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坐吃果果_分節閱讀_48
車里,何冬開始用耳飾和何夏取得通訊。這個過程讓金玉陽雙眼發亮。 “人帶出來了,情況不太好?!焙味f的很精簡,視線始終通過后視鏡在觀察六安?!拔覝蕚湔{查這個別墅的情況。夏,你要和他說說話嗎?” 聽到何夏的名字,一直沉默的六安突然抬起頭來。他看著何冬取下來,遞到他眼前的小小耳飾,有點抗拒又有點心動。 “小安?!焙蜗膰L試著,在沉默的情況下叫六安的名字。這個名字,在不久前,別墅里的白安也這樣叫過。這讓六安瞳孔收縮了一下,輕輕抿了抿嘴唇。 “安,冬會帶你到我這邊,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焙蜗牡穆曇艉茌p,具有安撫人心的功效。六安伸手,把耳飾接過來,握在手里。他沒有說話,頭慢慢低下去,挨著金屬耳飾冰涼的表面,痛苦的吸著氣。 何冬和金玉陽在前排看著,都說不出話來。金玉陽心情很復雜。這個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到底經歷著什么,他從來都不知道。他們明明經常聚在一起的,六安卻沒有向他們求救過。反而是何夏的出現,讓六安如此依賴,如此信任。 車子開了很久之后,金玉陽猛然回神,看著四周的情況,“我們不是去阿怒那邊?” “不是,是去霍恩。喬其尼的別墅?!焙味肿鞂鹩耜栃α诵?,眼神調皮,“你不是很想見見這位難以接觸到的神秘大佬嗎?” 金玉陽瞠目,他和何夏說的話,這家伙為什么會知道?不過,很快,金玉陽的注意力就轉到霍恩身上了。想想馬上就要見到傳奇人物,金玉陽對著后視鏡搭理了一下發型,他手指一根根播著頭絲,想著到時候說點什么好。 何冬看著金玉陽,忍不住看他一頭的金發,“我一直很好奇,你一頭的金毛是染得?” “不是,是我爸和一個金發妞睡了一晚,生下了我。我就混血到這點發色了?!苯鹩耜栒f到自己老爹的風流韻事,一點不害臊。 滿足了好奇心的何冬點點頭,好好開車。他們一路又開了幾十分鐘,才停在了霍恩。喬其尼的別墅。 “真闊氣?!苯鹩耜栂萝嚭?,仰頭看了看高高的圍墻,一眼看不到邊的分岔小路。他身后,何冬把車鑰匙甩給他,對著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們低低頭。 何冬已經是霍恩別墅的??土?,所以,第一次的關卡非常好通過。何冬帶著金玉陽和六安直接走進去。到了大廳,遇到了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的何夏。 何夏一眼看到走在人群后面的六安。他站起來,主動走過去。在看到六安不太好的臉色后,何夏伸手去摸六安的額頭。六安的額頭很燙,和他光潔白的有些透明的額頭形成反差。 “怎么回事?!焙蜗纳焓肿ブ驳氖?,把他帶到沙發上坐下??亢蜗倪@么近,讓六安原本死氣沉沉的雙眼有了色彩。他從進屋開始,就一直一直盯著何夏在看。那眼神露骨的,金玉陽這樣的人精一下就看出些意味來了。 何夏也顧不得別的,讓霍恩別墅的保鏢把家庭醫生找來。自從霍恩來普城第二天就發生了中彈事件后,霍恩就把Y國的家庭醫生也調過來了。 何冬觀察六安一路了,看何夏一來就要找醫生,就把何夏叫到一邊,“我懷疑他身上被人注射了特殊藥物,最好先做個血清化驗?!?/br> “特殊藥物?”何夏皺眉看何冬,如果何冬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就意味著,六安在某個人手里,擔當著白老鼠的職責。何夏不想去相信,這太可怕了。 很快,家庭醫生就到了。按照何夏的要求,醫生先對六安做了采血化驗。他們最快,需要半個小時拿到全面的化驗結果。分析會顯示六安二十四小時內身體各項數據的變化數值。 在這期間,何夏把六安單獨帶入了一個房間。進入房間的六安,第一個動作就是伸手抱住了何夏的腰。他的力氣很大,大的何夏每一次呼吸都是疼痛。 “安,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么事情?!焙蜗奈”〉目諝?,強硬的把六安壓在他肩窩的頭捧起來。他要他們面對面,一起解決問題。 第九十一章 扭曲的成長,毒瘤家庭 何夏一連問了三次,六安都拒絕交流。這讓何夏感覺到問題的棘手。他輕輕在六安嘴唇上親了親,呢喃著挨著他的腦袋,“告訴我,我想幫助你。安,想成為我喜歡的人,第一點就是要勇敢,要誠實。告訴我?!?/br> 何夏的嘴唇一下下落在六安蒼白的唇上。何夏每親吻一下,六安身上的抗拒就低一份。何夏非常有耐心的,一次次親吻。 最后,六安的身體徹底柔軟下來。何夏知道機會來了。為了方便交流,何夏在房間里找到了一臺筆記本電腦。他打開電腦,開了一個文檔,轉到六安面前,“打字,告訴我?!?/br> 六安坐到單人沙發上看著空白的文檔,有點不知所措。何夏在一邊提醒他,“先說說,昨晚給我打電話時,你身邊發生的事情?!?/br> 六安點頭,開始打字,“昨晚,她回來了。她給我注射了一種藥物,我很痛苦。心臟好像要炸開,身體,大腦,我很不舒服,以為要死掉了?!?/br> 何夏是看著六安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的。所以,他等于是反復的讀了這段文安兩三次。何夏指著女字旁的她,問六安,“她是誰?她經常給你注射藥物嗎?” “她是mama?!绷搽p手捏成拳頭,看了看何夏。在何夏眼神的鼓勵下,繼續道,“我六歲開始,mama就變得很奇怪。有一天,她突然把我綁起來,給我注射了一種藥物。那一次,我發了三天的高燒。她沒有給我請醫生,卻告訴爸爸我已經吃過藥了就快好了。爸爸很忙,開始頻繁的商演。我一個人在小床上躺著,一直到身體的溫度降下來?!?/br> “她經常給你注射?”何夏伸手抱住六安的肩膀,靠在他身邊,時不時親吻他。何夏自己清楚,他不止是在安慰六安,也是在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不是一個愉快的故事,如果不是為了調查清楚真相,何夏根本不想讓六安繼續說下去。 “不是。如果已經注射了一種藥物,她會等到我身體完全好了之后才會注射另一種?!绷蚕肓讼?,“她不讓我把這事告訴別人。有一次我在學校告訴了同桌的小朋友,第二天,那個人就再也沒來學校了。后來,我發現不管我在學校發生了什么事情,說了什么話,她都知道。她無所不能,我很害怕?!?/br> 不但打開了話匣子,六安深藏在心里的秘密,恐懼就像泄閘的洪水一般,再也攔不住。六安一直在打字一直在打字,“我不敢違抗她,我不知道會因為我的哪句話,再少一個朋友。我唯一敢接觸的只有雷怒。我身邊,唯一不會遭受噩運的,只有雷怒。雷怒對我很好,很好?!?/br> 何夏點頭,“只要你不說話,其他人都不會遭受不幸。所以,你害怕說話了?!?/br> 六安點頭,“我害怕開口。有一次,mama在我面前殺了一只鴿子,那些鮮血噴到我張開的嘴里。我不知道那是我做夢還是真實的。從此以后,我每次張嘴時,都會感覺到喉嚨里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很可怕?!?/br> “六安,她可能已經不是你mama了?!焙蜗奶嵝阉?,六安瞳孔收縮了一下,有點驚恐無措。他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如果那個女人不是她的mama,那么,那的mama,去了哪里呢。 何夏心里沉甸甸的,摸了摸六安的頭發,“冬會查明真相的。如果那真是一個工人清楚,我會殺了她?!?/br> 惡鬼。六安握著拳頭,想著家里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常年呆在陰暗的房間里,她有時會走近光明,走進他的世界,然后帶給他痛苦和磨難。是惡鬼嗎? “長大以后,我知道她在我身上放了竊聽器?!绷裁目?,心臟的跳動那么有力,一次次,他都以為自己已經走近死亡了?!拔液ε?,我死了,爸爸就要過上這種生活。只要我不反抗,爸爸就能活在燈光下,接受眾人的贊譽,每天很開心的笑著?!?/br> 何夏伸手一把蓋住電腦本,把六安的雙手捏在胸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br> 六安愣愣的看著何夏,他的十指因為激動還有顫抖。何夏把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把六安的頭也按到自己的腿上,“我已經知道了。妥協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要反抗她?!?/br> 六安閉上眼睛,緊緊抱著何夏的腿。他們相互依偎著好一會兒,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何夏回頭去看,發現是何冬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何夏拍了拍六安的頭,從縫隙里擠出來,下地走到門口看著何冬,“分析結果出來了?” “恩,比我想的嚴重。注射的是還在測試的違禁品?!焙味褦祿堖f給何夏。何夏就算看不懂,也知道這些數據值明顯偏高。 “他的體質也已經產生了變化?!焙味÷晫蜗恼f,目光盯著看向他們的六安,“說明他接受注射已經很多年了。我懷疑,給他注射的人,在測驗后天改造人的可行性?!?/br> 后天改造人。何夏一愣。他知道這個課題?;卦趲资昵熬头殖闪藘蓚€派系。一個派系熱衷于后天改造人的課題。因為這個研究,有大量的嬰幼兒死亡,所以很早就被叫停了。這個課題的研究者后來從基地里退出,銷聲匿跡。 “六安說,給他注射的是他的母親?!焙蜗陌烟铰牭降慕Y果和何冬分享。何冬也沒想到事實這么不堪。他臉色嚴肅的看何夏,“他不能再接受這種注射了,他能活著是個奇跡?!?/br> 何夏點頭?!拔也粫僮屗氐侥莻€家里。不過,在把那個惡鬼調出來之前,我們要想個名頭,讓六安名正言順的呆在外面?!?/br> “名頭?”何冬看何夏。何夏瞇著眼睛看著手里的報告,“如果那個女人,忌憚霍恩。喬其尼,那么,我們就把六安留在這里?!?/br> “因為投資商和導演相談甚歡,所以,夜不歸宿?”何冬覺得這理由牽強了點。何夏也覺得牽強,他深吸一口氣看著何冬,“如果是,潛規則呢?” 胸口綁著繃帶的霍恩。喬其尼從射擊室內走出來,取掉耳塞。他視線在六安身上上上下下打量,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我可不喜歡這種塊頭的男人,爬到我床上?!被舳髋赃叺纳鋼羰覂?,何秋的槍口一轉,一發子彈打在了霍恩頂在頭頂的射擊遮擋鏡片上。鏡片碎裂的渣子混在霍恩張狂的頭發里,何秋小臉微抬看著他,“按我二哥說的做?!?/br> 霍恩甩了甩頭發,嘆了口氣?!鞍筒?,把我迷上六安導演的緋聞傳出去。我要對六安導演展開熱烈的追求,追求期間,六安導演在使者別墅接受熱情的招待?!?/br> 六安看了看霍恩,霍恩走到六安邊上,挨近了說悄悄話,“事實上,我希望你能拿下何夏,成為我的盟友。彼此加油吧?!?/br> 六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舳鲄s很放心,因為他男人的直覺告訴他,六安正在走的,正是他所期望的那條路。 六安的事情暫時壓下了,何夏和何冬還要趕著回別墅。為了不讓雷怒和保鏢幫傭們過早醒來,天沒亮前,何冬又給雷怒他們喂了一些能讓他們沉睡的藥物。 何夏趕回別墅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四十了。進家門后,何夏快速上了二樓,把睡衣換上,又挨著雷怒睡下了。 到十二點的時候,雷怒和何夏相繼醒來。雷怒一邊伸懶腰一這揉脖子,“感覺這一覺睡了好久?!焙蜗囊踩嗖弊?,爬起來洗漱,直接吃午餐。 自知失職,一覺睡到中午的兩個保鏢在確定別墅里里外外一切正常后,只能謹慎的更加努力的工作。 “你是怎么搞定幫傭阿姨的?”何夏趁別人不注意,小聲問何冬。何冬嬉笑了一聲,“給兩個保鏢一個一瓶酒,放兩個廢舊電池讓阿姨的鬧鐘停止報時?!?/br> “這招也不能每次都管用?!焙蜗陌焉砩系乃椴恋?,從何冬身邊走開。走向從后門出來,收了電話的雷怒身邊,“誰的電話?” “警局的,他們說找到嫌疑人了?!崩着戳搜郾硨λ麄兊暮味?,幫何夏把蓋在身上的毛巾收緊,擋住何夏前胸的風景,“他們懷疑是一個叫鬼鮫的殺手。子彈也做了比對,是鬼鮫慣用的子彈類型?!?/br> 鬼鮫,基地叛逃出去的那個精神異常的殺手。這只怕,是何冬他有意制造的假象。用普城警察的手,幫忙對付國際特工殺手。何夏點點頭,“希望警局早點抓到這個家伙?!?/br> “不用擔心,哥已經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了,會幫我們掃掉這個障礙的?!崩着咽謾C收起來,看了看波瀾的泳池池面,“這兩天不能出去,你教我跳水吧?!?/br> 何夏看了看雷怒的身高和塊頭,想著雷怒多跳了幾次,泳池的水估計都炸岸上見底了。他笑了笑,拍了拍雷怒的肩膀,“咱們不跳水了,你教我騎馬好了?!?/br> 雷怒一下想起來,何夏提過問俱樂部要了兩匹馬的事情。他也來了興趣,抓了浴袍給何夏蓋上,一起去找里爾和夏琳去了。 第二天的早報新聞,Y國駐大使館使者霍恩。喬其尼先生一見鐘情大導演六安,熱烈追求,火力全開。目前,六安正接受這位異國帥老外的招待,入住使者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