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對決_分節閱讀_11
“那次在清邁老虎餐廳,分明是你要引開我好讓那個殺手下手——你是頌猜安插到他身邊的眼線?!?/br> “怎么?你想去告狀?佛恩冷冷地道,眼中殺機必現。 “告狀?告訴他你現在背叛了頌猜,因為——喜歡上他?”察沙話語未落,便揚手接住了佛恩忽然襲來的一拳。 “你還真想殺我滅口?”察沙攥著他的手腕,堪堪觸及他手腕上的干花,佛恩視線一轉,頓時掙了出來,卻是改拳為腿,飛起一腳直往察沙下盤踢去。在他這十來年的生命里,頌猜教會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只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察沙一瞬間有些發怔,眼中有震驚,有傷心,有失望——他沒想到佛恩真要對他以命相搏! 深夜的東南亞雨林中唯有風呼嘯而過的聲音,間或夾雜著野獸般的喘,息,察沙面上淤青,嘴角滲血,臂彎中卻牢牢箍著同樣狼狽的佛恩,佛恩經過這一夜,早已乏力,哪里還掙地開,他咬牙切齒地道:“傻大個,你究竟要怎樣!”他帖在他背后,在他頭頂上急促地道:“我不夠你傻!”佛恩扭頭正要大罵,察沙卻忽然低下頭,在他的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 佛恩一驚,手肘直覺地一彎一撞,察沙猝不及防,悶哼一聲,終于松手。 “你干什么?”佛恩連忙用手背去蹭自己的嘴巴,又吼了一聲,“你干什么!”他覺得這比陪頌猜上床還來的惡心——因為那是為了活命為了換口飯吃,而這次是為了什么?! 察沙喘著氣,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地看著他,許久才意識到了什么,他平靜了神色,上前將那堆燒毀證據的余火給踩熄了,看也不再看佛恩一眼,轉身走了。 佛恩自然亦別過頭去不肯看他,耳中聽見他腳下軍靴踩在樹葉上不間隙的沙沙聲,似乎久久不絕。 第二天陳琛神清氣爽地起床,見二人都一副鼻青眼腫的狼狽相,奇道:“一起夢游叢林探險了你們?”佛恩打了盆水進來,彎下腰為陳琛卷起袖子,不咸不淡地道:“沒,晚上睡不著,互相切磋了一下?!?/br> 陳琛接過手巾,胡亂抹了抹臉,又丟回盆子里,也故作不知地道:“好,下次切磋也叫上我,兩位拳王過招倒是難得?!?/br> 佛恩這下訕了臉,不好意思地將水盆端出去倒了,察沙只做聽不懂狀,還是直挺挺地杵在原處,恰巧旺達蹬上樓來,推門道:“陳先生。加工廠那邊又新提純了配方,據說出來的5號比雙獅還純!” 陳琛聞言立即將那二人拋諸腦后,接過旺達遞上的樣品,一望一嗅一捏,便微一點頭:“能大批量生產嗎?” “難?!蓖_言簡意賅,“盡量試試?!毕肓讼?,又問:“怎么一早上不見帕卡?” 佛恩正巧推開門,聞言不由地僵了一下,只聽見陳琛慢悠悠地道:“他連夜回清盛去了——據說頌猜要調他回清邁?!?/br> “那。。。換誰來?”旺達也不懷疑,只是擔心換來個不相熟的難辦事,陳琛呵呵一笑,一拍他的肩:“沒誰來,我只要你帶著這些人跟著,足夠了!”這是陳琛慣用的,前天給了一記鞭子,今日便要給把糖,順帶剖白演繹一番。旺達面上一熱,便將前些天陳琛變臉如翻書之事忘了泰半,開始拿他的蓄意招攬當真心相待了。陳琛趁熱道:“貨一多人手怕就不足了,你看看能不能到左近山寨里再收幾個年富力強的,你抓緊訓練訓練?” “現在?”旺達有些為難,“時間緊而且我們的武器彈藥已經不夠分——” 陳琛一擺手:“這個不用你擔心?!倍罅晳T成自然地丟個糖果做總結,“我相信你能做到?!?/br> 于是旺達雞血了,佛恩皺眉了,察沙沉默了。 緬泰邊境的密林足以把個文明人逼回原始狀態。若非陳琛從來是個堅忍慣了的,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依他的少爺習性,真是一分鐘都呆不下去。此處自然沒有熱水器,于是洗澡亦只能幕天席地,至于一干與電有關的事物那是連想都不要想了。 陳琛此刻站在遠離寨子的小水潭子里,拎著個鐵皮桶,把自己兜頭淋了個精濕,草草搓洗了一下——旺達冒冒失失地闖過來,剛喊了聲陳先生,便趕緊轉身不敢再看。 陳琛倒是覺得好笑,這地方除了野男人就是野男人,誰還怕誰看。便一面抽了毛巾擦拭一面道:“什么事?” “就,就是給您報告下訓練的進展。。。上次說的槍都還沒到,明天送貨那些新丁可能還都不行——”旺達腦海里還閃著方才見到的場景。這一帶的人都黑,陳琛雖不說有多白——至少還沒察沙白,可和他們一比,那當真是瓷人了,看著一點兒也不像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胡思亂想著,忽聽耳畔傳來陳琛的聲音:“明天是老客,還是你辛苦一些,親自走一遭罷?!?/br> 旺達猝不及防,向后跳了一下躲開,才有些慌急地胡亂點頭答應,陳琛這下詫異了,故意摸了摸他的板寸頭:“好好說話,你躲什么?!蓖_又退了半步,是??!真是見鬼了,他怕什么?陳琛自然對旺達沒什么別樣的興趣,只是覺得閑來逗逗這條油光水滑的大黑魚頗有意思,何況旺達對他還大有用處,于是又伸手去抓,旺達沒躲開,只得站定了,只是一張黑臉透著詭異的紅,陳琛心里有些明了了,暗暗撇了撇嘴,知道這小子憋悶壞了要胡亂思春了,于是不肯再逗下去,松手道:“去干活吧?!?/br> 旺達卻站在原處,猶豫了半晌,忽然乍著膽子去牽陳琛的手:“陳先生。。?!眳s還是隱隱怕他,不敢多說下去。 陳琛一挑眉,幾乎要氣笑了,別說他身有隱疾,那兄弟嘴刁地很,就是不挑嘴也沒興趣啃段燒焦的黑魚,他尚未說話,旺達忽然臉上挨了一拳,怪叫一聲躍開,怒瞪偷襲者——佛恩收拾回拳頭,走到陳琛身邊冷冷地道:“沒聽見嗎?叫你下去?!蓖_怕陳琛,可并不害怕佛恩——論身手,他怎么也比這個妖妖調調的男孩子強,于是又用土語更大聲地罵了回去,佛恩更是氣炸了,正要上前,陳琛低聲喝道:“吵什么。旺達下去?!?/br> 旺達早被陳琛這演技派拿捏住了軟肋,又敬又畏又懼又愛,哪里說的出個不字——佛恩待人走了,才轉過身,親自為陳琛披上褂子,正要服侍他穿褲子,陳琛便按住了他的手,拍拍他的腦袋,狀甚無心:“怎么,吃醋???”佛恩趕緊搖頭。陳琛嘻嘻一笑:“那就好,要是你不乖亂吃醋了我就不帶你回香港啦~”佛恩動作一滯,頓時抬頭,卻見陳琛笑意更深:“再說我也沒那么好的胃口啊,你叔叔現在就只想一個想地緊呢?!狈鸲鞴皂樀卮瓜履X袋,被陳琛帶著跪下,慢慢地含進那副還蜷縮在草叢中的器官。他想,是啊,陳大哥固然看不上旺達,他不好這一口,可要是看上了呢,他又能怎樣?他有些難過地抬頭,看著陳琛閉著眼,微微喘氣的投入模樣,心里一顫,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更加賣力“工作”。 陳琛的確是挺喜歡佛恩,能辦事,又聽話,關鍵是心里有他,這樣的人最適合當做親信來培植,不過他這個人一向有點小心眼——于是他忽然更用力地摁住他的腦袋,嘴里微微地呻吟出聲——佛恩的技術也不錯,溫溫和和地不像某個人那樣急色,讓他覺得安心——這么一想倒又起了幾分興致,沒多久便稀稀地流了佛恩一嘴,陳琛撐著他的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覺得腰都有些乏地發軟了。 佛恩還想扶陳琛回去,陳琛示意不必了,他因方才濺了一身的水,沾了一身的汗便在原處也沖個涼,剛扒了上衣,他便見察沙從樹叢后面走了出來,于是嘲道:“看地還滿意?” 察沙素著張臉,一步步地走過來,他都知道他在,陳琛會不知道?佛恩見他來者不善,皺眉道:“站??!” 察沙停住腳,胸膛粗重地起伏。 “想干嘛?”佛恩眼一轉,“...想睡我???” 察沙崩地一聲卡殼了,直覺地點頭,然后又搖頭,佛恩道:“想睡就想睡,也沒什么丟人的?!彼岩路ο聛?,干脆光,溜溜地走到他面前,察沙艱難地轉過臉,佛恩冷笑道:“孬種,想都不敢想?”話音未落他便被人一把鉗住了就往草叢里拖,佛恩啪地在他臉上不輕不重地掃了一掌:“你真想,就答應我一件事?!?/br> 察沙不搭腔,喘著粗氣就把他往草叢里攮,佛恩還要掙扎,便被強按著背過身去,下一瞬間,只覺得一陣撕裂般地疼,他剛叫了一聲,被被人從后一把捂住了嘴,察沙專心致志地下狠勁往死里頂弄,抽,送了數百下才咬牙切齒地道:“什么事都答應!” 佛恩跟他手里的面團似地任意搓揉,沒多久就真地浪上了火,陳琛不常和佛恩弄真格的,常常是把人撩撥起了又罷了,佛恩滿腔都是蜜意,偏偏總是未及著火便熄滅,此刻如久旱甘霖,湊送間他雙股顫顫,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不住地呻吟呢喃,讓他“再用點力”,察沙早被那把火燒地什么理智都不剩,他山一般地壓著他,卻聽不清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在喊“叔叔,還要?!?/br> 作者有話要說:紅JJ一崩 人就變懶 8過 不會棄坑的 遠目 ~~~~~~~~~ 下章某渣攻要出場了吧 真是的 比我還懶~~ 11 11、第章 ... 第十一章 陳琛一整天都泡在加工廠里等著看新5號出廠,一面盤算這能給他帶來多少效益多少地盤,他知道這片山頭的人都開始暗中叫他“毒王”,心里一點兒也不在意——他從不信因果循環報應,因此自詡著怎么也比周遭這些泰國人緬甸人好些,一面殺人越貨走私販毒一面虔誠信佛頂禮膜拜——他腕上無意間結下的白色佛繩,據他們說還是清邁素貼山上的一位高僧開光過的。他還在回憶當日見到的老和尚的模樣,就見一個士兵沖了進來,呱啦呱啦說了一通, 佛恩忙翻譯道:“今天交貨遇襲,旺達出事了?!?/br> 陳琛騰地一聲站起來——這條道兒走了沒十遍也有八遍,遇誰的襲?!他跳上改裝的吉普,命令道:“回寨子!” 他這一路上都很有些心神不寧,想旺達受傷的原因和結果,想若沒了這么個聽話好用的傭兵,他找誰賣命押貨去?吉普車忽然一個急剎車,在山道里打了個大旋兒,發出刺耳的尖聲才堪堪停住。 陳琛抬起頭來剛想問怎么回事,自己也呆了一下,只見一截斷木正倒在道中,上面竟盤著一條碗口般粗細的巨蛇——那司機在這一帶來來回回開了好幾年的車,也從未見過這樣大的雨林蟒蛇,不由地有點發憷,陳琛道:“沖過去?!?/br> 司機趕緊搖頭,意思那道本就不大,給倒了的大樹給攔腰截了,無論如何沖不過去——何況還有那蛇——他怎么敢下去把木頭給挪開。佛恩忽然開門下車,抽出自己腰間掛著的點三八史密夫,瞬間就將那蛇打了個稀爛,那蛇身段成兩節,蛇頭卻在一篷紅雨中還猛地飛出老遠,趴地正掉在車前窗上,糊了一窗的血rou模糊。 那司機慘叫一聲就閉了下去把樹給搬開!”陳琛心中有氣,暗想這司機也太慫了些,以后還是要換人的好。倒是佛恩,此刻倒是真個冷靜,完全不為所動,事不關己。 開雨刷沖干凈車窗上的血rou,車子又顛顛簸簸地上路了,陳琛回頭去看地上那團著實讓人不大舒服的東西,不由地心中也是一跳,他按住自己的眉心,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心里承認這的確不是什么好兆頭。 裴峻亦同時吐出一口氣來,看著定位儀道:“就在這附近了,還是先隱蔽一下?”他身后的中年男子直起身來,赫然便是那日清邁酒會上的那位將軍,此刻正一身戎裝,一點頭道:“說的對,免得打草驚蛇?!鳖D了頓:“這次帶兩百個特警來,非得將這個毒窩連根拔了!” 裴峻亦起身,他也是一身陸戰隊的迷彩服,標準的軍人打扮——卻沒有別任何的肩章?!斑@是貴國境內最后一處窩點,若能克競全功,貴國政府在國際上之形象口碑必會更上一層?!?/br> “若是這次能成功,香港也再無你的敵手,肅清黑道指日可待——”那將軍一擺手:“只是我關注頌猜許久,都沒法摸到他這個窩點,我竟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得到的情報?!迸峋Χ徽Z,那將軍亦不深究,只點頭贊道:“難怪行內對你的風評非同一般?!?/br> 裴峻想也知道會是怎樣的“風評”,他一扯嘴角,“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習慣了,改不了,也不想改。 哪怕他為此失去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