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烏鎮重游事與人
張庭在烏鎮停留了兩日,烏鎮雖小,可是這兩日依然讓張庭記憶深刻。 大年二十六的上午,張庭走進了這個烏鎮,張庭帶著好奇的眼光細看烏鎮的每一人每一物,第一次來到這座秀美的江南水鄉,張庭是帶著任務來的,那時候張庭也無暇欣賞此地的美景,可是這一次,張庭來到此地是完全輕松的愉快的,張庭完全可以靜下心來細細品味這里美麗的風景,可以靜靜欣賞江南水鄉的無限秀美,這里如此風情無限的少女,一言一行,沁人心脾。這里,如同風華絕代的美人,一舉一動令人沉醉。 此時,張庭想起了嚴繩孫的一首短詞,江南好,蟹浦畫難如。春酒連船浮竹葉,春廚三月有鰣魚。只合浦邊居。 江南好,一片石頭城。細雨飛來磯燕小,暖風扶上紙鳶輕。依約是清明。嚴繩孫字蓀友,號秋水、勾吳嚴四,晚號藕蕩漁人,與朱彝尊、姜宸英被譽為“江南三布衣”。在張庭眼中,嚴繩孫是一個詩人,更是一個畫家,藕蕩橋邊埋釣筒,苧蘿西去五湖東。筆床茶灶太從容。 況有短墻銀杏雨,更兼高閣玉蘭風。畫眉閑了畫芙蓉。這是納蘭筆下的嚴繩孫,垂釣江湖,不慕功名利祿,隱居河山,不較利益得失,這是納蘭羨慕的生活,也是張庭羨慕的生活,在被舉薦后,他以病為由百般推脫,無果后,被帶到了京師。御試之日,他不敢不進場,但借口眼疾,只做一篇《省耕詩》就出場了。結果還是被康熙看中,名列二等之末,授官翰林院檢討。這就是資料中記載的嚴繩孫,迫不得已參加科舉,只留了一篇瀟灑無比的省更詩,卻被康熙皇帝從無數作品中認出了他的字跡,金榜題名。 多么唏噓令人感慨的故事,多年的張庭深受儒家思想影響,想要效仿張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后來張庭羨慕王維摩羯詩中有畫,畫中有詩,往返于廟堂江湖之間,游離于王侯布衣之外,半官半隱的生活,可是張庭自從踏入政壇以后,不由理解到了大隱隱于朝,小隱隱于市的真諦,那時候的張庭只想效仿陶公元亮,身居田園,除草耕地,如果有可能,張庭愿意找尋那個屬于自己的桃花源,黃發垂髫,怡然自樂。 張庭好奇的看著烏鎮的點點滴滴,這里的女子,嬌妹秀麗,高貴的柳葉眉,華麗的油紙傘,這里的男子,和藹可親,熱情好客,這里的小孩活潑可愛笑容可掬,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這樣的美好。張庭拿著手機好奇的拍個不停,這舉動不停的引起艷萍的白眼,大喊一句,跟著你真丟人,像一個另類,張庭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捏了捏艷萍的鼻子,說道,你這樣子,好丑。艷萍打掉張庭的手,說了一句討厭。張庭拉著艷萍的手,柔情的問道,江南有什么好吃的嗎?艷萍呵呵一笑,可多了多了,嘗嘗嗎?張庭一笑,好沒定性的小孩,點了點頭,艷萍首先走進了一個糕點鋪,拿了兩塊糕點遞給張庭,艷萍說道,這叫定勝糕,嘗嘗。張庭兩只手拿著,左右開弓,艷萍一愣,說了句我也想吃。張庭一笑你反正在這里以后可以常吃。張庭喜極而悲,不小心噎到了,艷萍哈哈大笑,噎死你。味道不錯,張庭由衷稱贊道。你嘗嘗這個,張庭笑到,草疙瘩,艷萍大怒,滾,這叫青團子。揚手要打張庭,不愿意的維護著自己心目中的圣地。 走帶你去吃臭豆腐,艷萍認真的說到,張庭有點不樂意說道,北方也有,你嘗嘗就知道了,艷萍走到一家店鋪,要了一盤臭豆腐,兩碗豆腐腦,張庭先吃了豆腐腦,覺得柔柔的軟軟的,和北方的美食很不一樣,點了點頭,艷萍給張庭夾了一塊豆腐干,柔聲說到,嘗嘗這個,張庭嘗了一口,皺了眉頭。艷萍頓時覺得不對,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忘了加佐料,說完忙著要了一碟醬料灑到豆腐,示意讓張庭嘗嘗,張庭吃了一塊,贊嘆了一句好多了。艷萍吐了吐舌頭,問道張庭那你什么時候帶我吃北方好吃的,張庭想了一會,說到,煎餅卷大蔥可以嗎,二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少吃點零食,一會該吃晚飯了,張庭點點頭。傍晚,艷萍帶張庭來到一家比較平民化的餐館,艷萍笑著點了一份白水魚,兩個小菜要了兩碗米飯,不一會兒,魚就上來了。張庭問道,這么快,又看了看魚,沒太有食欲。艷萍笑著讓張庭嘗嘗,張庭嘗了一塊,味道雖然清淡,但是十分可口,艷萍解釋道,這是白水魚,也屬于烏鎮的特產,張庭贊嘆了一聲,物產豐富,人杰地靈。艷萍驕傲的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服務員端來了兩碗酒,艷萍說這叫三白酒,也屬于烏鎮的特產,是烏鎮人自己釀的。張庭點點頭,笑到,你是未成年人,不能飲酒,張庭說完就去端艷萍的碗。艷萍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掃興,然后端起碗來,喝了一口,張庭愣了一下,也端起碗來喝了起來,張庭自幼善飲,而艷萍雖然是女孩,但是時常喝酒,酒量不淺。不過這一次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喝酒。艷萍一本正經的唬張庭,南方的酒嘗著好喝可是后勁大,喝慢點,醉了你可要睡在這里了,張庭一愣笑著說,江南美酒,味柔甘甜,沒有后勁,你以為我傻。 吃完飯,晚上艷萍說到我在帶你去個地方,張庭去關心的說到,晚上天冷,早點回家吧,要不叔叔嬸嬸會擔心你的。艷萍微笑著說到無妨,不一會兒,張庭被艷萍帶到一個旁邊,笑著說,這就是烏鎮釀酒,做豆腐的水井,張庭走近瞧了一瞧。艷萍卻拉著張庭虔誠的許了個愿望,我愿我這一生平平淡淡,和喜歡的人過一輩子,張庭說,我愿我這一生摯愛的人,幸福美滿,永遠開心。 說完,艷萍帶著張庭回家了,晚上,艷萍問道明天有廟會陪我去玩好嗎,張庭點點頭。晚安,艷萍柔聲告別,進入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