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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重率將領奪取城池,接下來便是收拾一些殘局,大雪紛飛的時候敵國城池已悉數被占領。 傅輕羽原本想早日回都城,可君王有令需剿滅在逃敵國皇室血脈。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傅輕羽自然是明白,可對于婦孺卻是下不了殺手。 便私自放走一批皇室幼兒,此事無人得知,傅輕羽只是放下大火佯裝燒死所有的皇室子弟。 大雪將道路封住,因著戰爭而破損不堪的城池也需要修繕,臨近年關將士們的思鄉心切。 可武將若無軍令召還,便只能看守城池,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算是兔死狗烹。 除夕當夜,除卻一道冷冰冰的圣旨,便什么都沒有,傅輕羽心寒卻又無可奈何。 便讓人在軍營放了三日假,將士們沒了艱苦訓練,還有酒rou篝火相伴,至少也算是過了輕松的除夕守歲。 夜深時大雪忽地飄落,傅輕羽獨自一人在城樓飲酒,一白衣道士忽地自城樓下喚道:“能否勞煩將士開下城門?” 這城門的開啟自有時辰安排,莫說這是占領敵國的城池,可傅輕羽的軍令如山,將士們在這城池里都不敢造次。 更何況這不知從哪里來的白衣道士居然也敢讓官兵為他一人開啟城門。 傅輕羽手里捧著酒碗笑了笑,許是難得清閑日子,雖然心中因不能回都城而有些郁悶,可到底還是有些盼頭,便讓將士開了城門,就權當作了一回善事。 畢竟這外頭大雪茫茫,要是這白衣道長在外頭露宿街頭凍死了,也是一條人命。 夜深時,傅輕羽飲酒便也覺得暖和許多,可那夫人今夜能不能賞臉露過面,還是個未知。 待更夫敲打了鑼鼓,自巷道間穿過,傅輕羽起身伸展手臂,心中不免有些怨氣。 那人難不成路上有事耽擱了不成? “施主為何獨自一人在這城樓嘆息?”那白衣道長悄無聲息的探近。 令傅輕羽有些意外,縱橫沙場這些年,輕功如此了得的人可是少見的很。 不過此人是敵是友尚且未知,還是防備些好。 那佩劍被毀之后,傅輕羽一直未曾尋到趁手的武器,如此下意識想要握佩劍才發現身旁空蕩蕩。 傅輕羽低聲道:“道長,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白衣道長絲毫不介意傅輕羽的防備,手握拂塵悄然走近了些道:“貧道是來為施主渡劫的?!?/br> “渡劫?”傅輕羽挑眉心想這白衣道長難不成是個江湖騙子? “將軍你身上凝聚妖氣,面色發黑,顯然近些時日應當是碰到不祥之物了?!?/br> “本將軍不明白道長所言何意,只是這城樓乃重兵把手之地,閑人不得入內?!?/br> 這白衣道長看著年輕的很,絲毫不懼怕傅輕羽言語里的威脅之意笑了笑說:“此物可避妖魔,施主不妨收下?” 傅輕羽目光望著那符咒,伸手接過詢問:“這物件需要多少銀錢?” “無需銀兩,只是貧道覺得與施主有緣,便贈與施主吧?!?/br> 話音未落時,那白衣道長忽地沒了蹤影。 難道真是神仙? 這段時間碰到的東西實在是詭異的很,傅輕羽甚至都覺得不可思議。 像是來歷不明的黑衣女子,再然后就是那老妖怪,一個比一個嚇人。 傅輕羽看了看掌心的符咒,心想放著應當也無礙,左右看看有沒有什么用處。 自城樓離開回了房間,傅輕羽一人靜躺在床榻卻輾轉難眠。 君王一直不傳召,難道就一直只能在這看守城池? 其中定然是有那大皇子在從中作梗。 當初拒絕四公主的婚事,如今恐怕算是徹底得罪戎國皇室。 榮華富貴于傅輕羽而言也不是那般重要,只是風餐露宿傅輕羽卻不想讓她也跟著自己受委屈。 正當傅輕羽心里捉摸要如何重回戎國之時,屋內忽地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傅輕羽頓時防備,伸手便欲扼住靠近的人,卻不料盡是心心念念的佳人。 許是太過突然,她也有些未曾反應過來,怔怔望著傅輕羽說:“你還不松開?” 下意識想要松開,可兩人難得離的這般近,心中又舍不得。 “夫人,難得來陪為夫,怎能冷落了不是?”傅輕羽索性展開手臂環住這嬌柔的女子。 等了大半宿,又吹了那般久的冷風,這般要是輕易放過她,真是太對不起自己。 “你為何這時還未睡下?”女子側頭望著傅輕羽詢問。 傅輕羽彎著眼眉笑了笑,全然沒有半點疲倦應著:“我在等著一仙子,沒等著她,我哪能睡下?” 女子似是無奈的移開視線,目光望著那紗帳,好似害羞的緊不愿再說話。 上回城池一別,便又是幾月未見,傅輕羽心里那是想的緊,額頭輕低側臉念道:“哎,夫人啊,為夫可能以后都回不去那都城了?!?/br> “回不去那就不回去,左右在哪里都是一樣?!?/br> “夫人說的對,咱兩只要在一處,那自然都是神仙眷侶,只有別人羨慕的份?!备递p羽輕啄了下那側臉,一點也不像個大將軍,反倒像個偷香竊玉的小賊。 雖然這般想,可好像又不太對,明明已然成婚,那自然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傅輕羽越想那心口處便砰砰地跳的越厲害,連帶著那打量的目光也越發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