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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說我潑婦?!”張歆大怒,拿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砸,“我打死你!” “打死我你就要守寡,你要下半輩子都為我守寡嗎?”江自流說這話的時候,又恢復了他那風流成性的模樣。 張歆對他這個模樣無力抵抗,本來怒氣沖沖,此時都不禁軟和了下來,“我才不為你守寡,你快起來,爹爹說昨夜可能有人進了祠堂,在盤查呢。要是他知道你還在睡,又要訓你了?!?/br> 張震丘本就對江自流不感冒,他又素來慵懶慣了,自然平日里沒少訓話。江自流聽得她的話,面色不變,只是心中卻警惕了許多,漫不經心地問道:“祠堂?進祠堂做什么?那地方,求我都不去?!?/br> “我就說爹爹多疑,祠堂有什么好進的?”張歆噘著嘴,見江自流起來了,也就命人進來服侍。 江自流把外衣穿上,然后洗漱,含糊不清地說道:“那岳父有沒有找到那人?” “這不還在查么?” 江自流洗漱完,接過一名小廝遞過來的手暖,對張歆說道:“走,出去看看?!?/br> 此時張震丘正在外書房里,命人去仔細搜查,見江自流進來,目光便明暗不定地落在自己這女婿身上。 張歆問道:“爹爹,確定了祠堂有人進去過嗎?是不是爹爹你弄錯了,賊人就算是偷東西,那也是去庫房,去祠堂做什么?” “進沒進去不好說,但是祠堂門上那把鎖確實被動過?!睆堈鹎鹇曇舻统?,他扣著茶,看向江自流,“自流聽說你昨夜吃多了酒?” “這不是表兄來了嘛,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幾杯?!苯粤鲬袘械鼗卮?,他撫了撫袖子,又問道:“如果有人動了祠堂的鎖,那賊人是想干嘛的?” “也有可能是那賊人不知道府里的情況,摸錯地方了?!睆堨дf道。 張震丘見江自流從頭到尾都事不關己的模樣,倒是放下了疑心,昨夜他也確實喝了很多的酒,與自己那幾個兒子一同喝醉了,應該不是他。說道:“祠堂在府中最里邊,若是普通盜賊,怎么也不會摸到那里去?!?/br> “那不是賊人?不是賊人,他進府來做什么?摸去祠堂又是做什么?”江自流眉毛微微一挑,壓低聲音問道:“難道岳父大人,祠堂里有秘密?” 張歆也是聽得一愣,看向自己的父親,“對啊,爹爹,難道祠堂里有秘密?可是我也進過祠堂次數不少,怎么就沒察覺到呢?” 張震丘心中一跳,黑黑的臉也看不出情緒,“能有什么秘密?你們兩個,只會添亂,去去去?!?/br> 兩夫妻也就不在意地出來了,張震丘看著他倆背影,暗自思忖,難道真的是哪個仆人撩了這鎖看,所以才被動了設下的痕跡,而并非有人進去了? 此事張震丘無從得知,他也只能盤查清楚,派人盯住江自流。 然而江自流也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張震丘也只能作罷,把這份懷疑放下了。 江自流不知到底那鎖有何蹊蹺,但想必他能察覺到這一點,自己若是有所舉動,恐怕會被抓個正著。出于這個原因,江自流是什么都不敢做,只每日風流快活,不肯再冒險半分。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江自流明顯感覺到府中防備松懈了下來,一直吊墜在自己身后的人也不再跟著自己了。 江自流就斷定,此事已經了結了。這一日張歆去寺廟上香不會回來,他便出門吃花酒,門人見著姑爺,再三猶豫,不得不開口說道:“姑爺,小姐說了,您不得去吃花酒,不然回來小姐就完了?!?/br> “怎么?你要管我?”江自流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問道。 那門人瞬間不敢說話了,江自流則是一甩紅袖,悠然離去。 他到了那吃花酒的地方,調戲過了老鴇,摟過了頭牌姑娘的腰,然后踏進了青樓后院,躲開了那喧嘩的人群,來到了一扇門前。 這里四周有人假做打掃忙碌守護著這里,江自流便大膽放心地推門而入。房間里初玉塵和柳斐然二人正在下棋,江自流見著二人,才勾唇一笑,“見過殿下,柳大人?!?/br> “江公子?!绷橙晃⑿囟Y?!岸嗳詹灰?,柳大人還是一樣的迷人,真讓在下念念不忘啊?!苯粤鲗α橙?,依舊是喜歡帶著幾分調戲,然后,果不其然就看到了自家主子臉黑了下來。 江自流暗笑,他就喜歡逗這兩人,雖說他應該兩人都得罪不起。 柳斐然微微一笑,并不搭話。倒是初玉塵笑瞇瞇地看向江自流,“看來你在太尉府過得不錯,這性子倒是比以前還要張揚?!?/br> 張揚得都惹到jiejie頭上了。 江自流笑容微微一僵,旋即雙手一收,臉上頓顯嚴肅,“我來,是有要事稟告。太尉府祠堂有暗道,我前些日子探進去,看到不少東西,封州,恐怕早已經是太尉的囊中之物了?!?/br> 柳斐然眉頭一皺,“怎么回事?細細道來?!?/br> 第84章 江自流就把他在密室之中看到的東西都說了一遍,而后兩人聽到江自流說道:“因為張震丘懷疑有人進過祠堂,我也被他監視了起來,這半個月我不曾有過半點異樣,也就沒有時間去查這位皇帝是誰了?!?/br> 柳斐然皺眉,“康律帝我朝并沒有這個帝皇啊?!?/br> 初玉塵是皇太女,自然也是對自己國家的歷史深有了解,說道:“確實在我朝歷史上不曾出現過這么一位康律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