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將表格從頭拉到尾：“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類似的問題?！?/br>
    “……”

    謝思清想：鐘揚難道不懂不熟的人之間要保持距離嗎？

    過了好一會兒，鐘揚才又說道：“大概沒別的了?！?/br>
    “嗯……”

    鐘揚直起身子，垂下眼睛看著謝思清問：“你自己的那部片子，找到人投資了沒有？”

    謝思清搖搖頭。

    這段時間他也盡量認識圈內的人，不過在這方面進展實在有限。

    鐘揚說：“我把我知道的一些可能會投新人的公司介紹給你吧?！?/br>
    謝思清抬頭看著鐘揚。

    “怎么樣？”

    “鐘揚?！敝x思清說，“謝謝你?！?/br>
    “……”

    “我也不知道能回報什么，總之，你有什么事盡可以找我?！?/br>
    “……”鐘揚移開視線，“我不需要?！?/br>
    “可你多次幫我，我也想還你些?！?/br>
    “那你就攢著吧?！辩姄P又說，“目前沒什么需要你做的。這些人情你都攢著，一次小忙積上5分，一次大忙積上10分，100分時你要一并還個大的?！?/br>
    “比如說呢？”

    “以身相許?！?/br>
    “……開什么玩笑?！?/br>
    “誰跟你開玩笑?！辩姄P說，“你也別太急了，最開始找投資總是挺艱難的?！?/br>
    “嗯?！?/br>
    “你知道我執導的第一部電影是怎么拿到投資的么？”

    “我不清楚……”

    鐘揚等了一會兒，發現謝思清沒反應，于是又道：“你怎么不追問我是怎么拿到投資的？”

    “……”其實謝思清不太感興趣，但他還是順著鐘揚問道，“是怎么拿到的？”

    “哦，我說我想拍個電影，立刻就有人要投資?！?/br>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

    鐘揚又問：“那我第一部片子是什么總該知道吧？”

    “……”還真的……不清楚……

    謝思清覺得自己曾經是知道的，但是這會兒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鐘揚盯著謝思清看了半天：“怎么我的事你都不知道？”

    謝思清沉默了一下：“我不太關心別人的事情?！?/br>
    “第一部就是《時間之井》，你記住了?！?/br>
    “……哦?！?/br>
    最后，離開之前，謝思清看了看鐘揚。

    哎……？

    居然有這本絕版書……

    謝思清之前找過很久的，但是始終都沒有買到過。

    “你喜歡就拿走吧?！辩姄P突然說。

    “哎？”

    “我已經翻過了?！辩姄P說著，將那本書抽了下來。

    “那我借走幾天好了?！敝x思清說，“之后會還給你的?！?/br>
    “不用，在誰那都一樣?！?/br>
    然后，鐘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從最下面扯出了一本書：“這個也送你了?！?/br>
    謝思清低頭一看封面：“……”

    “怎么了？”

    “這不是你的傳記嗎？”

    “嗯?！辩姄P說，“出版商給我寄來了五十本，我也沒人可送，你趕緊拿走一本去?！?/br>
    “哦……”謝思清也收著了，簡單一翻，似乎是講到第一次獲得國際性的大獎那年為止，之后又隨口問道，“你自己看過嗎？”

    “當然沒有?！?/br>
    “……嗯？”謝思清問，“你就不怕他們亂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