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當然可以了,你隨時過來,沒課我都在辦公室?!?/br> 趙珺棠和方子英說了一聲,先從后門進了教室,看到座位上的居瀾,松了一口氣,太好了,今天至少節省了五分鐘。 方子英剛站上講臺,鈴聲就響了,她下意識的看向居瀾的位置,看人好端端地坐在那里,還愣了一下,頗有些不習慣地拿出書,“好,我們直接來上課?!?/br> 星期四的早上第一節 還是英語課,趙珺棠又拿著一套英語競賽題去了辦公室。 方子英看到這么好學的學生,就跟在一堆沙子里看到了一顆鉆石一樣,用欣慰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講得比上課還激情飽滿。 趙珺棠站在她身后,從窗戶往下面望去,果不其然又看到了居瀾,心里還在吐槽他的速度,卻看到居瀾突然停住了腳步。 我去,大爺,你是等著花轎來接的小媳婦兒嗎,能不能抓緊點時間! 這次不是錯覺,居瀾真的抬頭看了她一眼,而且兩個人的眼神還對上了。 尼瑪,趙珺棠狠狠挑了一下眉毛,看什么看!趕緊跑起來! 居瀾平靜地移開視線,邁開長腿,原速走進了教學樓。 趙珺棠和方子英回到教室的時候,居瀾也已經坐在座位上,桌上攤著一本連名字都沒寫,和新書沒有任何區別的英語書。 英語課結束的時候,趙珺棠腦子里還在復習課上學的語法,就看到下課必睡覺的居瀾沒有趴在桌子上,反而朝她看了過來。 他的眼睛很漂亮,瞳仁很黑,意外的清澈純凈,從微長的碎發下看過來的時候,顯得很專注。 趙珺棠呼吸微滯,莫名地有些緊張,以為居瀾要和她說什么,正要張嘴,就看到居瀾的視線掃了一下樓道那邊的窗戶,然后默不作聲地趴在了桌子上,又睡覺了。 趙珺棠有些疑惑地回頭,只看到一個十分驚艷的側臉一閃而過,別的什么也沒有。 她瞪了居瀾的后腦勺一眼,神經! 星期五的第一節 是數學課,趙珺棠想著自己總算可以好好享受一節數學課了,也不用再去辦公室問題了,心情愉悅地走進教室。 她的習慣是提前二十分鐘進教室,每次她來的時候教室里都有幾個學生已經在了,興高采烈地交流討論著,但今天學生還在,卻沒有聲音。 她一看,居瀾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胳膊撐著腦袋,看著窗外。 聽到后門的動靜,他回頭看了趙珺棠一眼,又重新轉過了頭,只能看到修長的脖頸,薄而直的背,和一段如玉一般的下頜。 趙珺棠默默看了一眼手表,我遲到了? 沒啊,離上課的的確確還有二十分鐘啊。 估計這家伙做噩夢,太早驚醒了吧。 趙珺棠腹誹著,賤兮兮地笑了笑,要是居瀾天天早上做噩夢驚醒就好了,以后不會再遲到,方子英也不會再罵人了。 那時候她這么想著,不會知道后來的自己,有多后悔這句話。 第4章 靠人不如靠自己 本來那天因為居瀾意外早到,趙珺棠一天心情都不錯。 結果下午兩節課后,宋河又來找居瀾的麻煩了。 周一到周四,他是看心情來,雙休之前的周五,他是必來無疑,趙珺棠都摸著規律了。 宋河的家世也算是盛冠金字塔最上面那一層,他長相優越,性格外向,就是個典型的仗義紈绔,在學校人緣還算不錯,趙珺棠偷偷給他起了個外號“宋半?!?,意思就是半個學校的人他都認識。 第二節 課一下,老師前腳剛走出門,宋河就和幾個男生一邊說話,一邊裝模作樣地來到了教室的后面,“不小心”撞在了靠窗最后一排趙珺棠的桌子上。 趙珺棠把自己的桌子扶住了,居瀾的桌子往窗戶那邊一歪,桌面上亂糟糟的幾本書和本子全都滑到了地上。 “啊,居少爺,要不……人呢?”宋河演技浮夸地轉過身,才發現居瀾壓根不在自己的座位上。 關于這一點趙珺棠也覺得很奇怪。 因為教育體系的不同,冠盛實行的是半走班制,上午基本上是全班都選的“大課”,各班都不一樣,就在各自的班級等著老師來上課,下午國際生則要各自按課表去不同的教室上其他選修課。 兩節課后是社團活動和其他特長班,所有國際生都要去參加活動或者上特長課。 他們高考生則是全程留在教室,等老師來上課,下午兩節課后再繼續接受小班輔導。 居瀾沒有參加任何社團,但是要去上藝術課,主修的是繪畫,好像也學雕塑。 在冠盛,豪門繼承人都必修商科或者經濟學,就像宋河,但居瀾沒有,除了藝術課,他其他的課程和他們這些高考生都是一樣的。 平常他都是慢吞吞地半天才從桌子上爬起來,趕著第三節 課的鈴聲離開教室,今天卻在剛下課的時候,就背著書包離開了。 趙珺棠沒說話,看著卷子上因為宋河的撞擊畫出來的一道黑線,暗中翻了個白眼,就不能看清楚了再過來碰瓷嗎,人都不在啊,還要她遭受無妄之災! “切,沒意思,走,我們走吧?!彼魏訋е约旱母嚯x開了,從頭到尾也沒有跟趙珺棠道歉,更不用說把居瀾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了。 之前趙珺棠對宋河這個人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他雖然也很高傲,看不太起他們這些家世普通的高考生,但他只是不打交道而已,不像有些學生,會故意找麻煩針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