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師叔
第八十四章 陶浪查看了這個密室的每一處墻壁,固若金湯,沒有一處薄弱,就連密室的門都是加厚的鐵門,連一個洞孔也沒有,陶浪氣急一腳踹在門上,怒道:“開門!給我開門!” 此時雍華君一口鮮血吐在地上,陶浪聽見動靜,連忙轉頭走向雍華君,雍華君靠在陶浪的懷中。 雍華君輕聲道:“師侄兒,我……我不能帶著一副干癟的枯骨去見師兄,那樣太不好看了,所以我……自斷經脈了……” “不……不要……師叔”陶浪立即扶起雍華君,將自己的內力傳送給雍華君。 雍華君伸出手抓住陶浪的手道:“快要見到師兄了,我很開心,師侄兒,不必為我難過……停下吧……別再傳送內力給我了” 陶浪的淚水又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將雍華君抱在懷里,輕聲的喚道:“師叔~” 雍華君安靜的靠在陶浪的懷中,面容沒有恐懼,帶著安祥,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陶浪回想當時初見雍華君的時候,愛喝烈酒,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借酒消愁是一種很傻的行為,但卻是最好的發泄,借酒醉了二十多年,如今不用再借了。 時間沉寂,雍華君的手無力滑落,脈搏和氣息已經停止,陶浪心中錐心刺骨的痛,歇斯底里的喊到:“師叔!師叔!” 陶浪第一次感受到至親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是何等的難受,那種痛苦比萬箭穿心還要痛,無措無助,除了落淚別無他法。 約摸又過了兩個時辰,密室的門打開了一個縫隙,放進一碗飯食。 聽見動靜陶浪冷道:“告訴你家主子,我陶浪會讓他以命抵命,血債血償” 那門外送飯的人沒有說話,陶浪也聽不見外面有任何動靜,陶浪將雍華君平躺的放在床榻上,而后自行下了床榻,雙腿跪地三叩頭,雍華君待陶浪視如己出,雖然相識的時日不多,但陶浪能感覺的出來,他不能讓雍華君枉死,也為了他是段天涯的徒弟,這個仇陶浪必須要報。 陶浪從懷中拿出寒玉珠,放置在自己的手中,雙腿盤坐在地上,閉上雙眼感覺寒玉珠的寒氣,拋去腦中的雜念,陶浪的意念感覺到了寒玉珠的寒氣,陶浪開始運行氣血,冷熱結合氣血流淌,陶浪要突破最后兩層心經,想來在玄北的時候,內力如此的突飛猛進,可能就是因為再那個洞窟吃了赤血果,陶浪運行氣血時間越久燥熱便更甚,而寒玉珠確實是個好東西能感知到陶浪的燥熱,散發出不同的寒氣,與陶浪的氣血相合。 須臾,陶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傳來刺痛,是那個蠱毒發作了,陶浪忍痛繼續運行氣血,強行突破心經,這種疼痛陶浪能忍受過去。 于此同時,正在北真派商議如何營救陶浪的冼戰捂著自己的胸口,強忍著疼痛,疼痛達到極致之時,冼戰一口鮮血吐在地上,白閔義,白鷹和初言,三人見冼戰如此都嚇的目瞪口呆,白鷹連忙走到冼戰面前,想要給冼戰診脈,卻被冼戰打住道:“我沒事……” 白鷹看著冼戰,淡淡的說道:“黑鷹問了我一件事,他說煉制丹藥需要用血嗎?” 冼戰神色一怔,沒有說話。 白閔義道:“你們再說什么,冼戰是受傷了嗎?盞風和洛離,楚衛都下落不明,恐怕兇多吉少” 冼戰一拳砸在一旁的木桌上,道:“這老東西竟然給陶浪下了蠱毒” 白鷹不知道該如何,自家的主子不愛惜自己的命,又能說什么呢,白鷹想不到的是冼戰會以冰蟬為介以自己的血液為契,與陶浪共聯一命,這是以蠱演變的契,蠱是控制一人的生死,而契則是陪同一個人生死,陶浪死則冼戰死,陶浪疼痛則會將疼痛感傳達給冼戰。想不到陶浪對與冼戰竟然如此的重要。 冼戰又對白閔義道:“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開的,現在地圖在我們手中,他就自然會來跟我們談條件,對與其他的事情你沒有要說的嗎?” 就在此時景行站在門外,急切的說道:“師傅,三師兄回來了而且還受了很重的內傷” 白閔義立即起身道:“楚衛現在在哪兒?” “本來三師兄要來見師傅,傷勢太重就扶著三師兄回房間了,三師兄說要見師傅,有急事要說” 白閔義立即起身去了楚衛的住處,冼戰忍著疼痛也想起身,白鷹立即上前扶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丹藥給冼戰服下,占時緩解了疼痛感。 來到楚衛的房間,楚衛見白閔義來了立即起身,白閔義止住道:“受了重傷先躺好” 白鷹坐在床邊給楚衛診脈,楚衛激動道:“師傅,你一定要救師兄和洛離,還有黑鷹……他們都被柳三劍抓起來了,還有一個身穿黑衣斗篷帶帽子的人我看不清他的樣子,是他打傷了我,把我送回到寒山,說讓師傅拿什么地圖去換回師兄他們……師傅……那個人好可怕……師傅……你一定要救救師兄和洛離他們……咳……咳咳……他還說三日后再云瑤林……拿著地圖去見他……” 楚衛越說越激動,最后咳嗽的厲害,胸前含著一口淤血終于無法忍受,楚衛側頭吐出淤血,白鷹見狀立即點住楚衛的任督二脈。 白鷹提醒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切勿過于激動,否著性命不?!?/br> 白閔義心中頓時起了怒意,握緊拳頭道:“為何他就不能消停!難道一點的良知都沒有嗎?” “你跟畜生談什么良知?”冼戰諷刺道,又繼續道:“恐怕……他已經知曉燕氏有后,我沒猜錯的話白盞風應該就是燕無玼的兒子” 事到如今,白閔義也不隱瞞什么了,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是~” “你倒是做的很干凈,我也是前些時日才查到一點眉目” “當年無玼兄來找我,告訴了他妻兒所在,讓我護著他們二人,而后我就聽聞他被人殺害的消息,后來盞風的娘生病去世,我才把盞風接到寒山上修武,還改了姓氏,我真的不敢相信是他,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 “都能弒兄之人,更何況其他人” 白閔義惱怒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三日后你可以親自去問問他!” 冼戰胸口又開始劇烈疼痛,初言見狀立即上前扶著冼戰,冼戰吩咐道:“通知下去給我將云瑤林團團圍住” 初言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