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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斐然不贊同地搖頭,“不好,這是我個人的選擇,與陛下何干?” 江自流兩手一攤,“那成吧,辦法我都給你了,做不做就由你了?!?/br> 柳斐然微微笑了笑,對于江自流,她是感激的,知曉所有內情,并且一直站在自己身邊。很多東西,她不能跟別人說,卻能和他說。 柳斐然給江自流倒酒,“不說這個了,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一起喝酒了,敬你一杯?!?/br> 江自流笑著端起酒杯來,“可惜了沒能有兩個唱戲的,舞姬也行,看著賞心悅目,比任何下酒菜,都要下酒?!?/br> 柳斐然輕笑,“第二日丞相與督察院長作風不正,奢靡度日的彈劾就擱在了陛下跟前?!?/br> 江自流也不在意,他傾身向柳斐然的方向,酒杯與她的相碰,“能把丞相拉下水,也不錯?!?/br> 杯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兩人相視一笑。 柳斐然被罰跪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她的身份尊貴,就算是柳母,也不敢輕易罰她。這一次她本想一鼓作氣,一旦被打斷,她也不能再來一次了。 而且柳母聰明,也看明白了,這邊才罰跪,那邊就有人登門來了,也就是說,柳斐然的一舉一動,都是被人看著的。她要維持好自己女兒的威嚴,同樣的,她也明白了,這一件事,并不是自己女兒便能做主的。 與自己女兒有牽連的,可是坐在那個位置的人。 想到這一點,柳母難免有一些怨氣。自己女兒為這個國家,付出了這么多的精力,她卻連給柳家留個后都不肯。 柳母的怨氣,連帶著對柳斐然都不太待見。而這一個消息,不知道怎么傳到了皇宮中。嗯,其實是初玉塵有意打聽。畢竟自家jiejie都被罰跪了,她總得了解清楚柳母是怎么想的。 小時候,柳母也是抱過自己的。初玉塵對于柳母,其實還是有一點孺慕之情,如果能夠緩解的話,那最好不過了。 于是在得知柳母對柳斐然愛理不理的時候,初玉塵坐不住了,換了一身衣服,就領著半歡出宮來了。 初玉塵到柳府來,也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管家看到初玉塵之后,連忙把人引了進來,行禮之后就要急急去找柳斐然,初玉塵擺了擺手,“不必去找柳相,夫人在何處?朕去拜訪一下她?!?/br> 柳母正在后院與一個年輕男子聊天,這男子是柳家在老家的一個遠方親戚,前些年考上了秀才,這一次到祁城,是準備參加科舉的。 這男子名為趙毅,今年剛十七,正是年輕好年紀。面容秀氣,帶著一股書卷氣,溫和有禮,柳母看著十分喜歡。她心中難免把他與自家女兒相配,覺得雖然年紀小了一些,身份也低了一些,但她并不在意這些,只要人好就行了。 正說到他在老家的一些事情,說他給童生們授課,柳母笑得慈祥,“這會不會耽誤你讀書?” 趙毅搖了搖頭,笑容靦腆,恰到好處,十分討長輩的歡心,“不會,侄兒與他們交談,也能獲得另外的靈感。這是兩益的事情?!?/br> “那就好,那就好?!绷干舷麓蛄恐w毅,問道:“你……在老家可定親了?” 趙毅再度搖頭,“雙親打算讓侄兒考上了舉人再議親?!?/br> 柳母笑得十分開心,正欲說話的時候,聽到的初玉塵恰時開口了,“這位秀才公好生面生,先前可都沒見過啊?!?/br> 初玉塵今日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衫,裙擺繡著不明顯的紋理,擺動之間,若隱若現,大方尊貴。她步履極有韻律,好似每走一步,就帶動著一股風來。再加上面容精致嫵媚,身居高位又是氣勢逼人,通身尊貴。 趙毅回頭一看,他如何見過如此風姿的人物?頓時就看呆了。 柳母聽得初玉塵的聲音,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可見有一絲慌亂和惶恐,正欲起身行禮,就見得初玉塵乖巧地朝她行禮,“塵兒給夫人請安,一段時間沒來,塵兒想夫人了?!?/br> 初玉塵精致的面容顯露出委屈和乖巧來,看得柳母就算對初玉塵有怨,都忍不住一陣憐惜。她明白過來初玉塵是不想暴露身份,心中無奈,“快起來,不用這么多禮數?!?/br> 再來兩次,柳母估計都能被嚇死。 初玉塵乖巧地看著柳母,有一點委屈地說道:“夫人都不想塵兒的嗎?塵兒可想夫人了,只是家里管得嚴,不能常常出來?!?/br> 柳母如何頂得住初玉塵這般撒嬌???柳斐然自小一本正經,從來沒有享受過女兒撒嬌的柳母,最受不了的就是初玉塵這般模樣了,原先的怨氣瞬間就被她丟到一邊去了,“想,想想想,來,到我身邊坐著?!?/br> 初玉塵展顏一笑,那叫一個乖巧可愛。她雀躍地坐在柳母旁邊,挽著柳母的手臂,好奇地看向坐在下面的男子。 趙毅被初玉塵這樣一看,只覺得自己整張臉似乎都要爆炸了一般。他漲紅了臉慌忙低下頭來,不敢與她對視,一顆心砰砰直跳。 以初玉塵的容顏,只要不展示出她身為帝皇的一面,想要俘獲一個男子的心,實在是太過容易了。她若不是身份尊貴,恐怕不知道會掀起多少年輕男子的瘋狂。 更何況是趙毅這種本身就沒有太多見識的年輕男子? 初玉塵見他如此神色,心中不屑,柳母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太行。這等男子,怎么配得上jiejie呢?她裝作不知,笑得無辜,“夫人,他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