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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玉塵不敢再出聲,只在一旁耐心等候著。 “是他!”柳斐然低聲驚叫出來。 初玉塵連忙追問,“是誰?!” “征西將軍府大小姐的丈夫!”柳斐然有點難以置信地把人給說了出來,“上一次為了我表兄的案子我曾夜探征西將軍府,曾監視過他和陳大小姐,所以認得他,想不到,他竟然是刺殺我的人!” “可因為左都督的話,他和左都督又是什么關系,又為什么會因為他而刺殺你呢?”初玉塵不解地問。 柳斐然很快就理清了思路,“不,更有可能的是,他和田中玉有所勾結,或者是朋友或者是利益關系,因為陳侗一事陳大小姐憎恨我不是秘密,而田中玉又想替他義父報仇,故而聯手?!?/br> 初玉塵眸子里的殺意一閃而過,“那我派人去捉拿他歸案?!?/br> “先不急,我們暫時沒有證據?!绷橙恢浦沽顺跤駢m的行為,“知道他是誰就好辦多了,可以直接把目標放在他身上就可,我們現在還是先看看賈大人怎么樣吧?!?/br> 那日黑衣人都蒙著臉,柳斐然只能從眼睛和身形辨認。能夠認出陳丈夫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再余下的黑衣人,她也一時辨認不出。 卻見那黑衣人死傷過半,終于殺到了囚車跟前,三兩下劈開了囚車,正抓住那蓬頭垢面的左都督,左都督卻突然掙脫了枷鎖,猛地一掌拍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大吐一口血,不可置信地看向左都督,卻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左都督,他們上當了! “上當了!”黑衣人大喝,他來不及捂住胸口,反手刺向一旁的士兵,就要逃走。而柳斐然卻從他使出的這一招之中看出了,這人便是那天差點要了自己命的黑衣人! “快撤!”那人大喊。 柳斐然大喝,“抓住他!他就是田中玉!” 黑衣人一驚,抬頭才發現柳斐然竟一直在看著。賈大人精神一振,立刻沖了上去。頓時所有的士兵都不再護著假的囚車了,直接朝那黑衣人就沖了過去。 黑衣人就是田中玉,只是他不明白到底柳斐然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的。不過此時也顧及不了這一些了,義父是假的,那他只能逃命了! 然而賈大人如何會讓他逃走?當下就把他團團圍了起來,幾番交手,田中玉被刺得不少傷,就連黑巾也都掉落了。 田中玉的真顏暴露了,他倉皇掩面,往地上一滾,躲開了一并的纓槍。然而到處都是士兵,他還是被刺傷了大腿,痛得慘叫一聲。 眼看著他就要被抓住,卻突然不知何處又涌出了一批黑衣人,來勢洶涌,竟打亂了賈大人的節奏! “這又是誰?!”初玉塵驚叫出來。 柳斐然也是擰眉,眼見著田中玉被救了出來,她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跳下去幫忙。初玉塵早知她會如此,一把抱住了她,叫道:“你不許去!” “殿下!”柳斐然急了。 “你現在這傷根本無法動手,若是一動就會落得終身殘疾,苗jiejie說的話你都忘了嗎!”初玉塵很兇,雖然聲音還有些稚氣,但是明顯不容反抗。 柳斐然還是不想放棄,又聽得初玉塵叫道:“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能不能為我著想,要是以后我出什么事了,誰保護我?!” 柳斐然一怔,沒有再掙扎??闯鐾饷?,那批黑衣人身手了得,又是在大家都受了傷,或者是已經疲憊了的情況下殺進來,很快就壓制住了原先的優勢。 賈大人急了,可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拼命抵擋。 然而那批黑衣人,還是以留下半數死傷為代價,救走了田中玉。柳斐然心里暗嘆一口氣,用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拍了拍初玉塵,“好了,我不追了?!?/br> 初玉塵這才松開了雙手,抬起頭來看柳斐然的時候,眼睛都已經紅了。柳斐然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安危,不希望自己冒險,心里發軟,揉了揉她的發,看向下方,說道:“我們可以走了?!?/br> 初玉塵點了點頭,隨在柳斐然身后離開。離開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那陳大小姐丈夫消失的位置,眼眸里的殺意頓顯。 這一場劫獄囚,田中玉重傷被救走,而黑衣人留下了大部分,左都督依舊被關押在監獄之中。賈大人把沒死的黑衣人盡數帶走,就連清點死傷的事情,都交給了別人。 很快,田中玉身份被識破的事情就傳開了,賈大人也直接封鎖了整個祁城,到處都有士兵排查,貼著畫著田中玉模樣的通緝令。 柳斐然叫出田中玉名字的事情,自然也傳到了征西將軍府之中。 陳大小姐的丈夫叫潘良,此時才換下衣服,就聽到了這個消息,手頓時停了一下。陳大小姐陳英快步走了進來,神色凝重地問道:“聽說柳斐然就在劫囚現場,你沒被認出來吧?” 潘良也不敢肯定自己有沒有被看到,神色有些陰晴不定,“應該不至于,我戴了斗笠,也只有最后時候才出了聲,應該沒有留意到我?!?/br> “這柳斐然也夠陰魂不散的,那樣都不死!”陳英恨恨地說道,“真是禍害遺千年,夫君,若是她看到了你,那恐怕就危險了?!?/br> 潘良抿唇,文質彬彬的樣子卻又顯露出了殺意,“先不要急,先看一下她有沒有后手,若是她發現了我,應該讓人抓我才是,但是她沒有開口,所以很有可能沒有留意到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