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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柳斐然來了,而周圍人已退下,便沖進了柳斐然的懷抱,“jiejie你來了?!?/br> 柳斐然摟住初玉塵小小的肩膀,她已經很久沒對自己如此親密了,故而微有奇怪地問道:“殿下,怎么了?” 初玉塵抬起頭來,一臉擔憂地看著柳斐然,“jiejie,我聽說了,家里沒事吧?” 柳斐然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初玉塵指的是昨夜發生的命案一事。她意想不到初玉塵消息竟然如此靈通,在宮里也知宮外之事。 “殿下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柳斐然問道。 “我自有辦法?!背跤駢m俏皮地向柳斐然眨眼睛,然后說道:“jiejie你表兄是真的殺了人嗎?” “我也不知道?!绷橙粻科鸪跤駢m的手坐下,“目前的證據雖沒有明顯傾向,但如果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與他無關,怕也沒有辦法擺脫嫌疑?!?/br> 初玉塵變得越來越聰慧,經常給自己一種她已長大了的感覺,故而柳斐然也沒當她是孩子,仔細把事情經過說過一遍,道:“待會我會去牢里走一遭,詢問清楚這件事情,但我怕的是并非是一個意外?!?/br> “jiejie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表兄?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初玉塵不解地問。 “我也在猜測,但這件事若無法證實他是清白的,那我恐怕也不好過?!绷橙幌氲煤苁乔宄?,此時一一向初玉塵分析,“如果是有人故意為之,恐怕就是下給我和蘇大人的挑釁?!?/br> “蘇大人成為京兆尹,惹紅了不少人的眼,都在死死盯著他,就怕他不露出一點錯來。蘇大人上任之后也是戰戰兢兢,不敢有一絲出錯,而我表兄這件事,就是對方出給他的難題?!?/br> “蘇大人與我交好,而犯人卻是我表兄。那么蘇大人是秉公處置,還是為我表兄開脫呢?”柳斐然手指輕輕敲著桌子,“若是秉公處理,這不失為一種挑撥離間,只要我有一絲介意,那么我和蘇大人之間就會產生裂縫。若是徇私,則是給了他們抓把柄的機會?!?/br> 初玉塵才知原來這件事后面隱藏了這么多的事情,同時她在這個基礎上,也想到了一點,說道:“而且jiejie你對你的表兄獲罪,會不會出手呢,這也是他們試探的點吧?” 柳斐然贊同地點了點頭,“對,早就知道他們會出手,不過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不愧是太尉?!?/br> 太尉一派絕對是最有可能的人選,奈何現在總是找不到他的證據,沒有辦法把他拉下馬來。這件事皇上和秦丞相都發急,柳斐然也一直在想一個突破口。 初玉塵也知太尉是現在她的大敵,她也一直不喜歡這個人,“jiejie,有什么需要塵兒幫忙的嗎?” 柳斐然失笑,搖頭摸著她的頭,“不用,此事殿下不宜插手?!?/br> 柳斐然出宮回家換了身常服便去了京兆尹的府衙,蘇望早知柳斐然會來,故而在后堂候著,他一見柳斐然便說道:“這事對你表兄來說,恐怕不好洗脫嫌疑?!?/br> “那醉仙樓里沒有別人的痕跡?”柳斐然問道。 “沒有找到,不過那個房間我依舊是派人守著不讓人進?!碧K望眉頭緊皺,“斐然,若是再找不到證據,我就只能判何有為有罪了?!?/br> “我知道,你現在的位置危險至極,萬不可徇私?!绷橙话炎约褐皩Τ跤駢m的分析說了一遍,“如果真是對著我們來的,你更不可沖動?!?/br> “我知道;”蘇望點頭,“你是不是要進監獄?” “嗯?!?/br> 柳斐然在獄卒的帶領下走進了監獄里面,陰冷的監獄里時不時傳出犯人喊冤的聲音,令人心中發冷。柳斐然走到何有為的監牢面前,獄卒喝道:“何有為,有人來看你了?!?/br> 何有為才關了一個晚上,整個人都憔悴不已。他紅著眼睛披散著頭發,抬起頭來見是柳斐然,立刻撲了過來,手從縫隙里鉆了出來,“斐然!斐然救我!” 柳斐然蹙眉,道:“如果你沒有犯錯,我一定會救你出去,不過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你要仔細道來,千萬不要有所隱瞞?!?/br> 何有為早已經被嚇破膽了,他神色慌張地自言自語,“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真的沒有殺人?!?/br> 何有為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那么他可能真的沒有殺人,如果他沒有殺人,那么這來人就真的是沖著自己來的,他反而是被自己拖累了。 “我相信你沒有殺人,不過,你先仔細想想發生過什么,一點點細節都不要錯過?!绷橙话矒嵴f道。 何有為這才慢慢地冷靜下來,“當時……當時我們一起喝酒,都喝得差不多了。陳兄說想上茅廁,于是便出去了。我們三個喝了好一會兒,陳兄還沒回來,但是我和孫兄產生了爭執?!?/br> “你們在爭執什么?” “也沒什么,喝多了上腦,他認為醉仙樓的月姑娘最好看,我認為晴姑娘最好看,所以就吵起來了?!焙斡袨檎f到這個的時候,自己都不好意思,不敢看柳斐然。 柳斐然皺眉,又問:“然后呢?” “吵得激動,我倆都站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就感覺脾氣越來越沖,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我倆就推搡了兩把?!焙斡袨橄氲竭@里的時候也覺得頭痛欲裂,忍不住敲打著自己的腦袋,“但是我發誓,我真的沒殺他。推搡之后,他就突然倒下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