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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母起身行禮,“臣婦見過皇太女?!?/br> 初玉塵原先還沉浸在柳母那和柳斐然有幾分相似的容貌之中,突然見得對方行禮,連忙回了一個晚輩的大禮,“該是塵兒見過夫人才是。塵兒給夫人請安?!?/br> 初玉塵年紀小小卻能做到如此地步,讓柳母有一瞬間覺得詫異,旋即便笑道:“殿下這是折煞臣婦了?!?/br> “夫人是少傅母親,而少傅又是塵兒先生,這都是應該的?!背跤駢m乖巧地說道。 柳母微笑道:“早就聽斐然說,殿下冰雪聰明,今日一見,殿下之聰慧,果真是我璟國之福啊?!?/br> “夫人過譽了,倒是塵兒之前聽聞少傅說夫人您秀外慧中,卻不曾說您看似二八jiejie,倒是弄得塵兒一開始都沒敢認,還在想少傅什么時候多了個jiejie呢?!?/br> 初玉塵說起客套話來的時候,簡直是一套一套的,聽得不僅柳母詫異,就連柳斐然都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然后笑道:“想不到殿下竟然如此會說話?!?/br> 柳母也是聽得眉開眼笑的,畢竟好話誰都愛聽。同時她也知初玉塵絕對是覺得拘謹了,便走過去牽起她的小手,說道:“難為殿下說出這么老成的話來,不過在臣婦面前也就不必拘謹,都不是外人?!?/br> 初玉塵小臉發紅,暗暗吐了吐舌頭,然后說道:“塵兒知道了?!?/br> 初玉塵這么一個乖巧的樣子實在是討喜得很,柳母哪怕知道眼前之人是未來天子,都不禁伸手把她摟進懷里憐惜了一番,問道:“殿下用過早膳了?” “還沒有呢?!?/br> “正好,殿下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和臣婦一起用早膳吧?!闭f罷柳母就牽著初玉塵的手往外走去,柳斐然在一旁見著假裝吃味說道:“母親,您這是見到了殿下,連女兒都不要了是嗎?” 柳母瞥了柳斐然一眼,“這兒你生活了將近二十年,還要為娘的帶路不成?” 初玉塵捂嘴偷笑,回頭看著柳斐然,柳斐然面露無奈地朝初玉塵聳了聳肩,于是初玉塵笑得更開心了。 果然在家中的少傅,會變得不一樣呢。 用過早膳之后,兩人就出門了。還是之前上元節那般,柳斐然換上女裝,初玉塵則是穿著男裝。兩人坐上馬車,目的地,自然是那狩獵場了。 馬車里,柳斐然說道:“狩獵場這幾日都是封鎖的狀態,無人能出入,只是過了這么多天,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么痕跡。萬幸是沒有下過雨,一些痕跡可能還能留下來?!?/br> 說起正事的時候,初玉塵小小的臉上也滿是正色,“前幾日jiejie你說過,排查過陷阱附近,雖然出現了腳印,但都是那天出事時候留下來的?!?/br> “是啊?!绷橙粐@息一聲,“敵人太過狡猾,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一趟去狩獵場,恐怕也找不到什么了?!?/br> “管理狩獵場的是誰?”初玉塵問道。 “樊列樊大人,我也派人查過了,樊大人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過這件事是他失職,恐怕這個位置也坐不了了?!绷橙徽f道,“樊大人恐怕是替死鬼?!?/br> “就算是知道他是替死鬼,可是也沒有辦法呀?!背跤駢m托著自己的下巴,那樣子是說不出的可愛,“既然我們找不到線索,那是不是可以想辦法把對方引出來?” 初玉塵的提議說到了柳斐然的心里去了,她贊賞地看了初玉塵一眼,說道:“我正有此意,昨夜我徹夜不眠,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還需要殿下配合?!?/br> 初玉塵眼神一亮,“好呀?!?/br> 到了狩獵場,果然依舊是重兵把守著。兩人也不多說話,直奔著陷阱的位置而去。 經過幾天的時間,這里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不過之前陷阱上方的那些草叢,因為挖陷阱做掩飾的緣故,到現在都已經干枯了下來。 地上的血跡早已經干枯,馬兒的尸首也已經被抬走,留下兩個大坑在地上。初玉塵人兒小小,面對這樣的情況卻不怵,提著小裙子就跟在柳斐然身邊。 柳斐然跳下一個陷阱來,仔細觀察,“這個位置是沒有人下來過的,除了挖陷阱的人。殿下您看,這邊崩塌的位置就是馬兒掉下來馬蹄踢到的位置?!?/br> “下官站的位置是沒有腳印的,現在下官只在這一小塊的地方活動,再尋找別的位置有沒有腳印?!绷橙徽f著,用一個棍子小心翼翼地挑開一些雜草一類的東西。 初玉塵在上邊看得異常仔細,就差沒整個人跟著跳進陷阱里面了。不過這一番排查也沒有看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兩人又換了一個陷阱。 這樣來回仔細翻查,很快,天就要黑了。原本就做好了在這兒留宿的準備,故而倒是也不慌忙。不過經過這一番探查,兩人身上都沾了一些泥土,顯得有點狼狽。 柳斐然抬頭看了看天,對初玉塵說道:“殿下,您到那邊看一下,下官搜這一邊?!?/br> “好?!背跤駢m于是就往另一邊走過去,兩人分頭尋找,天越來越暗了,幾乎什么都看不見。柳斐然無奈地起身,說道:“殿下,今日就這樣作罷吧?!?/br> “好吧?!背跤駢m的聲音也是充滿了無奈,她朝柳斐然的位置走去,卻突然覺得余光看到了一抹亮光。她詫異地轉身,幾經變化角度,終于捕捉到了那一抹光,驚叫道:“少傅,這里有東西!” “什么?!”柳斐然大驚,那邊初玉塵已經小跑過去了,柳斐然連忙叫住了她,“殿下,先不要動,怕會破壞掉線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