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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滾開!”蘇望暴喝一聲,長劍猶如長了眼睛一般角度刁鉆地掃去,雖然一只手受了傷,但是并不妨礙他的發揮。他護在柳斐然身邊,迎上四個黑衣人竟也不落下風。 畢竟柳斐然之前已經把黑衣人的銳氣削掉不少,再加上身上的傷開始影響發揮,黑衣人人數雖多,卻也和蘇望打了個不相上下,甚至偶爾還會被蘇望奪得機會反殺。 雙方都急,黑衣人怕被發現被圍住,蘇望怕時間一長柳斐然更是沒有希望了。所以兩方是越打越急,刀劍摩擦的聲音尖銳刺耳地響起,時不時傳來痛哼聲。 “撕拉”一聲,蘇望動作奇快,劍與對方的廝磨之后,他突然放棄了手中的劍,身體一矮竟沖進了對方懷中,手肘以巨大的力量狠狠砸下了對方的胸膛。 “噗!” 黑衣人大吐一口血,胸膛竟然被蘇望直接砸陷下去,直接沒命了。 蘇望和柳斐然不一樣,柳斐然是以文為官,蘇望卻是以武入朝。一身武功于柳斐然而言,絕對是要高,而且男性身體的力量性本就比女性的要強。 其余三個黑衣人被震懾住了,有些猶豫的時候其中一人已經沖了上來,明顯想趁這個機會殺了柳斐然,確保她的死亡。 巷子外的腳步聲逐漸傳來,隱約聽到有人喝道:“在這邊!” “來不及了,撤!”一個黑衣人急著叫道。 沖向柳斐然的那個黑衣人被蘇望攔了下來,蘇望額頭上青筋暴起,大喝:“要殺她,先過我這一關!” 那黑衣人眼神陰霾,明顯是不甘心。但是他也知自己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只好縱身逃走。 黑衣人撤得很快,蘇望擔心柳斐然,并沒有追過去的心。而他正蹲下來查看柳斐然的情況之時,巷子盡頭跑進了一群人,領頭的人叫道:“蘇大人!” 蘇望抬頭看去,不認識,但是他認得秦丞相府中的管家,所以是秦丞相派人來幫忙了。蘇望急急說道:“有沒有懂醫的,快看看斐然怎么樣了?!?/br> 管家氣喘吁吁地說道:“太醫正在來的途中,不過老奴帶來了府中的郎中,快去給柳大人看一下?!?/br> 那郎中好歹是被丞相府請上門的郎中,自然也是經歷過不少的病人。他此時雖然有些狼狽,但還是一把跪在了柳斐然旁邊,飛快地給她探脈搏。 這一邊探著脈搏,他一邊打開了自己的藥箱,拿出一瓶藥來,二話不說,幾乎全倒在柳斐然重創的傷口去了。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就聽得這郎中說道:“我箱子里包扎用的布沒有了,你們誰快撕布條來?!?/br> 眾人一聽,都急忙從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布來,撕拉聲起,場面頗為滑稽。蘇望急急問道:“大夫,斐然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情況不是很好?!崩芍幸彩菨M頭大汗,他祖傳的金瘡藥幾乎全倒下去了,但柳斐然失血過多是個大問題,“必須趕緊回去?!?/br> 他把柳斐然手臂和肩膀處的傷口包扎了起來,說道:“快,抬回去,她絕對不能再顛簸了,若是傷口再加深,大羅神仙都沒救?!?/br> 立刻有人去找馬車,眾人把柳斐然抬上馬車,蘇望怕顛簸到了她,便把她小心抱躺在懷里,冷汗直冒,眼眶都紅了,“該死的,到底是誰想殺害斐然!” 太醫早早到達了丞相府,馬車疾馳而來之時,整個府邸的人都在門口候著,就連秦丞相也不例外。秦丞相往一邊站,叫道:“都讓開,讓柳大人進來?!?/br> 秦玄珂眼眶也是發紅,手中手帕絞了又絞,急得都要哭出來了,“到底什么情況?” 蘇望手受傷,抱不了柳斐然,是一名丞相府的人抱下來的。秦玄珂一見她那慘樣,眼淚嘩嘩地流下來了,“怎么會傷得這么重?” 一行人嘩啦啦地往丞相府里走,柳斐然就被抱進了房間,太醫進去了,房門被關上,眾人在門外守候。 秦丞相問蘇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望說:“今日我正準備回家的時候,遇到了斐然,斐然叫住我說,賈大人有急事找她,就把殿下托付給我,讓我帶殿下到您這來?!?/br> “在路上我與殿下聊起賈大人找斐然的事情,突然想起我在一個時辰之前見過賈大人,賈大人要去會友,根本就不像有事的樣子,而且方向也不對。我意識到出事了,想要去找柳大人,殿下卻要跟我一起,情急之下,我就把殿下打暈了?!?/br> “而后我一路追趕過去,就剛好看到斐然倒下?!?/br> 秦丞相老臉上全是凝重,他看了一眼房門,然后緩緩說道:“狗急跳墻?!?/br> 蘇望點頭,“嗯,我也覺得最有可能的,還是左都督余黨,就算是太尉,應該也不敢在這個關頭動手?!?/br> 蘇望沒有猜錯,動手的并不是張震丘,而是田中玉。 田中玉就是最后關頭還想要殺了柳斐然的人,只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故而逃走了。他見沒有危險之后,扯下了面巾,陰霾地說道:“該死,就差一點!” “重傷到那個地步,恐怕也救不回來?!绷硪粋€男子也扯下了面巾,如果柳斐然在這,一定能一眼認出來,因為他竟然就是征西將軍的大女婿,陳侗的姐夫。 “不親眼見她斷氣,我不死心!”田中玉惡狠狠地攥住拳頭,“若不是她,我義父一家根本就不會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