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
“為什么只有我們碰到的時候,才會流出黑色液體呢?”劉法醫感到奇怪,他現在真想撬開這個頭顱看看里邊裝著什么東西。 “劉法醫,請問什么東西不會被硫酸腐蝕?”何遇遇皺著眉頭問到。 劉法醫想了想:“硫酸很多東西都能腐蝕,只有玻璃、塑料、陶瓷、金等一些物質不會被他腐蝕?!?/br> “我記得之前有個‘沈氏兄弟殺人案’,連殺十二人,就是用硫酸腐蝕掉死者的尸體?!焙斡鲇鱿氲街斑@個案子,當時震驚了全國。 “不錯,但是,有些內臟是不能被硫酸腐蝕掉的?!眲⒎ㄡt說到,他用鑷子夾了夾死者的頭顱上的釘子,夾不動。 何遇遇若有所思,如果兇手能想到用硫酸來腐蝕尸體的話,那么會不會將田力的rou也用硫酸腐蝕掉了? “我初步懷疑,這里邊已經空了?!眲⒎ㄡt剛剛在觀察地上的頭顱,用鑷子掰開死者的眼珠子。 “我們把它拿起來?!焙斡鲇稣f到,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因為這邊沒有開顱的工具,只能從那顆釘子下手了。 劉法醫點了點頭,倆人都戴上護具著手將頭顱從釘在地板上拿起來。 阿本那邊剛剛給魏梅發過去另外兩個死者的樣貌,讓她趕緊確認死者的身份。 為什么這兩個受害者失蹤那么久,都沒有人報警? “小心!”何遇遇驚呼一聲,劉法醫剛剛將人頭顱從地面拔根而起,差點手上就被沾上硫酸了。 就算他戴著手套,硫酸也會將手套燒壞直接傷及皮膚。 劉法醫擺擺手示意沒事。 死者的頭顱頸部,很切面平整,刀法利落,沒有再三砍擊的痕跡。 “究竟是多鋒利的刀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眲⒎ㄡt看著手里的頭顱,釘子從頸部里邊貫穿出來,這就是剛剛為什么會被釘在地板上。 何遇遇看著他手里的頭顱,總覺得這個傷口很熟悉。 不管是殺豬刀也好,還是家里邊常用的刀具,都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應該是日是軍刀?!焙斡鲇龀烈鞯?,這種軍刀她只在資料上見過,之前看過相關的介紹,也見過這種軍刀造成的傷口,只不過不確定。 劉法醫看著頸部里邊,整顆頭顱基本上已經被掏空,里邊黑色的粘液惡心極了。 “這里邊有個玻璃瓶?!眲⒎ㄡt將玻璃瓶夾出來放到一旁的鐵盤里。 何遇遇似乎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剛才黑色粘液在我們動那兩顆頭的時候流出來,”何遇遇將另一顆動過的頭拔了起來:“原來是將小玻璃瓶放在里邊,一晃動,里邊的硫酸就會侵蝕腦內器官?!?/br> “簡直是心思歹毒!”劉法醫咬牙切齒,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作案手法。 他們將田力的頭也拿起了起來,依舊是在動了之后就被硫酸侵蝕。 或許兇手就是為了制造頭顱流黑液的假象,讓發現的人害怕。 可是他有沒有想過,都已經敢動被割掉的頭顱的人,還會害怕區區一個硫酸? “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這兩顆無名頭是誰的,也不知道他們的尸體在哪兒?!焙斡鲇龅?。 “我們再去看看其他房間能不能找到線索?!眲⒎ㄡt將手套脫下來換了一雙戴上。 在經過阿本阿昌們對其他房間進行魯米諾測驗后,發現衛生間與廚房有許多血跡,兇手應該就是在衛生間和廚房進行分尸的。 “還是沒有找到田力被剔下來的rou?!卑⒈菊f到,他們找了好一半天,都沒能從家里邊找到田力的rou。 難道真的被硫酸腐蝕掉了? 何遇遇點了點頭:“下水道這些檢查了嗎?” “檢查過了,沒有rou渣?!?/br> 李琴坐在他們家的皮沙發上,眼里盡是疲憊,她現在已經哭不出眼淚了。 何遇遇將手套取下來走過去安慰她。 “阿姨,您別難過,我們一定會為您丈夫討回一個公道的?!焙斡鲇鲎嚼钋倥赃叺纳嘲l上,舒適的觸感讓何遇遇都有點想睡覺了。 李琴看著何遇遇,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 “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何遇遇說到。 李琴點了點頭,眼睛無神的看著地板。 “您丈夫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她問到。 李琴搖搖頭,用手摸了摸鼻子:“沒有,他做人陳懇,從來沒有惹是生非過?!?/br> “那您知道最近他和什么人來往嗎?”何遇遇繼續問到。 “他是一名精神病醫生,每天來往的人基本上是病人和家屬,上完班就回家?!崩钋僬f到。 何遇遇將這點記在自己的小本子上:“那您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 李琴勾著手指數了數。 “三天前,那時候我正準備回老家看看父母?!?/br> “您丈夫平常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何遇遇將本子合上,她看著李琴,總覺得李琴在有意瞞著什么。 “挺好的一個人,不然我也不會跟他結婚?!?/br> 何遇遇點點頭道:“在你離開之前,他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嗎?” “沒有,一切正常?!?/br>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什么新情況,我們在通知您?!?/br> 何遇遇起身準備走,忽然在茶幾底下墊著的毛毯看到幾滴血。 “等等?!焙斡鲇鎏肿屓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