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莫不真是對上眼了?8
冬晨伸手慢慢摸著許桐明顯清瘦的臉,這會才覺得昆子講的沒錯,這個給自己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在自己這里得到的最少。 冬晨看著許桐的小臉,“愁腸百結”了一會,才打量起房間來,不如當初兩人房間的三分之一大,裝修和所有的擺設也差了不知道多少,沒有恒溫空調,房間特別冷,冬晨越看越不舒服,自己隨便打發哪個討了自己歡心的女人也不止這些,難不成因為有了感情,所以自己想索要的更多。 許桐是被明玨的哭聲鬧醒的,她一抬手發現自己的手機被人關了,手機上訂的鬧鐘自然也不響,許桐趕緊爬起來,一伸手卻壓住一個人,許桐又差點叫了起來,不由得從那人懷里掙出來,氣惱地說:“你怎么還沒走?” 冬晨也爬起來說:“玨兒怎么哭了?” “餓了!”許桐忙找奶瓶。奶瓶里她都已經準備好了奶粉,忙兌了奶粉,就把明玨抱起來哄著說:“乖乖,別哭,別哭,媽睡過了,下次再也不睡過了。不哭了,哭狠了,肚肚又不舒服了!” 許桐哄了好半天,終于把明玨的氣性消了,明玨才非常不情愿地接受奶瓶,那小嘴因為哭泣,還不停地一噘一噘的,冬晨見了拿起自己的皮夾克給許桐披上說:“你這屋里沒暖氣,別凍著了!” 許桐花力氣哄好了明玨,再放回搖籃里,已經筋疲力盡了,沒精力再搭理冬晨,冬晨伸手摟過許桐說:“把玨兒的出身證明給我!” “沒有!” “出生日期!” “4月8號!” “啊,跟瑄兒一天出生!”冬晨看著許桐。忽一伸手把許桐摟到懷里說,“都說了半年給你找到瑄兒的!” 許桐卻哭了起來,冬晨摟著許桐,好一會才說:“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這不是去坐牢了嗎,有好些事就由不得我了!” 許桐軟在冬晨懷里,冬晨把手伸到許桐的腹部摸了一會說:“是剖腹生的?” 許桐沒有說話,冬晨干脆把許桐的褲子拉下看了一下才說:“真是剖腹,否則怎么會都是4月8號出生!” 許桐趕緊伸手把褲子扯回來,冬晨便說:“以前不是不喜歡睡衣睡褲嗎,現在怎么喜歡上了?” 許桐沒說話,冬晨趕緊檢討說:“知道生我氣呢,要不再生一個,我來補過!” 許桐扭過頭,冬晨又趕緊改正說:“好了,我說錯了,我檢討,行不!” “你還不走,天亮了,別人看見會…”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快睡吧!” “你想賴在我家?” “桐桐,求你了,別這么對我,好不好?原因我都講了,坐牢那時候的事由不得我說了算!而且媽不是挺盼我回家的!” “你別再提了,我媽可再受不起這折騰了!” “桐桐,我不折騰,你家小貝六點半起來,出去跑步,阿華是六點五十過來,我在他們之間找個時間就出去了!” “??!” “啊什么啊,都一失足又失業的男人,你不能總折騰他爬窗戶吧,快睡,你這么夜里哪睡得好!” “冬晨,僅此一次!” “快過來,我給你把被窩捂得好暖和,安個帶暖氣的空調,能花很多錢嗎?”冬晨一把把許桐抱進被窩里,許桐便不滿意地說,“不僅是我媽,我也折騰不起了!” “好了。我不會折騰你的,快睡吧!” 許桐看了冬晨好一會,冬晨摟過她又說了一句:“睡吧!” 許桐睡醒的時候,真沒見冬晨在身邊,才松了口氣,被窩很暖和,她是個沒熱氣的人,一般手腳睡到下半夜都是涼的,難得有這么暖和的時候,便賴在被窩里沒動,直到明玨不耐煩地哼了兩聲,許桐才趕緊爬起來,一拍自己頭,懷明玨那會,冬晨是怎么對自己,怎么他一失足一失業,講兩句好話,自己心又軟了,許桐惡狠狠地發誓:岳冬晨,你再來這一套,看我怎么收拾你! 發完誓。明玨已經鬧開了,許桐趕緊把明玨抱了起來。 冬晨來到這個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還沒走到屋子,聽到消息的海叔就走了過來,剛想伸手抓冬晨,冬晨卻說了一聲:“把手拿開!” “晨少,你回來很好,老首長很想念你!” 冬晨沒搭理海叔,徑直走了進去,海叔也忙跟著走了進去,冬晨繞過陳舊卻干凈的堂屋,順著廊道繼續往里走,沒一會就聽到一個孩子稚聲稚氣地叫著:“太爺爺,狗熊!狗熊!” “好,太爺爺給瑄兒扮狗熊!扮大白狗熊!” 冬晨走過葡萄藤就看見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正披著一張白色的狗皮扮狗熊給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看,冬晨剛要邁步上去,海叔一把抓住冬晨說:“老首長說了會還回去的,會的!” 冬晨把海叔的手拿開說:“你們這算什么行為,綁架、偷竊還是誘拐?” “晨少,瑄兒是你的兒子。但也是老首長的曾孫,老首長想見見他,也是人之常情吧!” 冬晨看了海叔一眼,海叔趕緊軟了下來說:“第一次,你跟祝友明的時候,老首長的心臟病就氣得發作了,剛動完手術恢復期還沒過,晨少,你又弄個認罪伏法,老首長差點…差點就,如果不是小玫把瑄兒抱回來,也許你就真的…” 冬晨聽了停住了繼續往前走的腳,海叔把冬晨拉到一邊,在老人和小孩子看不到的地方尋了個臺階坐下來。海叔遞只煙給冬晨才說:“心臟不好,動了兩次手術,裝了起博器!” 冬晨接過煙點上才說:“好象他心臟一直不好吧!” “醫院下了病危,才出此下策!晨少,所有這一切都是海叔一手安排的,跟老首長沒有關系!” 冬晨非常佩服老頭子的本事,昆子有海叔一半的忠誠,他就阿彌陀佛,于是看了海叔一眼才說:“那我在監獄里,一個人也見不著,又是誰安排的呢?第一次,我能見著人,那是他在搶救,病危中吧,搶救過來,我就一個人都見不著了,對不對?” 海叔沒有說話,冬晨便說:“海叔你怎么不回話呀,只能見著安悅月,不會也是你安排的吧?” 海叔剛要說,就聽到那邊傳來聲音:“小海。讓那小子過來!” 海叔便沖冬晨擺擺手說:“氣不得呀,千萬氣不得,而且你可謹記,也不能講太多話,剛才跟瑄兒玩這一陣,應該休息的!” 冬晨站起來大步走了過去,玫姐急急走出來抱起明瑄沖冬晨歉意地點點頭。冬晨用眼神示意玫姐說:待會再找你算帳! 累了的老人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冬晨便走過去說:“海叔說你身體不好,我不能氣你!” 老人拿著毛巾擦了一下汗說:“你要氣就氣吧,我也不在乎再多這一次了!” 冬晨便坐了下來說:“你什么時候把瑄兒還回去?” “你說個時間吧!”老人繼續擦著汗,冬晨看了老人一眼才說:“半年!” “好,半年!”老人放下帕子又說,“但是這半年。你不許對瑄兒動半點心思,不許跟大院以外的人出去!” 冬晨看了老人一眼,想說“自私”,想著海叔講的“不能氣”,又把話咽了回去,好一會才說:“行吧!” “還有兩件事,你選一件答應我就成!” “現在民主了,居然還可以選的,你講吧!” “我們宇家沒有人了,第一件,你跟安悅月在這半年內結婚!” “這一件通不過,我對安悅月沒感覺!” “第二件,再做五年官!” 冬晨愣了一下問:“為什么?” “幫宇家培養一個人!” “誰?”冬晨說完忽哼了一聲,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陳風哥?”冬晨剛一說完,明瑄卻舉把槍跑過來指著冬晨說,“壞蛋!” 冬晨看著明瑄,一抬手給他屁股上一下說:“去玩,才一年多不見你爸,就壞蛋了!” 明瑄好奇地看著冬晨,老人卻笑了,玫姐趕緊走過來抱起明瑄叫了一聲:“瑄少,乖,不許打擾大有說話!”說完抱著明瑄走開。 明瑄還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冬晨,老人得意地笑完,才沖明瑄裝個狗熊的動,冬晨便說,“我已經被開除公職!” “那不是問題。你申訴是無罪釋放,公職恢復很容易,再說又不一定非在那里吊死!” “我更想過眼下的日子!” “你甘心嗎?”老人費力地問 冬晨就撇了一下嘴:“你說你,你這心臟能好嗎,心思這么細密,連放顧一寒進來看我這招都能想出來了,顧一寒在你眼里算什么?” “你除了讓我生氣,還有個優點就是跟你講話不累!” “這個,我得考慮一下!” “好,今天就是這里吃晚飯!” “你去休息一下再吃吧!” 老人便站了起來,冬晨猶豫一下,想伸手扶老人,明瑄卻一下沖過來叫了一聲:“太爺爺!” 老人笑著沖明瑄做個狗熊的動作,明瑄也趕緊學著做個狗熊立在老人身邊。冬晨看著一老一小一動不動做狗熊,哭笑不得。 好一會,冬晨才對明瑄說:“太爺爺要休息一下!”說完收回手拎起明瑄邊往外走邊問,“有沒有把老爸全忘了?” “老爸?” “這什么語氣?” “我要跟太爺爺玩大白熊!” “太爺爺累了!”冬晨把明瑄放自己腿上坐在臺階上說,“好久沒看過這院子的黃昏了!” 明瑄聽不懂,小腦袋歪過來靠在冬晨身上,眼睛四處尋找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冬晨拿出攝影機對明瑄說:“瑄兒,來,說兩句話,爸爸給錄幾個鏡頭!” 明瑄見了便伸手過來拿說:“玫姨也有!” “玫姨是玫姨的,爸爸是爸爸的!”不過聽到這句話,冬晨卻放下攝影機揉揉明瑄的頭說,“還是算了吧,現在帶不回去你,你媽要看著,估計反而會瘋掉!” 明瑄跟著叫了一聲:“mama!” “對,mama!”冬晨重新把明瑄抱起來說,“你不僅有太爺爺,海爺爺,還有爸爸、mama和一個弟弟,弟弟叫明玨,只有這么大!”冬晨一邊比著一邊繼續說,“還有外婆、大姨、舅舅和毛毛哥,毛毛哥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