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花燈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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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周嬤嬤暈倒后,蔣阮令白芷連翹照顧她,卻不知是不是舊疾復發,周嬤嬤竟遲遲沒有醒來。聽到這個消息,蔣阮面上松緩幾分,道:“這倒是好事,我去看看她?!?/br> 當天夜里,京城四處都掛滿了年關未收的燈籠,將夜里本來黑沉沉的天空也映得紅彤彤的。許多平頭百姓也走上街,四處都有跑江湖的人塔好的臨時戲臺子,倒也熱鬧非凡。 東風樓靠里面的雅座,紫金珠簾沉沉垂下一片,將門口遮的嚴嚴實實,只余一片璀璨耀眼的光澤閃動。 屋里一人倚在窗前,垂頭淡淡的看了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燈火照在他如玉雕一般俊俏的側臉之上,長長的睫毛垂下,教人看不清眸中的情緒。他穿一身漆黑如夜的衣裳,清冷的氣質掩蓋不住,自有一種掩飾不住的刻骨優雅。 珠簾猛地被人一掀,從外頭走進一位綠衣公子,也生的端正英俊,神情俱是笑嘻嘻的,對著那黑衣年輕公子道:“噫,多日不見,這次回來怎么這般匆忙?” 黑衣公子見他來了,身子不動,道:“皇上不知?!?/br> “普天之下便只有你敢這般明目張膽的抗旨不尊了,”綠衣公子在屋中央的桌子前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嘆了口氣:“你若來的早半刻,我也不用陪國子監的那幫人吃花酒了?!边@人正是莫聰。 黑衣青年搖頭,問:“科考如何?” “馬馬虎虎,應當能混個前三甲吧?!蹦數故菨M不在乎,忽而想到什么,惋惜道:“只可惜了柳敏,好好的才學,若不是為人固執了些,我倒是有心與他結交一番。我看陳祭酒的意思,恐怕要被蔣超占了便宜去?!?/br> “蔣超?”黑衣青年眉頭微微蹙起。 見他如此,莫聰道:“兵部尚書蔣權那個繼室生的兒子,蔣權可真行,生的這個兒子簡直成精了,每日煩的我不行。也不知蔣權到底如何教的,前些日蔣府嫡女的事情不是吵得滿京城沸沸揚揚嗎,蔣權還有這心思擺弄兒子的事情,可真行?!蹦斝跣踹哆兜恼f了一大堆,見無人回應,不由得抬頭看了好友一眼,見黑衣青年若有所思的模樣,又道:“我聽夜楓說你這幾日一直令他查一個女子?!彼侏M道:“是誰家女,我認識嗎?” 黑衣青年對他的調笑不予理會,眉目越發冷清,莫聰摸了摸鼻子,神情雖是訕訕的,嘴里卻是不住道:“你莫要害羞,這有什么可羞的。論起其他事你比我在行,論起這男女之事嘛,你不如我。改日不如我帶你去吃一吃花酒,翠微樓里新來的如月姑娘可真是溫柔……”這般說著,莫聰又去瞧好友的臉色,卻看見對方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便嘆了口氣:“你這樣的性子,真不知何人才能入你的法眼了,我放眼望去,這京中佳麗與你都太過尋常,非得要個驚世駭俗的才行?!?/br> 黑衣公子聽了他這話卻是神情微微一怔,腦中又浮起寺廟中的那個夜晚,少女布衣清寒,眉眼在月色下艷的出奇,就那么笑意盈盈的瞧著滿地尸體,眸中卻似雪冰寒。再見面時,紅衣獵獵,若神秘的一團火,將沈府的秘密盡在掌握。 夜楓查出的底細,卻是此女是第一次進沈府。斷無可能知道沈府的秘密,卻不知是為何如何神通廣大了。蔣氏嫡女,傳聞懦弱柔順的一個人,瞧來全然不是這樣。她到底是何人? 莫聰詫異的瞧著他:“你想到什么了?這樣出神?” 黑衣公子微微回神,淡淡道:“無事。老八最近與梁宰相走的極近,科考之事多有蹊蹺,你多留心?!?/br> “近些日子逼得越發緊了,”莫聰也收起方才嬉笑的臉色,神情嚴肅起來:“聽我姐說近來楊貴人在宮中是橫行霸道,這便開始了?阿韶,不如你調幾個錦衣衛給我,國子監最近也不對勁,蔣超我不放心?!?/br> 黑衣公子抿了抿唇:“好?!鳖D了頓,又道:“多注意蔣家?!?/br> 開春的天氣一日比一日好,人的心情似乎也是一樣。蔣素素與夏研待蔣阮極是客氣,蔣儷自從被禁足后倒是沒再見過,偶爾除了偶爾遇上二姨娘冷嘲熱諷外,其余日子俱是平平淡淡的度過,好似本來就應當如此安穩似的。 露珠給蔣阮倒了一杯紅棗蓮子茶,里頭加了廚房里新送來的槐花蜜,顏色亮晶晶的煞是好看。蔣阮一手支著下巴,漫不經心的翻手中的書。 “姑娘也歇歇罷,都看了半個早上了?!甭吨樾Φ溃骸安恢赖倪€以為姑娘是要考狀元呢?!?/br> 白芷笑罵:“姑娘也是你能打趣的,越發沒規矩了?!?/br> 露珠看著蔣阮只是笑:“本來就是嘛,姑娘,奴婢可有說錯了?” 蔣阮瞧著自己身邊兩個打鬧的丫鬟,正要說幾句話,便見連翹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連翹平日里俱是笑嘻嘻的,此番表情定是遇著了事情。果然,不等蔣阮開口,連翹便道:“方才奴婢經過妍華苑,被夫人身邊的李嬤嬤叫住,說見咱們阮居人手不夠,夫人親自挑了幾個丫頭,等會子就給送過來。呸,還道是她這幾日安分,果然是不安好心,這便是要往咱們院子里安插人手了?!?/br> “你小聲些?!卑总七B忙道:“隔墻有耳?!?/br> 露珠也皺了皺眉:“這也實在太過分了?!?/br> 蔣阮笑了笑,慢慢端起杯子,偏生這樣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她還不能拒絕??偛荒苊髂繌埬懙膽岩僧敿抑髂?,夏研總是這樣,無禮的要求偏偏還有個光亮的外表,誰知道底下是怎樣齷齪的心思。 耳邊似乎又回想起周嬤嬤的話來:“大姑娘,老奴有一句話冒死也要說出來,當初夫人的死并非偶然,定與那妍華苑的女人有關。老奴想要留在府上找出證據,不想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這些話大姑娘也許不相信,可老奴跟了夫人多年,夫人的身子老奴清楚的很,當初那病來的蹊蹺,老爺也不管不問……大姑娘,夫人是被人害的??!” 手指不自覺的攥緊細白瓷杯的把手,蔣阮目光冷冽,趙眉的死與夏研有關,這話她相信不假,若蔣權也知道此事卻姑息至今,日后就休要怪她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