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對決_分節閱讀_6
那女子一笑,親自將茶遞到他唇邊:“先生,嘗一嘗?”那女子論五官也并非如何的絕美,但一笑一語間卻溫柔婀娜地很,配上“他”那把嗓音,登時讓人覺得雌雄莫辯,蠱惑非常,陳琛不自覺地微微張唇,啜了一口,“他”手指間天然帶出的幽幽香氣不期然竄進鼻間,陳琛微微瞇眼:“你不是這里的侍者吧?” “他”低頭輕笑:“先生第一次來?我和這老虎一樣,都不過是個噱頭罷了?!标愯∮行┝巳?,但也的確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妖,雌雄同體,魅惑天成。卻不知這餐廳要這等尤物,做何用?還在思量間,“他”竟已放下茶碗,輕輕壓在他身上,陳琛不自覺地往后一挪——他母親早喪,從未近距離地接觸過女子,遑論這樣凝視那張姣好風情的容顏——但,他們相疊的身體間,陳琛明顯感受到了對方腿間的勃 起已然抵到他的腿根。這個想法毫無緣故地讓陳琛身體一熱,他生平第一次微微紊亂了呼吸,竟沒有推開他?!八背猿砸恍?,低頭吻他,黑色的發絲帶著檀香輕輕拂過他的面頰,女人的容貌,男人的聲音,囈語一般地喘息,陳琛真地有些錯亂了,絲絲縷縷的酥麻竄到鼠蹊,他閉上眼,喉結上下聳動,身上的妖精已在寬衣解帶,衣料摩擦間那唇舌一路膜拜而下,陳琛開始喘息,越來越急促,卻是急怒交織——為什么□至此,他依舊不舉?!到最后他憤然睜眼,卻是同時駭然!那半裸的人妖此時微微揚手,似在搔首弄姿,指尖卻閃過一絲冷光,他本能地將人掀翻,打滾至旁,驚怒不已!那人妖單膝跪地,收回戒指上的毒針,冷冷一笑,握手成拳再次攻來! 察沙站在包廂外,聽到房內隱約有點聲音,卻是不敢妄動,因為他正眼也不眨地打量眼前悠閑自得來回踱步的老虎,若不是他額間的冷汗,旁人興許要覺得他是在全神貫注地觀察動物了。佛恩施施然忽然跳出來,晃著腦袋道:“大個子,老虎好看么?” 察沙厭惡地瞪他一眼,死鴨子嘴硬:“挺。。。挺好玩的?!?/br> 佛恩偏著頭,拍手道:“好啊,那讓你近距離接觸下好了?!闭f罷沖老虎招了招手,那只成年印支虎竟也聽話,甩著尾巴踱過來,察沙大驚失色,他哪里知道這餐廳頌猜有份參股,佛恩從前常來,驅虎自然不在話下。此刻汗流浹背,也忘記爭面子逞能了:“你你你,弄弄走它——”佛恩哈哈大笑,蹲□來,撫弄虎頸,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把個察沙嚇地動彈不得,完全無法反擊。 同時,一門之隔的包廂內里已是一片狼藉。陳琛喘息不已,血跡順著手腕蜿蜒而下,染紅了剛剛才帶上的白色佛繩,但他到底制住了那名殺手,扼住脖子將人壓在窗欞上,窗外的湄平河水在夜色中川流不息,濺濕了殺手飄揚的黑發,他絕色的面容如今空余扭曲,亦是滿面鮮血。 “誰派你來的?!”陳琛低聲喝道。 殺手不答,陳琛加重了手力,卻不由地微微一顫——這是脫力之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如此狼狽不堪,怕是方才的普洱茶里被下了藥。 殺手吐出一口鮮血,卻是開口嘲道:“這么個男人,偏偏是個廢的!” 陳琛這輩子最耐不得人揭破這個瘡疤,登時雙目血紅,氣急攻心,揚手從腰間摸出“極地銀狐”,拉開保險栓,啪嗒一聲對準了殺手的太陽xue! 一只手忽然從外伸進來,按住了陳琛的手腕:“這個地方不能開槍!你脫不了干系!” 陳琛狼狽抬頭,見裴峻忽然出現在窗外走廊上,已不去想他為什么會出現了,只咬牙道:“我要殺了他!”他知道這個地方都是政要權歸,一有槍聲他徒惹是非,否則那殺手也不必那么費事殺他,可他此刻唯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此人! 裴峻反手一推,陳琛踉蹌退后,就見裴峻一手壓著那人的胸膛,另一手成拳揚起,猛地朝他胸口擊出一拳,只聽沉悶的咔噠一聲,那人大口大口地嘔血,幾乎在下一瞬間就停止了抽搐。裴峻抓起尸體的衣領,用力一摜,重物落水聲之后,一切了無痕。 他呼出一口氣,看了似乎還有點發怔的陳琛一眼,伸出手來:“還不走?!” 察沙好不容易等佛恩玩夠了,遣走了老虎,才想起老板應該早吃完飯了,三兩步地回頭拉開門,卻是愣住了——包房內空空蕩蕩,桌歪椅塌,卻哪里還有人在? 佛恩在后趕上來,一看,臉色巨變——駭然道:“怎么會這樣?——人呢?!” 他沖到洞開的窗戶前向下望去,唯見河水嗚咽。 作者有話要說:老虎餐廳是很好吃的 口水、·· 以上全是杜撰 表當真哦 6 6、第 6 章 ... 第六章 房間的門打開,裴峻放下手中的鑰匙,隨口道:“喂,你的傷口要不要包扎下——”裴峻轉過身,隨即舉手做投降狀,“不是真要殺人滅口吧——” 陳琛單手舉槍,抵上他的前額,神情在黑暗中看不真切,聲音卻是冷冷地:“你為什么會在那出現——故意的?” “琛哥,你都知道那出名,我一個觀光客還去不得么?”裴峻伸手包住他的手腕,緩緩壓下,嚴肅地咳了一聲,“我發誓我什么也沒聽見——”話音未落他側頭一閃,堪堪避過迎面而來的拳風,傾身在他耳邊道,“特別是最后一句。。?!?/br> 陳琛怒極攻心,偏生受了傷無力動彈——即便是沒受傷,他赤手空拳也斗不過眼前這個怪力男。裴峻牢牢捏著他的手,心里是說不出的爽快——高高在上,心狠手辣,無所不能的陳琛居然又那么個不足為外人道的隱疾,同是男人他當然知道這毛病有多丟人,頓時覺得之前什么仇都報了,眼見他面紅耳赤,忍不住心癢難耐地逗了句:“就沒。。。試著治過?” 陳琛氣地就要破口大罵:“你他嗎——”裴峻卻不想聽他罵人,直覺地俯身,堵住了他的嘴唇。 永不離身的手槍落地,陳琛一驚之下,已被壓著躺在床上,唇舌交纏間一頓搓揉,方才茶中藥效未散,他掙扎無力,渾身guntang,竟不自覺地呻吟出聲。裴峻平日律己甚嚴,此刻也難免興發如狂——誰能似他這般,壓著這么一個強大的男人? 以下省略水產文字500 = = 做到那相契時,二人都不再廢話,摟成一座歡喜佛動作不已,空蕩蕩的一片黑暗中,只有劇烈的喘息在彼此起伏。 陳琛是在次日中午才施施然地回到酒店。 推開門就見佛恩心事重重地癱在那——昨晚察沙不停地在用他少的可憐泰語反反復復地埋怨佛恩,若不是他分他的心,如何連人不見了都不知道。佛恩也一反平日的伶牙俐齒,無精打采地任他罵。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帶著一群人繼續出去找,此刻房門打開,佛恩以為是察沙又無功而返,剛低低地問了句:“怎樣了?”就覺得頭上一重,詫異抬頭,頓時驚地跳起來:“陳大哥!”一個紅黃相間的小花環掉了下來,花間枝蔓纏著細細的金鈴,砸在佛恩手中,環佩聲叮當作響。 陳琛衣服沒換,但神清氣爽,甚至還微微帶有一點笑意:“路口看見一個賣花的,順手買的,你喜歡么?” 佛恩的嘴巴張成O字形,他怎么覺得現在的陳琛特像昨天寺廟門口見到的剛剛飽食一臉饜足的流浪貓。低頭一看手上的花環,更是詫異了——陳琛,買花,送他?他將花環掛上自己的脖子——這些花再美,在花城清邁也是司空見慣了的,或者只有觀光客才會駐足買下,但是——他撲到陳琛懷里,勾著他的脖子道:“謝謝陳大哥!從來沒人送過我花!”是的,打從他被父母賣掉之后,是幾歲呢?六歲?還是再大一些。。。他不記得了。 陳琛此刻抱著佛恩心情不錯,,順手就摸了摸他的頭,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泰國男孩的確挺討他的歡心。 可裴峻睜眼的時候,就沒有那么好的心情了。他是被一撥又一撥的客房服務驚醒的,睡眼惺忪地看著侍者推進一只餐車,紅酒,牛排,甜點,什么貴點什么,擠擠嚷嚷地堆了一屋子。他清醒過來,有一點微末的不妙感,果然見領班極其有禮貌地將賬單遞了過來。裴峻一看那數字就在心里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我沒定——”他忽然住了口,他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摸了摸鼻子,認命地去掏錢夾,一打開又愣了,所有的信用卡不翼而飛。 領班還是微笑,就是那眼角的皺紋開始隱含殺氣。 “OK.”裴峻舉起雙手,“你們這接受支票的吧?” 氣哼哼地伏桌寫完,他起身將支票交給領班時一不小心看見侍者來不及回收的懷疑眼神,頓時怒了: 我又不會吃干抹盡不認賬! 頌猜當天下午便來了,氣哼哼地打抱不平:“那個反骨仔弄了一次不夠!還要派人來趕盡殺絕!”而后傷感:“都是為了我這把老骨頭。。。累的賢侄受傷受痛擔驚受怕。。?!笨纯囱矍斑@“賢侄”此刻全須全羽的,且精神爽利并沒有如何地傷痛驚怕的樣子,也不得不繼續演下去:“幸好賢侄體會我如今的難處,否則我縱然不被那逆子氣死,此刻也無顏見你死去的父親!” “叔叔言重了,我們的感情豈是這點小事能影響的?!薄百t侄”心有戚戚焉,隨即義憤填膺一拍桌子:“對,過分!宋哈實在是過分了的!我以往總以為叔叔馭家不嚴,至有此禍,如今看來你這個兒子著實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如今即便不為了叔叔,我也要報這一仇!上一次是小打小鬧,今天起他開一家夜總會我砸一家,倒看看他的財力能堅持到幾時!” 頌猜不及竊喜,就聽陳琛話鋒一轉:“宋哈之所以能越過您頭上去,還不是他的人把住泰北的出貨門路——可是他沒有貨源——我知道金三角僅剩的那幾個貨點都還在您的手上,既然要做,不如做大了。我也不要您給我直接出貨到港了,我出人出門路,你出貨出原料,只要這個局面一做起來,宋哈無貨可出,哪個還同他做買賣?” 頌猜呆了下,“什么意思?你要我的工廠?” “工廠還是您的?!标愯∫恍?,“我要的是配方罷了?!?/br> “不可能!” “叔叔,您的貨生產再多一樣得從宋哈手里出,如今交惡,積壓難出,您有多少錢多少時間這么干耗?如今您要和解也不可能,不如換我這個晚輩和您合作。你方才不是也同意我們叔侄倆的交情,哪里是這些瑣事所能影響的?!标愯≡掍h一轉,“叔叔要是不愿意,我自也不會強逼,昨晚遇刺的恨只能強自咽了——我犯不著平白和宋哈那條瘋狗扛到底啊,鴻運的基業畢竟不在此處,是么?” 頌猜瞪著金魚眼,半晌沒說話——他花了那樣一筆錢請了個頂尖殺手暗殺陳琛,就是為了要嫁禍宋哈推波助瀾,絕了他觀望起價之心。誰知會引火燒身,陳琛干干脆脆地要把觸手伸到他的地盤,不滿足做他的下家了!如今在他眼前的2個選擇,死抓不放和宋哈斗下去最后被吃地一滴不剩;和陳琛合作干掉宋哈,好歹占有一席之地——陳琛總不能長久地賴在泰國,他還是話事人。 “哎?!标愯@了口氣,理解地道,“我明白,您對您那兒子還是不能真地下狠手——” “賢侄,我我給你五成的貨,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