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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斐然當然不可能會收下他們,就算是他們美若天仙,貌若潘安也沒有用。能坐上丞相位置的人,再怎么也不可能對敵人動惻隱之心。 柳斐然溫和而堅定地拒絕,“承蒙兩人厚愛,只是柳某無心男寵,只為等著唯一的傾心之人?!?/br> 這話似有所指,特別是她最后還隱晦地看了初玉塵一眼。 初玉塵只覺得一顆心都舒爽了,這愚蠢的兄弟二人,難道還以為能和朕搶人么?真是不自量力。 見柳斐然一再擺明了態度,初玉塵心情舒爽,紅唇勾起,笑道:“好了,既然丞相有心等她的知心愛人,朕也沒有必要強人所難。禎王這番心意,朕心領了,人,禎王就領回去吧?!?/br> 沒有達到目的的禎王摸了摸自己的頭,好似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似的,一副憨厚爽朗的樣子,“微臣遵旨?!?/br> 只是宮宴散去之時,禎王不禁多看了初玉塵和柳斐然一眼。 第177章 一回到王府,言錦庭就已經迫不及待地發問了,“父王,為什么要給陛下獻上男子?” 禎王的臉色不是很好,但是也沒有發作,他平靜地接過仆人端上來的醒酒湯,喝了一口,然后就聽到言錦庭再一次追問,“萬一陛下收下了他們怎么辦?父王你明知道” “哐啷!” 禎王突然發怒,手中的碗猛然砸向地上,碎片飛濺而起,醒酒湯也有一些飛濺在了兩人身上。言錦庭原先還有些怨氣沖沖的模樣,此時更是被嚇到了,身體一抖,恐懼蓋過了怨氣。 禎王沉著臉看著自己多年未見的兒子,冷聲說道:“看來你是在祁城里邊野慣了,不知道什么叫尊卑了?!?/br> 言錦庭見父王真的是十分生氣,也是不敢再造次,一把跪了下來,低下了他平日里驕傲的頭顱,“父王息怒,孩兒知道錯了?!?/br> “我看你一點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钡澩鯇ψ约旱膬鹤?,實在是有些失望了,“你說說,你錯在哪里?” 言錦庭還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他低著頭想,也只能想到自己的態度問題,只得乖巧地認錯說道:“孩兒不該對父王發脾氣,父王這樣做,肯定是有父王的成算?!?/br> 禎王冷哼一聲,“你以為你就這點做錯了嗎?若不是你是我的兒子,你早就被我驅逐出去了?!?/br> 見言錦庭不服氣的茫然模樣,禎王也是一陣來氣,他指著言錦庭罵道:“雖然你留在祁城,是被當做是質子,可是我當初是怎么囑咐你的?我是不是有讓你好好跟著先生學習,好好在祁城打探消息?你說說,你做到了哪一點?!” 言錦庭不服氣地說道:“父王說的孩兒都有做,父王可以問問先生,孩兒的所有功課都是上好的。還有打探消息,孩兒有在祁城布置眼線,只是祁城的水太深,沒有太明顯的見效?!?/br> 禎王怒道:“功課上好?你做那么好的文章有什么用?難道去考狀元嗎?你比之普通百姓都不如,你連考狀元的資格都沒有!誰要你只學這些東西了?!還有你的眼線,你這樣布置的眼線,連祁城是什么底你都摸不清楚,簡直是個笑話!” 言錦庭也是被自己父王打擊得臉色發白,又是覺得面子被落又是覺得他不理解自己,“孩兒已經盡力” 禎王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你這叫盡力?!你告訴我這叫盡力?!如果我像你,兵權早就被收回去了!我看你滿腦子都是初玉塵,滿腦子都是男女之事!” 言錦庭見禎王提到初玉塵的名字,心里難免是一陣翻滾,“當初也是父王您讓孩兒接近陛下的?!?/br> 禎王見他執迷不悟的樣子,怒火攻心,伸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巨響,打得言錦庭都懵了。 “我是讓你接近她,可是你這么大的一個人了,難道還不知道這應該有個度嗎?初玉塵對你有沒有意思,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是讓你打入內部,可是你卻一直在門外徘徊,還在沾沾自喜,我一世英名,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的兒子?!” 言錦庭已經八年沒見過自己的父王了,又是在他成長的年歲里,故而他逐漸淡忘了父王曾經給過他的威壓,而此時禎王的爆發,讓他一下子回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頓時恐懼了起來。 禎王把話說開了,自然也不會是就這樣停下來,而是細數言錦庭讓自己失望的地方,“當年初玉塵剛剛登基,我問你是否有把握拿下初玉塵,你跟我說,你有把握,你就是這樣有把握?!你若是沒把握拿下他,你就好好收攏人才,收攏消息,可是你卻一心都撲在了初玉塵身上?!?/br> “你有沒有腦子?若是初玉塵真的對你有意思,她會是這樣的表現?”禎王真是恨鐵不成鋼,手指戳在了言錦庭的頭上,“我不用問你,只是今晚的宮宴,我就發現了,初玉塵根本就沒把你放心里。整個宮宴,她都沒有看過你一眼,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都要比你的多?!?/br> “我不想辦法往她的后宮里塞人,難道我要靠你嗎?你還沉浸在江山美人都在手的美夢之中嗎?你真的是太蠢了,蠢到無可救藥。初玉塵什么人?十六歲,執政未滿一年,便已經鏟除了異己,奪回了部分兵權,把她最信任的柳斐然捧上了丞相的位置?!?/br> “你以為她像你一心沉浸在男女私情上面嗎?今晚的宮宴上,來給我敬酒的,都是一些不入流亦或是沒有實權的官員。像叔青司、楊毅等手掌重權的,無一不是站在了初玉塵那一邊。你不要告訴我你這樣都看不出來,初玉塵能夠用利益綁住大臣們的戰隊,那就證明她有這個手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