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笙怔了怔，噢了一聲，乖巧地答應了。

    “你愛她嗎？”葉清眸光鎖著陸思羨，陸思羨不知道葉清接下來是打算怎么推進，她們還沒有商量過就貿然開始嗎？

    “誰？”顧瀾笙一時沒反應過來。

    “Airis?！?/br>
    “我……”顧瀾笙遲疑，就一定代表了承認，她最是受不了被誤會，如果不是的話，她會立刻否認。

    “你告訴mama，Airis的中文名叫什么？”葉清問。

    顧瀾笙思緒頓了頓，有點回過味了，母親好像是知道了什么？難道？顧瀾笙回想母親上次突然造訪，在電話里套話試探她，后來三人一起住時，母親讓她出去買菜，那兩人到底聊了什么？真的只是講了恐怖故事？大白天為什么講恐怖故事？是不是聊到了以前的事？顧瀾笙腦子里瞬間冒出一連串的問題。

    “媽……既然你問我，”顧瀾笙咬咬唇，鼓起勇氣道：“那我就告訴你實話，我愛她，她叫陸思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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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ma突然被喂狗糧。

    葉清：味道還可以。

    沈絳年：我也要吃。

    顧瀾笙：咋啥都有你，奏凱。

    沈絳年：你是我唯一能逗著玩的小可愛惹，我身邊的都比我大，嚶~

    顧瀾笙：【我他媽做錯了什么？】

    下章節選：痛不欲生。

    第159章 記憶

    陸思羨在一旁聽得真切, 顧瀾笙的表白，沒有預期的甜，她嘴里有些苦澀。

    顧瀾笙表白之后大氣不敢喘，她不知道母親會是什么反應, 如陸思羨所說，母親若是故意如此，她現在所做的事, 等于逼母親直面過去。

    半晌，葉清都沒有回應，顧瀾笙慌了，“媽, 我知道我這樣可能讓你很難接受, 但我真的很愛她，我也知道即便你想阻止也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的幸福, 能不能讓我自己做主？我愛她, 我想和她一輩子?！?/br>
    陸思羨眼眶發酸，在葉清面前表白的顧瀾笙，是勇敢的, 小姑娘平常明明很膽小的，但現在卻能為愛勇敢。

    “媽, 你別難過好不好？”顧瀾笙低落道, “您一個人把我養大, 很不容易, 我都知道的，我也會用一輩子時間報答您，別的事我都可以聽你的，唯獨這件事，很抱歉?！鳖櫈戵线煅?，她很想說，陸思羨為了她，兜兜轉轉那么久，陸思羨的愛也是不容易的，可母親不開口說記得陸思羨，她就沒辦法主動說。

    “瀾笙?！叭~清不知現在這條路怎么走才是正確的，但兩人現在相愛是事實了，顧瀾笙嗯了一聲，葉清問：“如果你曾經的遺忘過去，是讓你痛不欲生的，你還想知道嗎？”葉清話音落下，陸思羨驚地站起身，葉清打算直接說？陸思羨繞到葉清面前，沖她搖頭，不能直接說，要給顧瀾笙時間啊。

    “所以……”顧瀾笙遲疑地確認，“媽知道我過去的事，也記得陸思羨?！?/br>
    “是?！比~清只一個字，顧瀾笙卻忽如一塊巨石壓下來，“那、那記憶里痛不欲生的部分都涉及了誰？”她害怕了，陸思羨聽出來了，她一直在沖著葉清擺手，甚至雙手合十乞求似的拜了拜，不要現在說，顧瀾笙剛剛從醫院出來，身體還沒有恢復。

    “涉及你爸爸和陸思羨?！比~清握住陸思羨的手，示意她別緊張。

    “那、那……”顧瀾笙那了半天，一時竟不知該問什么。

    “你別急，慢慢想?！比~清安撫。

    “那我怕醫院，也和我過去有關嗎？”好一會，顧瀾笙小聲地問，葉清還是簡單的字節，“恩?！?/br>
    “那我恢復記憶的話，會、會失去陸思羨嗎？”顧瀾笙聲音發顫，陸思羨雙手握緊拳頭，眼眶發酸，太殘忍了，她不在顧瀾笙的身邊，會讓小家伙很沒安全感的。

    葉清掃了一眼坐立不安的陸思羨，還是嗯了一聲，補充道：“不能說百分之百，但是很大概率，你們會分開?！?/br>
    顧瀾笙再就沒了動靜，陸思羨正想著要不要安慰顧瀾笙，她的手機響了，顧瀾笙的微信。

    小團子：寶貝，你忙得怎么樣了？

    葉清唇語問：“瀾笙？”陸思羨點點頭，葉清坐到陸思羨旁邊，看她回復。

    陸團長：快了，寶貝有事嗎？

    小團子：我和mama在通話，她說我如果恢復記憶，你會和我分手?！敬罂蕖?/br>
    葉清心底一排省略號，小團子：我想知道，但我不想和你分手，我還要繼續問mama嗎？

    陸思羨攤著手機，等葉清的回饋，葉清挑眉聳肩，意思是：你們自己商量。

    陸團長：寶貝，你掛斷電話了嗎？

    小團子：沒有。

    陸團長：你先掛斷，等會我給你打電話，想個萬全之策，你再回復mama。

    很快，葉清手機里傳來鼻音很重的一句話，“媽，我再想想，晚點回復你?！?/br>
    葉清無語，兩個小崽子當著她的面商量，尤其是她自己的崽子，跟小時候一個德行。

    顧瀾笙小時候有事從不會找葉清商量，都是找陸思羨，哪怕這個小jiejie只比她大五歲，她就是無條件信任陸思羨。最無厘頭的一次，是顧瀾笙小學時和同學打架，老師讓找家長，顧瀾笙居然沒有告訴她，讓陸思羨以她的jiejie名義去參加家長會。

    葉清被騙了好長時間，直到有一次，老師來家訪，正趕上葉清也在老家，老師為難卻又照顧她感受似的說：“您可能很忙，家庭的情況也很復雜，但是我還是希望不要讓陸思羨作為家長去參加家長會了，她才14歲，也是個孩子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