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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柳大人,就此止步吧?!钡澩鯇λ齻冋f道。 初玉塵勒了馬,乖巧地抬頭看著禎王,“回黑土城一路艱辛,皇叔一定要保重身體,莫要讓塵兒擔心?!?/br> “哈哈,殿下放心?!钡澩跛蚀笮?,他抬頭看向皇城的方向,“祁城本王定會再回來的?!?/br> 他眸子里似有精光閃過,然后又恢復了憨厚的大漢模樣,笑瞇瞇地對初玉塵說道:“到時候,殿下可要請本王喝酒啊?!?/br> 初玉塵似有懵懂地點了點頭,好似完全沒有聽出他話里似有別意,“塵兒不會喝酒,但塵兒可以以茶代酒,敬皇叔?!?/br> “哈哈,好?!钡澩醮笮?,看向言錦庭,“庭兒,這兩年待在祁城,要好好照顧你玉塵meimei,聽從陛下教誨,切莫淘氣,知道了嗎?!” 要和自己父王分開,言錦庭眼眶有點發紅,“孩兒知道了,父王一路小心?!?/br> “放心,本王征戰沙場幾十年,還不至于在自己的國家里栽了跟頭?!钡澩醮笫忠粨],豪氣得很。他見著柳斐然打馬上前去折柳枝,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瞇起了眼睛。 柳斐然若是作為普通女子,如此姿色不知會引得多少男兒相爭,卻偏偏走上了為官的道路,真是可惜了 禎王眸子里閃過一絲殺意,若不是她武功過人,倒是抓了作為禁臠是個不錯的選擇。柳斐然折回柳枝,禎王已經隱沒了所有殺意。 柳斐然不知禎王曾用異樣神色看著自己,她溫和地用雙手把柳枝奉上,“此經一別,不知何時能再相見,愿禎王一路順風,若有機會,下官愿與禎王把酒言歡?!?/br> 禎王接過柳枝,言錦庭紅著眼睛,念道:“誰家玉笛暗飛聲,散人春風滿洛城。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父王,保重!” 禎王略顯愧疚地看了言錦庭一眼,可惜沒能把自己兒子帶回去,說道:“諸位留步,眾人聽令,歸程!” “是!” 幾人目送禎王帶著車隊離開,然后打馬回城。言錦庭從悲傷之中走出來,神采奕奕地來到初玉塵身邊,“玉塵meimei,還記得狩獵時候,你和我打的賭嗎?” 初玉塵還真是一點都不記得這件事了,聽得他提起才想起這件事,她耐著性子問道:“記得呀,所以錦庭表哥是要問塵兒要禮物來了嗎?” 那一次的比拼,明顯是言錦庭獲勝,畢竟初玉塵在發現阿來之后,就沒把心思放在狩獵上了。 言錦庭臉上似乎有點微紅,他爽朗地笑道:“不是討要禮物,我就是好奇玉塵meimei要送什么東西給我?!?/br> “這個呀你等等,等我回去準備一下?!背跤駢m甜甜地說道。 言錦庭連連點頭,“好啊?!?/br> 柳斐然見這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韁繩。她擔心隨著年紀的增長,初玉塵要是喜歡上了言錦庭,那就糟了。 就在柳斐然憂心忡忡地看著兩小兒說說笑笑的時候,他們重新回到了祁城。有一個士兵打馬沖上前,行禮說道:“參見殿下,柳大人,賈大人有請?!?/br> 柳斐然點了點頭,“回去告訴賈大人,待本官送了殿下回去再去?!?/br> 士兵有點急促地說道:“賈大人找得很急,讓小的立刻帶柳大人前往,好像是出事了?!?/br> “嗯?”柳斐然皺眉,看向初玉塵。初玉塵開口說道:“少傅,塵兒和您一起去?!?/br> “先不要?!绷橙灰膊恢@情況緊急是什么情況,不敢貿然離開?!霸偌币矝]有殿下的安全重要,下官先送殿下去丞相府?!?/br> 言錦庭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連忙說道:“柳大人請放心,有本世子在,一定不會讓塵兒有事的。柳大人就放心去賈大人那里吧,殿下交給我?!?/br> 柳斐然失笑,言錦庭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她再怎么也不敢把殿下的安危托付在他身上。 就在柳斐然執意要先送初玉塵回去之時,旁邊那條街恰好見到蘇望打馬經過,柳斐然眼睛一亮,叫道:“蘇大人!” 蘇望發現這邊情況,過來了,笑道:“殿下,世子,你們在做什么?” “蘇大人,麻煩你幫我護送殿下到丞相府,賈大人叫我,我要過去一趟?!绷橙灰娔鞘勘纳裆絹碓街?,便快速吩咐了兩句。 蘇望看了那士兵一眼,點頭,“好啊,回頭你請我吃酒就好?!?/br> 柳斐然也是點頭,兩方分開。柳斐然隨著那士兵離開,而蘇望則是護送這兩個小的。 蘇望坐在馬上看著那兩個小的,言錦庭一個勁找話和初玉塵說,初玉塵時不時回一句,忍不住欠揍地笑了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怎么看著倒像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 言錦庭所在的禎王府邸與丞相府并不順路,在前方那個路口就要轉彎了,言錦庭舍不得離開,卻也知自己并不方便去丞相府。 他心里嘆息一聲,對初玉塵說道:“塵兒meimei,你去丞相府做什么?” “要去跟秦小姐學琴?!背跤駢m回答。 言錦庭頓時一笑,說道:“真好,待得玉塵meimei學會了琴之后,我就可以吹簫和玉塵meimei共譜一曲了?!?/br> 初玉塵嘴一扁,“我才不要和你合奏,我要和少傅合奏,少傅也會吹簫?!?/br> 又一次在她口中聽到柳斐然的名字,言錦庭的笑容僵了僵,好一會兒他才悶悶地問:“柳大人到底哪里好了,讓玉塵meimei一直在念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