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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安分的崽子?”寧王大吃一驚,這么多時日以來險些將這么一位忘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也是,還是要講究證據的好,你先查,有事只管說,這里不好久待,本王先回府去了?!?/br> 寧王灰溜溜地出府去了,事關恒王就不好多說話,等有了證據才能說話。 ***** 待楚染回臥房時,榻上的人已然清醒過來,眉眼如初。 陸蒔只靠在迎枕上,揉著自己要裂開的額頭,聽到聲音后不覺抬首,眼神如寒霜融化,道:“昨夜發生何事?” “無甚大事,不過有一宮人見陸相貌美,想要品嘗罷了,恰好有人告知我,被我當場捉jian?!背拘σ馇鍦\,讓人看不起她的情緒。 陸蒔初次嘗了酒醉的滋味,頭痛欲裂不說,還使得那人生氣,她只知寧王敬酒,其余的事并無印象。 眼下不能隨意猜測昨夜的事情,更不能去誤會寧王,她沉吟過后,看向楚染:“殿下站在那里做什么?” “看著陸相的笑話罷了,那名宮人姿色尚好,還懂得調香,催.情的熏香更是讓殿內□□彌漫,我去后陸相幸好是衣衫完整的,不然此事難以善了?!?/br> 楚染站在原地不動,她觀一眼陸相眼中的情緒就知她在哄騙她。進門到此時都不提腳上小玩意的事,明擺著拿她當孩子在耍弄。 她才不會上當。 最好的選擇就是站在遠處不動。 陸蒔見她不動,就知她當真生氣了,旋即溫聲解釋道:“昨夜寧王屢屢敬酒,我不好拒絕,誰知他千杯不醉,我不過飲了幾杯罷了?!?/br> “飲了幾杯就著了道,陸相近日里愈發放松了?!?/br> “殿下莫鬧了?!标懮P幾乎難以啟齒,原以為一句玩笑話,竟不知她竟當作真話,更不知她何時起的心思,做了鎖鏈過來。 她不覺臉紅,垂首不去看楚染,這件事的始末還未曾查清楚,不好與殿下解釋,她斟酌著語句不能將這人惹惱了去。 楚染踱步過去,站在陸蒔觸手碰不到的地方,“哪里就鬧了,時辰還早,陸相可以再睡會,再者昨夜都醉了也無人在意,急甚?!?/br> 伸手碰不到,說話又不聽,陸蒔覺得頭疼得要命,她無奈道:“殿下如何肯解開?” “陸相態度不好,沒有認錯的模樣,不解?!?/br> “殿下總得給臣去查清始末的機會,一味綁著也無甚用處,不如晚間再與殿下解釋,可好?”陸蒔耐著性子去哄,腳腕處的小玩意綁得肌膚都疼。 事到如今,楚染也熟悉她哄人的套路,也不去信她,“等你晚間解釋?指不定晚間就欺負我,今日陸相不用下榻,除非陛下來傳召,十萬火急,其余之事不用陸相憂心,好好休息就是?!?/br> 陸蒔口干舌燥,心里亦是燃氣起意,她略微動了動,就聽到悶悶的聲響,眼簾里的人笑得眉梢揚起,似是很開心。 罷了,她覺得好便好。 陸蒔也不再說話,復又躺了下來,腦海了仔細去理會昨夜之事,她醉得頭疼,猶如一團亂麻,不知后續之事也理不清的。 她躺下后不久,楚染覺得無趣,也跟著一道躺了下來。 身旁頓時塌陷下來,她欲說什么,耳畔噴灑一陣熱意,肌膚酥麻,楚染的容顏近在眼前,“陸相怎地妥協了,既然不去署衙,就不好浪費你腳上的小玩意,不如我在上面可好?!?/br> 陸蒔一陣驚心,腦海里略過楚染舊時的話:“下次用鐵鏈綁住你……” 第80章 八十 今年有太子楚瀛過世, 陛下也未曾提及去行宮避暑, 悶熱的郢都城內讓人懶得出門。 宮內同樣如此, 小皇孫方滿月, 被乳娘抱在懷里,賢妃遠遠瞧了一眼后,乳娘就抱著孩子退回寢殿, 她哀嘆道:“陛下心思讓人愈發看不清了?!?/br> 恒王差事辦砸了失寵不說,連帶著下面兩位小皇子也跟著不受待見, 賢妃在宮里時間久了,也不再患得患失, 緊緊握著掌宮之權就可。 給陛下送過湯水后, 就瞧見疾步匆匆的丞相, 她想起前天夜里的事, 略有些尷尬就想避開,方轉身就聽到丞相的聲音:“賢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br> 賢妃不得不轉身, 與丞相去偏僻之處,方屏退宮人就聽到丞相說話了:“娘娘可查出什么?” “人被關在殿內, 還未問出實際的證據,陸相再等幾日, 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辟t妃道, 面對丞相時總感覺到些許威壓,同樣為女子,她就做不到丞相這般的足智多謀。 她一個后宮婦人都知眼前局勢,恒王被剝奪理政的權利后, 其他兩位皇子毫無建樹,留下的只有與丞相成親的新平公主。 前朝曾有女帝,難不保新平無此心。 陸蒔則道:“娘娘可能將那名宮人交給臣?” “丞相不該沾染這些小事,您來接手不如讓公主入宮,她來查名正言順,且公主慣來懂得宮內骯臟的手段,查得比您這個外臣要迅速些?!辟t妃委婉拒絕,丞相手段了得,借機在宮里做些什么,她也無法提防。 府內之事,難以與外人道知,陸蒔不愿楚染也被沾染,但賢妃娘娘口中一外臣二字就是最直接的拒絕。 她不好再勉強,只得行禮離開。 沒有最真實的證據,就無法與恒王算賬,丞相做事帶有自己的分寸,不會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