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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斐然也是紅了眼睛,輕輕搖了搖頭,“不推了,我們一起想辦法?!?/br> jiejie可算是想通了! 初玉塵在這瞬間差點喜極而泣,她差點以為柳斐然會執意要自己立皇夫,然后兩人就越走越遠。初玉塵抬起頭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這可是你說的?!?/br> 柳斐然微笑點頭。 初玉塵徹底放下心來了,柳斐然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她既然說不會了,那就是真的不會了。初玉塵這些天梗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心里喜滋滋的,覺得江自流做欽差可惜了,他應該開個館子,專門做癡男怨女的開解。 兩人膩味了一會,柳斐然終于想起了她進宮來是為了什么的了,于是便問道:“陛下有沒有想過言錦庭為什么會突然間上了這么一封奏折?” 說到言錦庭,初玉塵的笑意變冷了,她懶洋洋地瞇起了眼睛,“他應該是碰見了我們在一起?!?/br> 柳斐然暗嘆一聲,“果然,是不是就是回皇城的路上?” 初玉塵點了點頭,“嗯,他上書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對,所以讓江自流去查了。他倒是挺會隱藏,江自流一開始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后來江自流買通了禎王府的一個小廝,才透露了,我們回去那天,言錦庭恰好出城去了?!?/br> 柳斐然一下子抓住了重點,“如果只是普通的出城,又何必那么隱晦?所以他出城是為了什么?” 提到這個初玉塵便是想笑,只是媚眼里只有一片冰冷,“這查下去就斷了線索,查不到他為何出城,直到前幾天再度休沐,派了人跟著他,才知道他去干嗎去了?!?/br> “他干嘛去了?” 初玉塵抬起頭來看著柳斐然,問道:“jiejie還記得我還有個堂妹嗎?” 柳斐然一怔,緩緩點了頭,“長公主初靜,算起來今年應該十歲左右,還是個孩子?!毕袷窍氲搅耸裁?,柳斐然有些詫異地低聲問道:“世子與長公主接觸了?” 初玉塵點了點頭,柳斐然便緊皺了眉頭,“他接觸長公主做什么?長公主不過是十歲的年紀,他不可能會因為男女私事和長公主走在一起,那么除開這一點,便是有所算計了。長公主太年幼,說是她謀劃可能性不大,那么就是世子主動接觸長公主?!?/br> 柳斐然想得很快,腦子迅速運轉,“他想借長公主之手做什么?他最想得到什么?難道是……” 柳斐然桃花眼里有幾分驚疑不定,低著頭看著初玉塵,“以長公主的名義,意謀不軌?!?/br> 初玉塵也想到了這一層,贊同地說道:“長公主是坤安帝的嫡幼女,理應繼承大統,但因當年不過是個嬰兒,才讓我父皇得到了機會。而今雖然我已經繼位,但畢竟我這一派的皇位是從她父皇手里接過來的,言錦庭恐怕是看中了這一點?!?/br> 柳斐然只覺自己的太陽xue都在跳動著,“禎王一直虎視眈眈,如今竟然把目標落在了長公主身上,恐怕是想打著為長公主迎回皇宮的旗號起兵了?!?/br> 禎王缺什么?他最缺的恐怕就是起兵的緣由了。當年坤安帝身亡,還是靖王的先帝要不是動作夠快,而禎王封地偏遠,來不及,恐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不然那時候他就可以截殺靖王,然后送六公主,也就是現在的長公主繼位,他大可與當時的張震丘cao控皇位,這天下遲早就會成為他的天下。 想到當時之事,還覺得有一點后怕,柳斐然說道:“不能讓言錦庭的計謀得逞,長公主的存在,有點危險?!?/br> 別看柳斐然溫和,可她到底還是一人之下的丞相,該狠的時候,是不是無辜,也顧及不了,“陛下,長公主……不可留?!?/br> 初玉塵也沒有想到這會讓柳斐然提出來,她自然也覺得初靜不能留,但她想著柳斐然可能會反對,正想著要不要暗中動手,卻不想柳斐然竟然說出來了。 “為什么?”初玉塵問道。 柳斐然摸著初玉塵的發,眼神有些陰沉不定,“她的存在,只要被有心人挑撥,便會威脅到陛下你的地位。陛下,這對于你來說,并不是好事,既然察覺到了,那就得抹殺掉?!?/br> “殘疾、生病等都不能阻止有心人的運作,唯有徹底抹去?!绷橙簧詈粑豢跉?,緊緊抱著初玉塵,親吻著她的發,“我絕不允許有人動搖你的地位?!?/br> “要她不存在,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消失?!绷橙粐@息一聲,“其實我更傾向于把她送走,隱姓埋名一輩子。但是想要萬無一失的話,就只能把她殺了?!?/br> 柳斐然的話,讓初玉塵愣了一下,旋即媚眼里便蕩起了笑意。不愿傷及無辜,是她的性格。然而她卻愿意為了自己,而產生動手的念頭。這一點,初玉塵很是滿意。 初玉塵笑瞇瞇地說道:“這一件事,jiejie不用插手,交給我就好了?!?/br> 柳斐然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又問道:“陛下怎么看禎王?” “jiejie是想問我什么時候對禎王下手嗎?”初玉塵玩弄著柳斐然的頭發,“現在還不是時候?!?/br> “我就是這個意思,禎王還不能動?!绷橙豢吹猛笍?,“陛下派江自流去禹城,恐怕是想借禹城的事情,把江自流提拔起來吧?而江自流為陛下做了不少的事情,到時候只要給他個名頭,自然對朝廷的掌控力就更強一些?!?/br> 柳斐然點了點初玉塵的鼻尖,“到那個時候,朝廷穩定了,陛下不妨削藩,先想辦法把禎王的兵力減弱一些。如果禎王按不住,到那個時候倒也不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