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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輕羽無奈的抓做姜若的手詢問:“阿若怎么會想到要殺那青竹呢?” 姜若眼眸閃露殺意,指尖緊扣傅輕羽掌心念道:“上回你之所以會受那般重的傷,便與青竹有關,他該死!” 那指間的力道頗重,以至于傅輕羽都覺得疼,忙開口說:“阿若你且松開手,好不好?” “為何?” 傅輕羽無奈的應道:“手疼?!?/br> “那便忍著?!?/br> 哎? 這是人該說的話嗎? 許是傅輕羽忍痛的表情太過猙獰,姜若方才停了捉弄,松了松手。 關于那回重傷,傅輕羽一直都知道姜若心懷愧疚,卻沒想姜若會記得這般久。 腦袋里忽地響起惡念曾說過姜若入魔是因為自己。 起初傅輕羽覺得應當是上仙之死害的姜若自責,再后來也許是傅將軍的死,畢竟姜若那般溫柔的人,卻忍痛殺了傅將軍。 可如此再想,那時的姜若會傷心、難過,哪怕眼眸滿是悲傷卻不曾絕望。 可什么時候姜若露出那般絕望的目光呢? 好似是那夜姜若得知自己被惡念所重傷,她喃喃著都是她的錯。 姜若獨自一人將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也是從那一刻起姜若毫不避諱露出殺意。 “此處再待恐怕只能惹來麻煩?!苯艉龅匾粨]手這竹屋便消失。 不帶任何防備,傅輕羽被姜若攬住便來到那白茫茫的雪山。 這綿延不斷的雪山,乃荒蕪之地,姜若選了一處便停了下來。 山莊便立在其中,姜若甚是滿意的巡視四周說:“反正此處荒無人煙,倒也省的你總被什么少年惦記?!?/br> 難道不是為了躲避仙人的追捕嗎? 傅輕羽莫名被扣上罪名,完全不知該如何回話才好,只得默默承受這無妄之災。 卻想起先前的設想,恍然間想起姜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青竹之死,惡念被傷,連同之前那批仙兵都是如此。 殺意才是促使姜若入魔的邪念,所以她不許自己離開竹屋,更加不許離開她半步。 因為她想要好好的保護自己,哪怕入魔她也不曾將這點遺忘。 這般一心護著自己的姜若,可在雙修那般重要的時候,因著顧忌入魔一事,而心底顧忌遲疑傷了她的心。 那般好的一個人,可自己卻傷了她。 越想心頭越難過,溫熱的眼淚落下都毫不知覺,反倒是身旁的姜若不知所措的捧住側臉。 姜若滿是擔憂的詢問:“輕羽你這是怎么了?” 傅輕羽眼眶通紅的望著,竟不知要如何應話才好。 “莫哭了,這雪山里可涼的很,要是待會腫起來,可就不好看了?!苯粞垌W過慌亂,攬住傅輕羽躍入山莊。 門窗緊閉擋住呼嘯的寒風,傅輕羽哽咽的緊拽姜若的衣裳低低地喚道:“阿若……阿若……” “我在這,你怎么哭成這般模樣?” 長長的嘆息落入耳間,眼前忽地一暗,溫柔的吻細密的落下。 這般的親昵兩人卻已經許久未曾了。 傅輕羽眨著濕潤的眼,幾乎像個木頭人一般,直至姜若稍稍拉開些距離,指腹輕柔的擦拭淚。 “終于不哭了?!?/br> “阿若,我對不起你?!?/br> 姜若一愣,眸中打量著傅輕羽低聲道:“你何事對不起我?” “我不該在雙修之術的時候分神?!?/br> “那都是許久之前的事,你這會道歉又有何用?”姜若移開手,便往別處走。 傅輕羽緊跟著姜若,手緊拽姜若的手說:“阿若你要去哪?” “這四周還未探查,結界禁術也該早些設下才是?!?/br> 姜若并未松開手,而是帶著傅輕羽一并出了這山莊。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雪有些刺眼的很,傅輕羽微瞇著眼,姜若緊了緊手臂攬住傅輕羽嘆道:“也不知你今個怎么突然哭鼻子,又不是從前鬧吃糖的孩子,真是胡鬧?!?/br> 雖然話語還不忘取笑,可是姜若卻擋了大部分的風,傅輕羽嗅了嗅這熟悉的氣息,雖然臉頰有些發燙卻也不會覺得生氣。 反正自己同姜若相比,差的可不是一點點時間,被說小孩也沒什么關系,反正這里又沒有別人。 禁術結界尤為的復雜,直至夜色漸深時,兩人才回了山莊。 這山莊同火陵山莊很是相似,又或者說同那上仙的山莊相似。 許是那突然的眼淚,臨睡前姜若便從藥房回來。 “這般看著我做什么?”姜若解下外衫,側躺在一旁,眼眸不解的望著。 傅輕羽搖頭挨近了些,伸展手臂攬住姜若說:“我以為阿若會在藥房里睡?!?/br> “本來是這般打算的?!?/br> 姜若指間把玩傅輕羽耳側的發低聲道:“不過怕你夜里又偷偷哭,便只得來守著為好?!?/br> “不會哭的?!备递p羽埋頭嗅著姜若身上獨有的清香,試圖掩飾臉側的緋紅。 可那指間卻忽地滑至側臉,不待傅輕羽任何反應,便不得不與姜若對視。 “我煉藥是為增進你的修為,既然雙修之術我們暫且練不得,可你如此修為薄弱,實在是堪憂?!?/br> “我每日都有好好練習的?!?/br> 姜若淺笑道:“我知道,可是你修煉時日頗短,試圖與我并肩著實太過勉強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