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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在酒吧吧臺上,原本吃貓糧吃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跑進后廚去了? 調酒師一顆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蔣思思還在后廚里呢。 后廚和吧臺里用了一道厚重的門簾隔著,門簾底下離地還有半米高,人從外面往里面看,什么都看不到。 門簾上面還寫著“后廚重地,閑人莫入”八個字。 香香半天都沒從后廚出來,冷湘有些著急,問道:“我能進去嗎?” 調酒師說道:“我進去看看,你等一下?!?/br> 冷湘點點頭。 調酒師轉身,掀開門簾走進去。 后廚里堆放著各種各樣的酒喝原料,還有一條長長的料理臺,各種調酒用具一應俱全,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柜子,里面也塞滿了東西。 門簾里,蔣思思背靠著柜子,香香蹭在她腳邊上。 她已經換上了黑池酒吧的女侍者服,黑色寬大的衣服,上衣胸口上面繡著黑池的logo,一根紅色綢帶綁在腰上,勾勒出她的纖細的腰身。 她還戴著工作帽,帽檐把她凌亂的頭發給全數遮了進去。 不光如此,她臉上還帶著一款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她的整張臉。 調酒師:“……” 這誰認得出來啊。 調酒師低聲道:“老板,你這準備的挺充分的啊,這面具哪來的?” “倉庫里找到的?!笔Y思思小聲解釋道,“我怕她進來?!?/br> 蔣思思看了看門外,確定冷湘沒有什么動靜,蹲下來,把香香抱起來。 蔣思思揉了一把香香毛絨絨的腦袋:“你個小東西,養你這么多年,你倒好,出賣我?!?/br> 香香:“喵嗚!” 蔣思思抱著香香,調酒師會意,伸手想要把香香接過來。 讓調酒師抱出去,她的身份便不會暴露。 香香卻不肯讓調酒師抱,“喵喵”叫了兩聲,從蔣思思懷里跳下來,跳到地上,又從門簾鉆出去了。 蔣思思和調酒師回頭看向門簾。 冷湘站在那里,正掀開了半邊門簾往里看。 冷湘:“不好意思,我的貓……” 她和一雙從黑色面具里透出來的眼睛四目相對。 蔣思思下意識地就避開了她的目光,冷湘瞇起眼睛來,狐疑地看著這個穿著女侍者服的女人。 冷湘莫名覺得這個女人很熟悉。 但是女人很快轉過身去,面對著大柜子,把柜子打開,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 調酒師十分上道地接話道:“糖的存貨還有多少?” 女人低聲道:“還有一箱?!?/br> 聲音有點啞,像是感冒了。 這個女人應該是后廚的工作人員,幫忙清理貨物的那一種。 冷湘從頭到腳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一直到腳邊被香香的小爪子扒住了。 冷湘低眉看向自己腳邊上,收回了掀起門簾的手,彎腰把香香一把撈起來,從吧臺走出去。 門簾里的蔣思思長吁了一口氣。 她關上柜子門,背靠著柜子門,伸手把面具和給帽子給摘了下來。 調酒師涼涼道:“你這又是何苦呢?!?/br> 蔣思思疲憊地沖他揮揮手,說道:“你趕緊走吧,讓我自己待會?!?/br> 調酒師說道:“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騙不了她多久的,我覺得她已經有所懷疑了,她剛剛盯著你看了好久?!?/br> 蔣思思說道:“我知道?!?/br> 調酒師從后廚出來,冷湘抱著香香還坐在高腳椅上。 冷湘伸出一根指頭戳香香的臉:“說了讓你乖乖的不要亂跑,你怎么跑人家后廚里去了?” 香香兩只爪子抱住她的指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喵嗚QAQ……” 冷湘見調酒師出來了,收回了戳香香臉的指頭,狀若不經意地問道:“里面是你們的工作人員嗎?” 調酒師:“嗯?!?/br> 冷湘又問道:“她們也要戴面具嗎?” 調酒師已經可以很淡定地瞎扯了:“有些工作人員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們在酒吧工作,也會戴面具?!?/br> 冷湘:“……” 說得還挺有道理的,讓人無法反駁。 墻上掛著的時鐘正好指向十點三十分。 輕柔慢調的音樂突兀地停了下來,助興的舞女沖臺下飛吻,飄飄下了臺。 舞臺中央開始往內陷,黑池酒吧露出了紅色的獠牙。 低調謙遜的黑池退場,現在是屬于奔放熱情的紅池時間。 音樂切換成了一首經典桑巴舞曲。 酒吧內大部分喝酒的客人都脫了外套,大笑著跳下紅池,很快戴著面具的男男女女們在紅池里跳起舞來。 冷湘盯著紅池里的人們看,抱著香香出神發呆。 剛剛那個女人的身影很像蔣思思。 寬大的衣服掩蓋了她的身材,帽子遮住了她的頭發,面具擋住了她的臉。 但是冷湘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和蔣思思一起呆了這么幾個月,蔣思思自己有一些獨特的小習慣,比如換鞋的時候,她會一只一只地把鞋放進鞋柜。 再比如打開柜子門的時候,是用單手先開左邊的門,再開右邊的門。 這些小習慣甚至蔣思思自己都沒察覺。 而剛剛那個女人開柜子門的習慣和蔣思思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