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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什么都沒說。 還有陸纖的猜測……她說當初姜市長是被應遠堂陷害入獄的。 她們一家也是為了防止迫害才遠赴國外。 應遠堂這個丈夫比她想象中要狠厲得多。 應mama感覺該相信陸纖,沒有緣由的。 有時候應遠堂的確會問陸家的情況,她以為只是出于關心。 現在看來,或許事實不止如此。 翌日。 兩個長相氣質頗為出眾的人并排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目視前方。 眼神毫無交流。 不像正常會客。 “博士找我什么事?”景宥道,“實驗室沒有吃的東西了嗎?” 陸纖:“我回國其實不全是為了幫你做研究?!?/br> 景宥:“我知道?!?/br> 陸纖:“你知道?” 景宥:“你還想吃窮我?!?/br> “……” “我今天是有正經事來的?!标懤w嚴肅道。 景宥:“那你說吧?!?/br> 陸纖:“你把辦公室門鎖好,我接下來說的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br> 景宥的辦公室無疑是這棟大廈里最安全的地方。 景宥打了個響指。 ……沒響。 景宥尷尬地收回手,拍了一下。 天花板上的探頭亮起一個紅燈,景宥開口命令:“鎖門,拉窗簾?!?/br> 陸纖清了清嗓子。 “之前讓你借我兩個保鏢,我覺得不夠?!标懤w伸出兩根指頭,“再來兩個?!?/br> 景宥:“你惹到黑.道大哥了?” 陸纖:“既然你跟姜笙言已經是那種關系,她父親的事你肯定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景宥:“你不要再表示出對姜秘書的興趣,她不會給你剔蟹rou的?!?/br> “……” 陸纖:“你怎么會這樣想我?” 景宥扭頭靜靜看著陸纖,似是在說:“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br> 陸纖斜覷景宥一眼:“姜市長當年是被人陷害的,我可能知道陷害他的人是誰?!?/br> “你知道的太多了?!本板堆凵褡兊孟?,“我會讓我的保鏢把你滅口的?!?/br> 陸纖沒有理會景宥,繼續往下說:“我昨晚去過應家,和應夫人進行了一次簡短的會面?!?/br> 景宥安靜聆聽。 陸纖:“應夫人領我去了會客室,只有我們兩個人。但是以我的直覺,應遠堂那樣的老狐貍說不定會在家裝什么監聽設備或者隱藏攝像頭?!?/br> “嗯?!本板稇艘宦?,表示她在聽。 陸纖:“我跟應夫人說了一些應遠堂不太想讓她知道的事,還讓她幫忙留心應遠堂是不是藏了什么錄像帶。如果應遠堂是那種在會客室裝攝像頭掌握家里訪客信息的多疑之人,這樣正好打草驚蛇。否則藏了十幾年的東西,怎么會輕易冒頭呢?當然是要看他緊張些什么,是藏在家里,還是藏在外面?!?/br> 景宥:“博士偵探電影看多了嗎?” 陸纖:“你這是在鄙視我的推理?” 景宥:“我早就知道應遠堂跟那件事有關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陸纖:“我是靠我的聰明才智調查出來的?!?/br> 景宥:“應遠堂已經把錄像帶取走了,現在應該就在家里?!?/br> 景宥雇傭的偵探跟蹤到應遠堂從金海銀行的保險箱里取走一個東西,不出意外,就是當年的關鍵證據。 案發地點的監控錄像壞了這樣的巧合,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以應遠堂的jian猾程度,精心做個局,只陷害一個市長未免太虧,那卷錄像帶是他更大的殺手锏,靠這個把柄可以將那個叫海大強的官員拿捏在手里。 那個人升得越高,為應遠堂帶來的利益就越大。 此前,誰都不能肯定應遠堂手里就一定有當年的錄像帶。 但天公作美。 或許是因為如今海大強落馬,這卷錄像帶已經失去原本意義,沒有必要再放在銀行的保險箱里;又或許他想銷毀;再或許,他會再開發些其他用途。 比如來向景藤換些好處。 畢竟景宥和姜笙言的關系已經人盡皆知。 陸纖沉思片刻:“早知道我就不冒著生命危險夜闖敵營了,我以為我是英雄,沒想到只是炮灰?!?/br> 頓了頓,感嘆道:“有錢真好!不像我只能靠超越常人的智商?!?/br> 景宥看向陸纖,眼神很是嫌棄。 陸纖與景宥對視片刻。 景宥:“我請的私家偵探已經派助理去應家偷……不是,去尋找正義之路了。你這個草打得也算及時,說不定應遠堂會特別關注藏東西的地方,賈偵探的助理會好下手一點?!?/br> 與陸纖認識這么多年,景宥百分百信任陸纖,甚至沒有問陸纖為什么插手這件事。 “你找個偵探不能找個真的嗎?”陸纖這句話對應的是“賈偵探”這個稱呼。 景宥:“我沒錢?!?/br> 陸纖:“……”好冷。 陸纖沖景宥勾唇一笑:“既然這樣有默契,我承認你是我朋友了?!?/br> 景宥:“那你也得離我未婚妻遠一點?!?/br> 陸纖淡淡看了景宥一眼:“……我看你腦子有點問題。別忘了我的保鏢,我走了?!?/br> 一個簡單的一居室里。 眉宇間透著浩然正氣的男人手捧書卷,雖兩鬢泛白,眼眸卻依舊清明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