在忍呢?!?/br> “這樣也疼?” “要不你干脆送我去醫院拍個片吧,我覺得我可能骨頭斷了?!?/br> 尤漣眼皮紅紅的,“我說真的?!?/br> 宮鶴勾了勾唇:“不怕印子被醫生看到?” 尤漣含糊道:“那就讓項錚給我看,給他看沒什么關系的??!嘶——你干嘛?!” 宮鶴垂著眼,道:“我確認過了,你骨頭沒斷,不用看醫生?!?/br> “真的?”尤漣疼得抹眼淚。 就在宮鶴要開口的時候,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尤漣眼含淚花,看了眼屏幕,但沒看清,他問:“是不是唐總的電話?對了,你幫我請假了沒?” 宮鶴:“不是。請了?!?/br> “那是誰電話?你把手機拿給我,我看看?!?/br> 宮鶴手上的動作停下,聲音冷冷道:“是你哥的電話?!?/br> 第39章 “我哥?” 尤漣接過手機一看,果然是尤燦的電話,他想也不想地接起,“喂,哥?!?/br> “剛下課嗎?之前給你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br> “沒,今天請假了沒去上學?!?/br> “你旁邊有人嗎?” “有,宮鶴在?!?/br> 按摩不知什么時候停了,尤漣回頭看了眼,發現宮鶴安靜地坐在旁邊,似乎在聽自己打電話。他心里升起一絲怪異感,但也沒說什么,問尤燦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嗎?” “是有關遺囑的事,最好你過來一趟,我們當面說?!?/br> “遺囑?” 尤漣頓了下,應道,“好,我待會過去?!?/br> 電話掛斷,沒等尤漣收起手機,宮鶴便問:“你哥說什么了?” 尤漣回道:“好像是有關遺囑的事情,要我去他那兒一趟?!?/br> 說著他手撐床單,咬緊牙,試圖下床,“你扶我一把?!币粍泳蜏喩矶纪?,尤其是恥骨,有種被撞開過的錯覺,兩條腿落到地上時還打著顫,必須倚靠宮鶴才能站穩。 看著尤漣一下變得煞白的臉,宮鶴擰起眉:“不能明天去?” 尤漣站在原地,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覺得緩過來了點,他推推宮鶴:“給我拿件衣服披著?!?/br> 宮鶴整整齊齊,而他不著一縷,又滿身狼藉,就算什么都做過了,尤漣也還是覺得羞恥,披上衣服后還把系帶也系了起來,能遮一點是一點。 披上衣服后,尤漣推開宮鶴,自己一個人小步地往浴室門口挪。 挪一步便扯一下傷處,還沒走多遠尤漣的額頭就冒出了一層細汗,臉也因為疼和羞恥一點點漲紅。 最終宮鶴看不下去,強勢地把他抱進了浴室,從里到外給他洗得干干凈凈。 出浴室時,尤漣整個人都是粉的,他軟在宮鶴懷里,身上只披了一件浴巾,眉眼濕潤,唇紅齒白,倒真的挺像一尊精致的琉璃娃娃。 宮鶴把他放在床上:“還是要去?” “要去?!庇葷i點頭。 宮鶴抿了下唇:“好?!?/br> 等全部收拾妥當已經中午十二點半,宮鶴親自開車送尤漣去尤燦那兒。 他開的是一輛二人座的紅色超跑,超跑的座椅略深,稍稍縮起來一點,整個人就跟窩在里面似的。 尤漣一上車就窩在了座椅里,他的外套很大,又戴了口罩和圍巾,宮鶴偶爾側過頭,只能看到一雙閉起來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不時顫動,被陽光照成溫暖的微棕。 他看起來累壞了。 宮鶴有些心疼,但一點也不后悔。 沒多久,他們到達青檀園。 因為是沒登記過的車,所以被攔了下來,宮鶴當著保安的面聯系了尤燦,才被獲準進入,期間尤漣眼睛都沒睜開一下,儼然是睡著了。 宮鶴停好車,卻沒有叫醒尤漣,而是側著頭,靜靜地看著尤漣睡覺。 今天的陽光很好,沒什么風,車里不開空調都暖融融的,難怪尤漣睡得這么香。 宮鶴看著看著,不禁伸出手勾住那豎起的后衣領,輕輕往下拉—— 紅腫的牙印嵌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這是他給尤漣做的標記。 這個標記的存在令他感到心安,因為它昭示著自己對尤漣的所有權。 每確認一次,他的心里就安定一點。 “唔?!边@時,尤漣醒了過來。 睫毛顫了顫,他緩緩睜開眼,看了看窗外,問,“我們到了嗎?” 宮鶴不著痕跡地收回手:“到了?!?/br> “那我們走吧?!?/br> 尤漣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他們在這一棟最高層?!?/br> “嗯?!?/br> 下了車,尤漣就不肯讓宮鶴抱了。 他屏著氣,周圍有人的時候就正常大跨步走,等沒人了才借宮鶴的手扶一把,等來到親哥家門口,他已經熱出了一腦門的汗。 開門的人是項錚。 見到宮鶴他也不意外,頷了頷首便讓他們進了屋子。 “我哥呢?”尤漣往里掃了眼。 “在書房,你過去找他吧,他在里面等你很久了?!?/br> “好?!?/br> 尤漣扭頭對宮鶴道,“那你在這等我?!?/br> 宮鶴點了點頭。 一進入書房,尤漣就看到了尤燦。 尤燦和以前一樣,即使屋里開著暖氣也還是穿了不少,只是腿上多了只純黑色的貓咪,眼睛圓溜溜的,是漂亮的瑪瑙綠。 “哥,你說的遺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