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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所有人都手足無措了起來,急得團團轉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好。張歆的哥哥們聽到這個消息,臉色頓時就是一變,怎么會來得如此之快? 張歆被大哥哥拉拽著,看到大家慌亂的樣子,自己也不禁有一些無措了起來,她像是要為自己壯膽一般,高聲喝道:“到底是誰竟敢包圍我們家,我看他是找死!” “歆兒!”大哥拽了她一下,不讓她繼續說話,繼而轉頭對幾個弟弟說道:“去看看還有沒有逃出去的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br> “好?!?/br> 幾人分頭行動,張歆徹底慌了,拉住大哥的手,“大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們太尉府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但父親不會無緣無故讓我們走,一定是發生大事了?!贝蟾珉[隱約約知道一些,不過并不方便對張歆說。他現在最怕的是已經完全沒有了逃生的路,被抓了個正著。 正如大哥所擔憂的那般,整個太尉府已經被包圍得水泄不通,不僅僅有著步兵在守著,再外一層還有著一些弓箭手,但凡有人從墻上爬出來,立刻就會被射得一身窟窿。 見包圍得嚴嚴實實,柳斐然與初玉塵對視了一眼,朝后者點了點頭。初玉塵便舉起手來,讓人上前敲門。 一名長得壯實的士兵上前,巴掌重重地拍在門上,“開門開門!” “砰砰砰”的聲音響起,就像是一道又一道的驚雷響在了眾人面前,所有人都站在了一起,瑟瑟發抖著卻不敢上前把門給打開。只聽得外面的人又在叫,“快開門,若是不開門,罪加一等!” “怎么辦?”眾人議論紛紛,終究沒敢上前把門打開,而外邊的人等得不耐煩了,突然沒了敲門聲,而后就響起了撞門的巨響! “咚!” “??!”膽小的人都叫了起來,抱成了一團。 門幾下子就被撞開了,士兵魚貫而入,初玉塵和柳斐然一同踏進了太尉府中。初玉塵環視一周,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給我搜!” “是!” “你們都站一邊去,不許動!” 到底太尉府發生了什么事,這些下人們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只知道,從這一刻起,曾經威風凜凜的太尉府,一定都完了。 柳斐然走到一名在瑟瑟發抖的婢女跟前,聲音溫和地問道:“你們的祠堂在哪?” 那婢女不知道為什么柳斐然會問祠堂的位置,但是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會死掉的她,還是顫抖著手指了一個方向。柳斐然便回頭對旁邊一隊人馬說道:“你們跟本官來?!?/br> “是?!?/br> 問祠堂位置,當然是因為祠堂暗室里的那些東西了。據江自流所說,不完全統計之下也是那幾千萬兩,這對于虧空的國庫而言,簡直是來了一場及時雨。 柳斐然和初玉塵一同去到祠堂,祠堂門上的鎖被一刀砍斷開來,然后兩人便領頭進去了。祠堂里擺著張震丘祖先的牌位,可是張震丘是德魯王爺的兒子,那么這些所謂的先祖牌位,恐怕都是假的了。 祠堂里的蠟燭還在燃燒著,香爐里也有香燭,倒是看不出問題來。柳斐然卻上前擰動了燭臺,牌位位置果然如江自流所說的那般移動露出一條暗道來。 一路走進去,來到了密室跟前,遍地的金銀珠寶,實在是太多了,柳斐然是有所估算,可是見著的瞬間,還是倒吸了一口氣。 這還不包含玉室里面的那些玉石,要是囊括那些的話,恐怕價值不僅僅是幾千萬了!張震丘何其貪心,居然收攏了這么多的財物! 后面跟來的士兵也都看呆了,一個兩個都傻愣愣地看著。柳斐然率先回過神來,回頭果真是看到了士兵們眼中的貪婪,便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一聲哼,頓時把所有人的理智都拉回來了。他們吞咽了一下,雖然收斂了貪婪之意,但還是給壓制住了。 柳斐然帶著初玉塵往放了圣旨那方向的密室走去,卻在進去之前,回頭說了一句,“要適可而止,不要忘了你們的兄弟?!?/br> 他們臉色大喜,“謝大人!” 這本就是抄家時候不成文的規矩,抄出來的東西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入到抄家的士兵手中。他們大步向前挑了一些東西放進懷里,喜逐顏開。 初玉塵不明白柳斐然為什么要縱容他們這樣,忍不住低聲問道:“jiejie,這” 柳斐然摸了摸初玉塵的頭,同樣低聲回答,“殿下,水清無魚,抄出來的東西和給他們的東西相比,不值一提,又何必太過于拘謹?權當是辛苦費罷了?!?/br> “水清無魚么”初玉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密室里那兩個箱子都在,看來當初張震丘雖然有所懷疑,但是卻也沒敢擅自搬動這些東西。畢竟一旦流露出去,一個不慎也會惹來殺身之禍。 柳斐然拿出了箱子里的那個圣旨,見著屬于元國曾經的印璽,忍不住吐了一口氣出來??峙抡l也沒有想到,張震丘竟然不是璟國人吧? 祠堂里的東西自有士兵搬出去。柳斐然拿到了圣旨,便和初玉塵一同出去了。這一次,她們沒有再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來到了內書房跟前。 由于沒有辦法逃離,張震丘那幾個子女沒有辦法,也都全部都聚攏在了內書房前,站在了張震丘身后。 和前院那些下人相比,他們一家子顯得平靜從容得多。張震丘在前,幾個兒女在后,全都挺直腰桿,靜靜地看著柳斐然和初玉塵二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