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不見就不見2
“看見曾經不可一世的岳副秘書長待在里面,而且還得待七年,我比什么都解恨了,當然,你如果是死刑,我肯定更高興!” “看得出這一點挺讓顧總失望的!” “是呀,人家說了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這話還真不假,你看祝市長的命就遠不如你了,只比你多三百萬,就落個無期,唉,你說你和你岳父這整的是什么事,一家就出兩條蛀蟲!” “顧總,看得出來,當不成這蛀蟲或攀不上這蛀蟲,你都挺著急的!” “岳副秘書長,你本來就不是什么有氣量的人,現在坐牢,氣量就更不堪一擊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不過你這小心眼,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小學同學!” “哦,真看不出顧總還是念過書的人!”冬晨嘿嘿一笑,顧一寒沒理會冬晨的挖苦諷刺,繼續說,“我那同學的氣量也特別小,安全感還比較差。據他所講最愛他的母親丟下他不要他了!所以他從十一歲起對女人就不信任!” “你怎么知道呢?” “他一直跟我有聯系,雖然我不太知道他為什么一直要跟我聯系!” “難道不是你一直想跟人家聯系?” “當然也有,但很多時候我覺得我同學挺寂寞的,挺反叛的!” 冬晨看著顧一寒淡淡問:“然后你想說什么!” “你兩真有蠻多相似的地方,看似強大,其實脆弱得不堪一擊!” “真的?” “難道不是?” “好象你比你同學和我強很多似的!” 顧一寒便說:“說那些干嘛,我們還是來說你吧,想這監獄里的生活清苦難熬,所以我特意帶兩本書給你打發時日,我打聽過,很多監獄,送點吃的什么的,都放行,所以我想送兩本書??隙ㄒ矔槟汩_綠燈的!”說完顧一寒從包里取出兩本書遞給旁邊的獄警檢查,獄警果然隨便翻了兩下就轉給冬晨,冬晨拿手里一看是兩本禪經,顧一寒趕緊說,“想岳副秘書長在里面用得著,靜心呀!” 冬晨哈哈一笑說:“顧總,這靜心的禮物,我還挺喜歡,沒事就拿出來看看,為什么顧總大老遠跑來讓我靜心呢,原因就是因為我被關了進了,你就不靜心了!” 顧一寒也一笑說:“岳副秘書長,你這話講的,我顧一寒是那樣的人嗎?” “哎,想想當初顧總坐牢,我連看都沒去看一眼,和顧總這么一對比,我深感慚愧呀!這種禮節的問題,以后我會多加注意!” “岳副秘書長,還是先考慮自己這七年更為現實一些!” 冬晨又笑了起來說:“顧總,我在這里面關七年,你都有些什么打算呀?” “岳副秘書長,我打算這七年,至少一年來看你一次!” “那倒不用顧總cao這心,你呢就把心思多用在你的公司上,多賺點錢,等我七年后出去,至少還有可以折騰的人,也不失為人生的一樁樂趣呀,別忘了,顧總,我現在犯了事,出去后不當官,就準備改行經商了,你可別又輸給我了!” “岳副秘書長,就你一大秘書長,什么時候都是我們仰仗的高山呀,只是出去了,別到時候一不經意又進來了,這種事說不好的!” “顧總,你講話還真有意思,我還沒出去。你就咒我呀?” “岳副秘書長,我哪敢呀,不過順便還告訴岳副秘書長一件事!” 已經往椅子后靠的冬晨聽了便說:“顧總,你只管講吧!” “你的前妻許桐,現在在我的公司做會計,七年,也許是個不短的時候,我相信會有更適合她的職位!” 冬晨捏緊了拳頭,但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動,顧一寒看著冬晨繼續說,“我呢,這次專門是給你送書來的!書,你就留著慢慢看,我還有事,就不陪你聊天了,明年再見!”顧一寒說完便起身沖岳冬晨一擺手,就走了。 岳冬晨看著顧一寒消失在探監室,把書“啪”地一下摔地上,忽又一下把書撿起來,翻了一下,在心里哼了一聲:送書。難道他在暗示什么!我輸了?他怎么知道我輸了還是贏了? 許桐的這一胎跟懷明瑄的時候差不太多,也是四月生,只是胎象一直不好,在三月底就被大寶送進了醫院,同樣是去的紅愛醫院。 許桐生這個孩子與明瑄的境遇完全不同,許阿娘病了,冬晨還不在身邊,有時候是大寶來照顧許桐,有時候是陳大娘,但因為家里有個許阿娘,兩人只能兩頭顧,但與明瑄又有些區別的是:因為郭允文的緣故,雖沒得特殊病房住,醫生護士對她關愛有加。 這個孩子只有五斤多,許桐最終是剖腹產下來的。 陳風哥拎著一大袋子水果和奶粉來到大寶租房子的地方,正巧碰到小貝把許阿娘背下來,放輪椅上,他媽陳大娘正吩咐說:“好了,好了,小貝,你去吧。這里有我就成!” “陳姨,那就謝謝你了,我去幫大姐拎菜!”小貝說完一抬頭就看到陳風哥,忙打了個招呼,“風哥,來了!” “是,我來看看二珍!” “這是鑰匙,你自己開門進去,今天留在我家吃飯吧,我去接我大姐,她買菜呢!” 陳風哥拿著鑰匙走上樓,許大寶租的這個房間不大,他剛一開門,就聽到“啪”的一聲從一間房傳出來。陳風哥嚇了一大跳忙走進那間房,正是許桐與大寶的房間,陳風哥一看一地的快遞散在地上,許桐拿著紙巾坐在床上垂淚,陳風哥忙蹲下去撿起來說:“這是干嘛呢,你不是把孩子嚇醒了!” 陳風哥撿起來遞給許桐說:“都生兩孩子的人了,哭什么,收好!” “麻煩你幫我扔掉吧!”許桐擦著眼淚說,陳風哥見許桐不接,便碼在一起一數正好十封,聽了許桐這話,把快遞放在桌邊才說,“你舍得?” “我再也不要看到,再也不要寫了!” “二珍,意氣用事是沒有用的,既然決定再也不要寫了,那就不寫了!” 許桐又哭了起來,陳風哥一看忙說:“二珍,你別哭了,你這么哭哭啼啼的,我媽一會還以為是我惹你哭的。那我可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陳風哥,我就是想不通!” “這個世上,想不通的多了,我還想不通呢!” 許桐說的時候,躺在床邊的小家伙哭了起來,許桐趕緊擦了眼淚抱起來,陳風哥見了便說:“你歇著。讓我來抱吧!” 許桐一聽便說:“你沒抱過,哪里會抱!” “我陳風哥是多聰明的一個人,這還需要學嗎?”說完陳風哥就想伸手從許桐手里搶,許桐忙說,“陳風哥,他正哭呢!你別煩了!” “叫什么名字?” “明玨!” 許桐好不容易才哄好明玨,陳風哥才說:“這個比大的那個愛哭!” 許桐一聽眼淚就掉了下來。陳風哥趕緊打了自己一巴掌說:“我該死,該死,亂講話!” 許桐搖搖頭說:“沒有,玨兒是比他哥愛哭得多,而且還愛生病,他哥在月子里沒生過病,他已經折騰了好幾次了,如果不是有郭醫生,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哎,你呀就是不撞南墻不死心,那陣讓你想清楚,你就是不聽,現在…” “陳風哥,你要來氣我,你就趕緊走!” 陳風哥只得改了口說:“我以前看過一本生孩子的書,書上說孕婦心情不好,生下來的小孩子就容易哭!” “也許吧!”許桐哄好懷里的孩子說,“風哥,他睡了,你來看我,我很感謝!” “說得跟什么一樣,沒關系的,他睡了,我就不吵你們了,那我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謝謝你呀,風哥,麻煩你幫我把這些快遞扔了!” “扔了?” “對。扔了!” 陳風哥猶豫了一下,他怕許桐又哭,就把快遞拿起來說:“你確定?” 許桐堅定地點點頭,陳風哥又說:“那我拿去扔了,你可不許再哭了!” 許桐又點點頭,陳風哥看著許桐抱著明玨站在屋里孤零零的,那種無助,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嘆了口氣拿著快遞轉身出去了。 許桐生下了明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懷孕的時候,情緒一直起伏很大,所以明玨除了跟他哥模子有點相同,性格絕對不相同,愛哭愛鬧還愛生病。大人一點離不得手,許桐因為各種緣故都不想太多麻煩陳大娘,只有在大寶下班的時候才能幫她把手,所以出了月子,手腕一直酸痛,明玨是剖腹產,也不知道是不是打麻藥的緣故,腰也酸痛,常常一蹲下去,就站不起來,但明玨的到來沖淡了許桐對冬晨的掛念,沖淡了對明瑄的糾結,那一直空落落的心總算找到可以停留的地方。 家里最為高興的就是許桐在生明玨那天,許阿娘就正式能走動了,雖然是小貝扶著,左邊手腳不聽使喚,左邊臉也是變形的,但就是站起來了,明玨一滿月,許阿娘已經可以拄著拐在屋子里走動了,主要是靠右邊的手腳,說話比以前也強了一些。 小貝便訂了酒樓,請了陳阿娘一家、郭允文兄弟,給明玨辦個滿月,再順帶慶祝許阿娘可以走路了。 雖明玨哭鬧個不停,滿月酒還是在大家心情十分好的情況下結束,送走客人,大寶抱起明玨走進屋就說:“這娃比他哥折磨他媽得多呀,你說你有什么委曲的,成天小臉一皺就哭個沒完沒了的,除了跟小蛋蛋長得象點,別的地方沒一處象!”說完大寶伸手捏了明玨哭著的小臉說,“大姨抱著你還哭呀!” 許桐一聽覺得大寶講的話還真有道理,但大家都說明瑄象冬晨,那明玨跟明瑄象,解釋不過去,兩個孩子都應該象自己才對。 毛毛在一旁很高興地拍手說:“mama,玨兒什么時候才可以象瑄兒那么大呀?” “毛毛呀,那可有得你等的了!” 許阿娘拄著拐杖走上來,想伸手抱,大寶立刻說:“媽,這可不行,你身體才恢復!” 郭允文在一旁說:“可以讓阿姨抱,只怕阿姨沒那么大力氣,讓阿姨坐下抱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