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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錦庭認真地看著初玉塵,只覺得初玉塵今日格外不一樣,好似渾身都散播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言錦庭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她好像變得更為妖嬈動人了。 他心中對初玉塵的占有欲越來越強,恨不得她立刻就能成為自己的身下之臣,只是他到底還是忍住了,今日來他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的。 “陛下,臣今日求見,是有要事相稟?!?/br> 初玉塵見趙箜相在這,正欲讓他別說,言錦庭卻已經開口了,“臣的父王,自陛下繼位以來,都不曾回宮復命,今巧玟國使臣也在,父王便想回宮向陛下述職,臣也和父王多年不見了,還請陛下恩準?!?/br> 初玉塵媚眼瞇了起來,冷意從眼眸里閃過,隱晦難見,她靜靜地看著言錦庭,言錦庭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裝了這么多年的溫文儒雅,在此時還是露出了他骨子里的狂暴和崢嶸。 他就是要趁趙箜相在,提出這樣的要求,好讓自己不能拒絕。好一個禎王,好一個世子。 初玉塵輕笑一聲,不在意地說道:“朕也與皇叔多年未見了,如此甚好?!?/br> 第172章 禎王的突然發難,也是初玉塵沒有辦法不應承的事情。別看趙箜相病懨懨的樣子,可兩人似乎不是那么的對付,也還是被他看在了眼中。 對于這種情況趙箜相也不會去說什么,一來他沒有身份,二來他對初玉塵有些好感,其實更多是有些擔心她。 只是初玉塵的事情,實際上還輪不到他來關心。 就在言錦庭求見的時候,蘇望的府衙今日也迎來了稀客。 說是稀客,那還真是稀客。蘇望摸著自己的小胡子,看著下方站立著的俊美紅衣男子,有些狐疑什么人招惹到江自流頭上來了。 要知道江自流這個人吧,在祁城實在是太過有名,與柳斐然私交甚好,又是心狠手辣之輩,故而無論是誰,都不敢招惹他,更別說是鬧到府衙上來了。 蘇望這個京兆尹啊,管的都是一些富家子弟爭風吃醋等事情居多,今日見到熟人,見他輕松的樣子,也知并非是棘手的事情,便一時好奇了起來。 蘇望打量完江自流,就去看另一方的人,另一方是兩個穿著男裝的女子。嗯,就是屬于那種一眼就能看穿的男扮女裝,蘇望都不是很懂這換裝的意義是什么。 只是好似這個公子模樣的女子有點眼熟,但是蘇望也一時沒想起來,他敲了驚堂木,問道:“堂下何人,為何見了本官還不行禮?” 江自流不介意啊,他懶懶散散地站在那兒,一揮衣袖,說是行禮,不如說是在撩撥人還差不多,“見過大人?!?/br> 旁邊那個女扮男裝的人兒,正是今日出來閑逛的趙夢月。她臉色極其難看,見蘇望擺官威,更是哼了一聲,不愿意了。 蘇望微微皺眉,見這一主一仆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心中明白她倆肯定地位頗高。只是到底是什么人呢,蘇望掃羅了一遍自己腦海,都沒能把人給對上號來。 蘇望的官威也還是得維持的,所以他聲音一冷,“放肆,還不行禮?” 趙夢月的婢女氣得正欲出聲,就被她攔住了,她勉勉強強行了一個禮,說道:“大人,我有冤情要報?!?/br> 蘇望看了江自流一眼,見江自流還是無所謂的模樣,心里邊也就安定了,問道:“有何冤情?” 趙夢月手指朝江自流一指,氣呼呼地說道:“他偷我錢?!?/br> 江自流懶懶地甩了甩袖子,百無聊賴地說道:“我沒偷你錢,我那是幫你搶回來的錢?!?/br> 趙夢月怒氣沖天地說道:“明明就是你偷的,我發現錢袋子不見了的時候,就看到了你手里拿著!不是你偷的還有誰?!” 江自流對著趙夢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他那張俊美的臉啊,一旦露出這樣的神色來,就如同抓了一把春色放在了那雙眼里邊,看得直讓人臉紅心跳。 趙夢月就算是對江自流怒氣滿滿,可是見著他這個模樣,也還是覺得不敢看他。心里邊不禁暗自嘀咕,這璟國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俊男美女會那么多?昨日見到丞相和陛下已經夠驚艷的了,這街上撞見的小偷,也都這么好看。 “麻煩你出門帶個腦子好不好?”江自流的聲音非常的溫柔,就像是在跟情人說話一般,但是說的話卻是一點都不溫柔了,“我偷了你的錢我還能拿著錢袋子在你跟前晃蕩著?再者,你也不想想,有像我這么好看的小偷么?” 可別說,江自流那一身紅衣,一看就不便宜,針線布料什么的都是上好的,再者他的氣質和尊容,也根本不像是賊人。 但是趙夢月被說是沒帶腦子出門,頓時就怒了,“你怎么說話的?誰沒帶腦子了?!你這個小偷,滿口胡言!” 也是趙夢月自小在皇室長大,當時一發現自己錢袋子不見了,就立刻想到了話本里提到的小偷什么的。當時見到江自流拿著自己的錢袋子,一下子就判定了是江自流偷的。 江自流脾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趙夢月這般污蔑他,他還不能反擊么?當場就直接用話把趙夢月給嗆得夠厲害。趙夢月架不住江自流的攻擊,氣得她分辨不清到底是不是他偷的,就非要抓他來見官了。 于是就成了現在的局面。 蘇望拍了拍驚堂木,說道:“安靜安靜,好好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