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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著發疼的太陽xue問助理: “我的下一場戲在什么時候?” 助理答得飛快:“A組的戲跑完了,B組要等兩天?!?/br> 葉之桃去請了假,訂了一張飛機票。再不去見薄暮輕,她的腦洞真的就要開出天際了。 *** 葉之桃的探親路并不順利,因為她根本不清楚薄暮輕下榻的具體地點,并且沒有告訴薄暮輕要去那里。她嘗試去薄暮輕公司旗下的酒店,結果自然是撲了個空,于是她又打電話給了薄暮輕的助理,助理也含糊其辭,一會兒說薄暮輕在辦公室,一會兒說薄暮輕去到景點考察,總而言之就是在糊弄她,演技拙劣到她都懶得拆穿。 總不可能去問薄暮輕本人吧? 一籌莫展之際,還是得靠小藍。 小藍一聽說葉之桃的“朋友”已經上路了,興奮到丟下手頭的外賣來給她出謀劃策:“都是iphone嗎?應該登過對方的id的吧?” 葉之桃想了想說:“是的?!?/br> 小藍說:“用‘查找我的iPhone’,可以定位同id的設備。這招我姐妹用過,特好使,你讓她試試看?!?/br> 葉之桃說了聲“好”就掛了電話。薄暮輕的id買了很多非常實用的app,她經常借來下載,熟練地登上去之后,按小藍說的cao作,她有些緊張地攥著手機,屏幕顯示出一個正在搜索的小雷達,轉了幾分鐘才出結果。 葉之桃更緊張了。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了兩下,才睜眼看向屏幕。結果顯示有一個設備,在距離她20公里左右的地方。 這應該就是薄暮輕的手機了。 會是在什么酒店之類的地方嗎……? 把定位放大再放大,在看清精準定位到的建筑物后,葉之桃呆住了。 薄暮輕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賓館或是酒店,而是醫院。 * 定位到的這家醫院是X市最大的私立醫院,葉之桃帶著帽子口罩,進到門口的時候差點被保安大爺攔下來,無奈摘了口罩才放行。 葉之桃把帽子也脫了,走向前臺:“你好,請問306號病房怎么走?” 前臺的護士忙著活,頭也不抬:“你是病人家屬嗎?麻煩登記一下?!?/br> 在打車來醫院的路上,葉之桃又給薄暮輕助理打了個電話,小助理見瞞不住了才告訴她薄暮輕生病住院了,給她說了房間號和地址,葉之桃心急如焚,匆匆道了謝就掛了,掛完才想起來,對方沒和她說薄暮輕到底生了什么病。 葉之桃在登記條上勾了“配偶”那欄,遞回過去,前臺這才一臉驚訝地抬起頭,捂住嘴指著她:“你,你是……” 葉之桃把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小聲問道:“能幫我看看她的住院原因嗎?她瞞著我,我今天才知道?!?/br> 護士自然是不肯的。 葉之桃只有磨蹭著,站在前臺偷瞄,大概是折騰了太久頭昏眼花,一眼竟然瞄到了癌癥。 葉之桃的臉色一瞬間煞白。 “癌癥??” 前臺愣了,再看到葉之桃一臉慘白,連忙把她扶住,讓她坐下來,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你——你告訴我,是癌癥嗎?她一直胃不好——” “什么癌癥啊?!鼻芭_哭笑不得,“您妻子是急性闌尾炎手術住院?!?/br> 葉之桃:“……” 她覺得自己真要冷靜一會兒。 關心則亂,她真的亂成了一堆線團。 葉之桃坐了一會兒,喝了幾口水,心里又開始浮起一堆問題。 一個闌尾炎而已,至于瞞著她嗎,連電話都不打一個? 難道還有什么事? 這個問題,在葉之桃敲開薄暮輕的病房后,才有了答案。 “桃桃,你怎么來了?” 薄暮輕穿著病號服,短短二十天不見就瘦了一大圈,看得葉之桃心疼不已。她的聲音啞得不行,鼻音也很重,聽上去像是重感冒一周還不見好轉的樣子。 “病人術后有些感染,最近兩天感冒高燒,所以需要再觀察幾天才能出院?!?/br> 主治醫生跟在她后邊一起進來,推了推眼鏡交代了情況就自覺離開了。 薄暮輕拉著她坐到床邊,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聲音因為扁桃腺發炎而變得嘶?。骸奥曇?,聽上去很嚴重,其實并沒有?!?/br> 是因為這個才不給她打電話的嗎? 葉之桃聽得心里泛酸,把門關上就沖過去抱住了對方。 “為什么不告訴我?” 小心地避開對方右下腹的傷口,葉之桃埋首于薄暮輕的肩膀上,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薄暮輕說:“小手術而已,不想影響你拍戲。倒是你,怎么找到這的?我交代過她們不要和你說?!?/br> 薄暮輕的手撫上她的背,是久違的溫度和氣息,夾雜了一些消毒水的味道,很好聞,很溫柔,溫柔到葉之桃有點想哭。 葉之桃說:“我是你妻子啊,心靈伴侶靠心靈感應就能找到你的?!?/br> 雖然和事實有出入,不過她的擔心依然不是多余的,要不是薄暮輕神神秘秘的,她至于在那瞎想嗎?想到這,葉之桃又有點生氣了。 “你和她們說都不和我說,下次再這樣我真的會生氣的?!?/br> 薄暮輕抱著她的手微微一緊,想要說些什么,被葉之桃用嘴巴堵住了。 “桃桃,感冒會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