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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自認為沒什么名氣的宋玉延忽然接到了一封“挑戰書”——一封來自竹雕行會的邀請函。 至于為何說是挑戰書,因為這封邀請函并非單純的邀請宋玉延去參加什么會議,而是為了邀請她去參加比賽。 “什么比賽?”唐枝有些緊張,行會發出的邀請,那非同小可。 “辛亥年玉石雕刻竹木雕刻大師切磋會。這是竹雕行聯合玉雕、石雕以及木雕行共同舉辦的切磋大會,文雅一點的說法是切磋,功利一些的說法是比賽,分出個高下來?!?/br> “往年我們從未聽說過有什么切磋大會,今年怎么……”唐枝百思不得其解。 宋玉延也想不明白,不過沒關系,她的朋友很多,她可以去打聽一下,看看這邀請函的背后是否還有別的秘密。 一打聽果然讓她得到了不少相關的消息,比如說這事的根源其實還在她的身上,因她的留青竹刻不知怎的,竟傳到了越州那邊去。越州竹雕行的人都聽說了,明州有個叫錄方的,她的竹雕竟賣出了五千錢的高價來。 這就讓同行很是羨慕嫉妒了,他們一件竹雕能賣出一百錢都已經算是高價了,而那些在竹雕行業里頗有盛名的名家都賣不出五千錢。那個叫錄方的竹雕,憑什么能賣出如此高的價錢?她的竹雕是金竹嗎! 他們雖然也好奇錄方的竹雕作品,可他們更加在意錄方是真的有水準,還只是營銷出來的,名不副實? 他們傾向于后者,畢竟聽聞那錄方也才十多歲,這么年輕的一個人,是不可能擁有能讓人將價格抬高到五千錢的水平的。 于是越州的竹雕行便有人來到了明州,指名要挑戰錄方。 明州竹雕行會的行老表示錄方壓根便沒有加入竹雕的行會,因為錄方并不是登記在冊以竹木雕刻為生的匠戶。 一聽說對方還是個業余的,越州的竹雕匠人更加不甘了。而莫說他們不甘了,連明州本土的竹雕匠人也早已不甘多年了。只是前些年劉綽在任,他們的作品沒能入劉綽的眼便足以說明他們去觸錄方的霉頭是沒好下場的,故而眾人只能看著她的竹雕被抬至高價。 如今劉綽走了,新到任的知州也不是個好竹雕之物的人,所以他并不會成為錄方新的靠山,竹雕行的匠人們那顆搞事的心也蠢蠢欲動了。 雙方一合計,搞事是要搞的,關鍵是怎么搞?那錄方的大舅哥可是慈溪縣的縣丞,打擊報復是肯定不行的。 有人想出了直接挑戰錄方,讓大家挑出誰的竹雕才更有水準。 這個提議獲得了一致的認可,只要竹雕行里的匠人沒有人承認錄方的竹雕,那么那些沒什么欣賞水準的百姓肯定會認為錄方名不副實,名聲也會變臭,如此一來,對他們便構不成威脅了。 只不過在他們來找宋玉延之前,明州竹雕行的行老便出面干涉這事了,他道:“你們頂著我們行會的名義去挑釁人家,這要是傳出去,我們的行會聲譽便要掃地了!更何況你們還企圖聯手打壓人家……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行老便是這一行的老大,眾多匠人日后要想在明州賣竹雕,便只能被行老以及行規管束。當然,匠人也可不加入行會,只是這樣一來,那匠人在明州是生活不下去的,因為行會存在的目的,一是為了調和同行之間的各種沖突、維護他們的利益,與此同時也負責出面跟官府打交道。 不加入行會的匠人一般會被排擠出去,又或是直接受胥吏借著納稅的名義,收各種保護費。 而宋玉延之所以沒有加入行會也能混得風生水起,最主要的是她交友廣泛,沒人會這么不長眼地去收她的保護費。加上她也不以竹雕為生,就不會有被排擠這種說法了。 當然,行老也沒有完全阻止這件事,他只是道:“我們可以切磋的名義,邀請各方名家前來互相切磋,名義上是互相指點切磋,實際上也總是會分出個高下來,如此一來,你們誰的竹雕更出彩,也就一目了然了?!?/br> 眾匠人一聽,紛紛贊成,都稱贊行老英明。 行老得了眾人拍的馬屁,回到家。他的女兒過來詢問他結果,他才笑道:“芝兒想的法子自然是絕妙的,那一下步該如何做才好?萬一那錄方不接受怎么辦?” 行老之女自信一笑:“爹可邀請玉石雕行、以及木雕行一起舉辦這次的切磋大會,這無論怎么看都只是技藝上的切磋交流,那宋錄方不會多想的。即使他看出了這其中的問題,那也沒關系,因為他必須要參加。若是他不參加,那往后他的竹雕在明州便沒有一席之地了?!?/br> 行老樂道:“沒錯沒錯。不管怎么樣,舉辦這次切磋大會,這對我們行會都是極為有利的。只要將此次切磋大會宣揚出去,那么必定能匯集眾多喜愛竹雕的文人雅客以及老百姓,更別說有宋錄方作為噱頭,那必定能吸引眾多人的注目……” 不管怎么樣,關注竹雕的人也只會越來越多。當然,行老的本業并非竹雕匠人,他是個切切實實的商人,故而一切自然要從利益的角度出發。 玉雕、石雕以及木雕行自然也相中了這次機會所帶來的利益,故而很快便答應了。 于是宋玉延便收到了這封邀請函。 宋玉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竹雕能給自己帶來什么好處,可也明白,若是她受到了邀請卻不參加,那么必然會傳出諸多對她不利的傳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