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起點男穿到晉江文_分節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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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枯面色如霜,猶豫著伸出手,想撫平蕭守眉間刻骨的悲哀,但那手指懸在蕭守那雙無神的眼的上方,終是沒能放下。 蕭守郁悶了,這廝別是看苗頭不對跑了吧,怎么老子說了半天他一聲不吭?還是說他看穿了我是在誆他,所以正抄著手在一旁看我演獨角戲。不行,我得來點兒狠的。 “對了,您也不是一點兒好處也沒給我,您教了我武功啊?!笔捠匾荒樆腥淮笪?。 “行,我這便……都還給你?!笔捠卣f著便抬起左手對著右手腕狠狠劈下。 蕭守在眼前自廢武功,洛子枯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兩手疾出,捏住蕭守雙手。身體也順勢壓下,免得蕭守再做掙扎,傷了自己。洛子枯覺得心被攥成了粉末,連呼吸都變得艱難?!笆捠?,何至于斯……”能讓一向惜命的他下手自毀,蕭守到底有多恨自己?! 感受著身上多出來的重量,蕭守心說原來這小子還在,聽那口氣,老子這是勝利在望??!當然悲傷還得接著逆流成何。 蕭守別過頭,作黯然銷魂狀:“我蕭守如今便是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我這個瞎子廢物何德何能,勞世子爺您親自拜訪,不如綁了蕭守去,拿性命相挾,看看還能榨多少好處?” 洛子枯愣愣地看著身下人那面無表情的臉,腦子里盡是蕭守那誅心之言,忽而全身血脈翻騰,內息紊亂,一股猩甜涌上喉嚨,便是要嘔出血來。 洛子枯終究是洛子枯,這般心傷,他不屑,也不忍讓蕭守看到。于是將血強咽下去,凄然開口:“蕭守,過去種種,你便要因這一場而通通否了不成?我洛子枯縱是對不起你,可也盡心謀劃護你周全。如今你遭此橫禍,實非我愿,若早知如此,我斷不會引你入局。你捫心自問,我洛子枯待你就真只是為了利用于你,盡是虛情假意,半點真心也無?蕭守你何必這般絕然,不留半點余地!” 不是吧,反應這么強烈!蕭守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藥是不是下狠了點兒,洛子枯這口氣怎么聽著那么悔不當初哩,說到底他也沒干啥多對不起自己的事兒,自己瞎眼跟他的干系也不大,聽起來,子枯連自插雙目的心都有了,要不要這么夸張啊。 不破不立,此時不逼洛子枯撒手更待何時!蕭守將自己那剛剛冒頭的一點內疚之心,掐成渣滓,繼續傾情演出。 蕭守將頭轉回,空洞的眼睛對著洛子枯,言語輕柔若江風:“子枯,我蕭守在這世上,只信過你一個,結果證明,我瞎了。你的周全,你的真心,我蕭守要不起。你這般言語,莫非還有什么要我蕭守替你辦不成,你不妨直說。這條命,我給你便是,這顆心,你別玩兒了成么,算我求你了?” 說完蕭守就被自己惡心到了,這臺詞聽著怎么就那么別扭呢……但愿別物極必反了。洛子枯你可務必要抗住啊。 洛子枯無聲慘笑,蕭守終是不肯原諒自己,本以為蕭守并不在乎自己,愛之深,恨之切,沒想到是自己看走了眼。(其實你還是看走了眼……)算計了天下,卻忘了唯一不可算計的就是人心。怪得誰?只恨自己太貪,不算計到極致不肯罷休,不看個通透不愿安心。 洛子枯被蕭守這一席話捅得千瘡百孔,一番情思,才明了,便是覆水難收。人心何可試,一場設計,贏了全局,輸了他?,F在縱是懂了心意又有何意義?! 問君悔不悔,問君悔不悔? 故人不相問,縱悔說與誰。 洛子枯低下頭顱,貼著蕭守微涼的臉,聲慟如泣:“蕭守,別這樣,別這樣……” 蕭守明白,自己贏了。洛子枯現在只怕是要想盡辦法挽回自己,任它利益多大,他也不會再通過自己算計葉翎了。 蕭守聽著耳邊那一聲聲低訴,心下微疼,兄弟,不好意思,我真沒想到你反應會這么大。你說你平時都一副云淡風輕,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牛人樣兒,怎么這么經不起摧殘呢。沒事兒,男人嘛,打扁了搓巴搓巴就又還原了。誰讓你企圖動我老婆呢。 蕭守無心,所以無情。由此可見……蕭守實在是坑蒙拐騙,虐身虐心之必備啊。丫就算瞎了,那殺傷力也是杠杠滴。 如水涼夜,云遮清輝,星辰寥落,寒風四伏。漫溢著藥香的房間,并不寬敞的軟榻,交疊的人影。這么引人遐想,JQ四溢的時刻,按照晉江套路來講,是一定要個人來撞破的。所以,倒霉催的葉翎,一推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如果這劇本是瓊瑤寫的,這個時候,葉翎就該搖頭,流淚,然后喊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飛奔出去。蕭守就該突發神力,推開身上的洛子枯,追出去,邊追邊喊:“葉翎,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一般情況下,都會追上。(沒追上的十有八九都被車撞了。)當瞎著眼的蕭守終于追上葉翎,狂喊“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時,葉翎會捂著耳朵往死里搖頭:“我不要聽!不要聽!” 當然大家都知道,這劇本是蛋黃寫的。所以,葉翎二話不說,一把藥就甩出去了。洛子枯抱住蕭守一個旋身便飛開來。 蕭守自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莫非洛子枯惱羞成怒,要把自己綁架走?老子是傷患啊啊啊,子枯你這樣太不人道鳥。 葉翎冷冷開口:“放開他?!?/br> 蕭守現在明白發生什么了。自家老婆和秘籍賊撞上鳥。蕭守腦子里立刻得出兩條結論: 第一,不能讓老婆和洛子枯多接觸。 即使跨了個空間,楚林那張臉的陰影仍在。自己的女人 看見楚林那張臉=即將為了楚林蹬掉自己的女人。誓死捍衛葉翎的所有權! 第二,不能讓洛子枯看出自己對于葉翎的重要性。 洛子枯就算知道自己與葉翎有關,也多半不會很清楚我們的關系到底如何。好不容易把他誆住了,萬一這一刺激,他又打葉翎的主意怎么辦?防微杜漸總是沒錯。 蕭守淡定開口:“葉世醫,我沒事。他找我有些私事,現在已談妥,想來他也該離開了?!?/br> 洛子枯看著葉翎,面色冰寒。要是自己獨自躲開了,承受那藥的豈不是蕭守,蕭守在這種人手上真的沒事么?!澳銊倓側龅哪鞘鞘裁此??” “與你何干!”蕭守何以如此疏離?那人又是誰?!葉翎欺身而上,拉住蕭守的衣袖。 蕭守不爽了,老婆,你離洛子枯太近鳥! 蕭守客氣一笑:“葉世醫,是蕭守的不是,打擾您休息了,我這故人立時便走?!笔捠剞D轉頭,開口:“把我放下吧,我是瞎了,不是瘸了。葉世醫是葉神醫的高徒,平日照料我已是辛苦,蕭某現在還給他添麻煩,實是不該?!?/br> 葉翎倒吸一口氣,蕭守到底什么意思!但葉翎好歹還是和蕭守合作忽悠過人的,知道蕭守素愛做戲,所以并未當場發作,只是淡淡說了句:“放下吧,他自有我來照料?!?/br> 洛子枯靜靜看著葉翎,威壓無聲散發。葉翎冷眼看著他,氣勢竟也不弱。良久,洛子枯小心翼翼將蕭守放到地上。然后掏出一個拳大的夜明璧,遞到葉翎面前:“好好照顧他,勞煩了?!?/br> 葉翎恨不能接過那夜明璧直接砸這人腦袋上,你是蕭守他誰啊,有什么資格要我好好照顧他!葉翎扶住蕭守,寒聲道:“這是葉某的分內之事,無需你來cao心?!?/br> 洛子枯也不多話,將夜明璧擱到一旁的桌臺之上,便要離開。 葉翎開口道:“等等,你已中了我的毒,這是解藥。最好在一個時辰內服下?!闭f話間,一個紙包沖著洛子枯疾飛而去。 洛子枯接過:“你是何時下的毒?” 葉翎輕蔑一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洛子枯深深看了蕭守一眼:“醫者父母心,我想葉夫子的高徒亦當如是,蕭守便拜托你了,相信你自會照料妥當。對吧?” 那語言里帶了隱隱的威脅之意,聽得葉翎火冒三丈。蕭守自然也聽明白了,卻是頗為尷尬。自家老婆被人威脅了,動機卻是為了自己好,咱這不成了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了么。 蕭守不動聲色地扯了扯葉翎的衣袖,開口道:“蕭守的事不勞您cao心,慢走不送?!?/br> 洛子枯看蕭守對著墻一本正經地開口,想到他的眼睛,心下黯然。一抱拳,越窗而去。 葉翎確認洛子枯離開后,才開口道:“蕭守,你沒事吧?” 蕭守笑笑:“沒事,別擔心?!?/br> 葉翎將蕭守攔腰抱起,問道:“那人是誰?!?/br> “翎,放我下來嗷嗷嗷!”蕭守掙扎,一大男人被個美女公主抱真的不能看??! 葉翎抱得更緊些,嘴角噙笑:“那人是誰?” 蕭守嘴角抽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逼供?“你把我放下來,我慢慢告訴你?!?/br> 葉翎眼波微轉:“那床上沾了藥,我帶你去我房間。你慢慢說便是?!?/br> 難道這個慘不忍睹的公主抱還要拿到外邊兒讓人圍觀不成?!蕭守試探著摸上葉翎的臉,葉翎的臉色柔和下來,蕭守jian詐一笑,捏住,一扯:“聽話,放我下來?!?/br> 葉翎也起了少年心性,口齒不清道:“就不,你說完了我再放你下來?!?/br> 蕭守只得開口道:“那人是麟世子洛子枯,我與他的關系你也多半聽聞過?!?/br> 葉翎一挑眉,原來就是他。蕭守的……哼!蕭守急著和我撇清關系就是怕他多想?當真是情誼深厚啊。 蕭守:“輕……輕點,突然抱那么緊干啥。他所圖甚大,說不得便要拿我當借口,將你拖進這趟渾水。讓他搞不清我們的關系,我才好護住你?!?/br> 葉翎低下頭,與蕭守額心相抵:“你無需多cao心,我自會處理,你好好休養便是?!?/br> 蕭守被葉翎的氣息弄得癢癢的,蹭蹭額頭,笑到:“翎,答應我,絕對不要摻和進琉琰城的事端中。不然我為你所做的一切就算是白費了?!?/br> 葉翎將蕭守放到床上:“你就不想找二皇子報仇?” 蕭守挪挪身子正色道:“就算要報仇我也沒有假于人手的道理,翎,答應我。在我心里,你的安危是最要緊的,別讓我擔心?!?/br> “嗯?!比~翎看著蕭守那認真的表情,滿心溫暖。葉某何其有幸,能得君心似我心。 蕭守的臉上突然浮現出悵惘的神色,猶豫著說道:“翎,有件事,我不知當不當說,只怕我說了你會恨我?!?/br> 葉翎看蕭守面色肅然,也正色道:“但說無妨,我保證不記恨?!?/br> 蕭守咬咬牙,最后鼓足勇氣開口:“你的胸……好平……要不吃點藥補一下?” “蕭守……你去死吧!” “嗚嗚~你說了不記恨的?!?/br> “我沒有記恨,我只是在生氣而已?!?/br> “嗷嗷嗷, 我錯鳥~不要按我腳心,哈哈哈……我錯了,哇哇……” “太遲了!” 策反了 舍命直諫的蕭守被葉翎一番收拾,又哭又笑弄得淚眼汪汪,梨花帶雨好不可憐。蕭守正哀悼著自己從未存在過的夫綱,卻突然感到身上一重,應該是被子之類的東西蓋在了身上。想起之前葉翎說要帶自己來她的房間,立時便突然意識到,這是在葉翎的床上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閨房么~ 被這個現實勾引得身心蕩漾的蕭守深深吸了一口氣,房間里有一陣淡淡的清芳,和之前在葉翎身上聞到的并不完全相同。這香味與尋常的脂粉味不一樣,是另一種清新的味道,聞之心曠神怡。難道這就是女孩兒天生的體香?蕭守一想到自己是在葉翎的床上,一顆色心就怦怦直跳。 蕭守拉住葉翎的手,往自己這邊扯了扯,葉翎不知他想干什么,但也彎下身子,靠近了些。蕭守抽抽鼻子,有些疑惑:“翎,你身上的味道和白天有些不同啊?!?/br> 葉翎身子微微一頓,繼而開口道:“我白天佩了香囊,睡時自然取下了?!?/br> 蕭守笑笑,暗想果然是女兒家,其實就算不戴香囊那味道也很舒服?!棒?,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聞香識女人?我一聞你的味道,就知道你是哪種外表看起來淡淡的,但其實內心熱烈如火的女人?!?/br> 葉翎的臉黑了:“聞香?我怎么不知道蕭公子是屬狗的?!?/br> 蕭守看調.情不成,反而挑起了葉翎的怒火,又厚著臉皮笑道:“長個包子樣,就別怨狗跟著?!?/br> 葉翎倒抽一口氣,我長成包子樣?!一直覺得自己也算個翩翩少年的葉翎不淡定了?!澳悴虐訕觾?,你豆沙包,白菜包,豬rou包!” 也許是想到了包子版的蕭守,葉翎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心底那些隱憂也沖淡了不少。 蕭守蹭蹭帶著藥香的枕頭,開口道“對了,我在這里睡,那你又到哪里安歇?” 葉翎:“天快亮了,我給你煮藥去,你身體尚未恢復,還是多多休息為好?!?/br> 蕭守點點頭。放了手,畢竟一番折騰下來,自己也很疲乏了。 葉翎燃上香,便出去了。待葉翎端了藥進來,演了半夜戲的某人已經睡著了。葉翎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坐在床邊。 浸了溫水的絲帕緩緩觸上那嫵媚的臉,那蒼白的顏色在頰上一點一點化散開來,顯得微紅的唇更加嬌艷。干燥的唇仿若一朵盛放到極致幾近枯萎的花,這樣艷麗而凄美的景色卻只有一人得睹,也許是不忍看這凋零的景色,于是唇與唇相疊,藥汁緩緩在唇的縫隙間淌過,溫潤了干涸的花心。比花羽更輕柔,比流水更纏綿。 藥汁終有喂盡的時候,染了藥茶色的唇在另一雙唇上不舍地摩挲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來。葉翎輕撫著蕭守的臉,一陣陣的鈍痛在心底盤桓不去。他也只有在蕭守無知無覺的時候才敢這般放縱自己的感情,因為他清楚,蕭守之所以將自己放到第一位,不過是因為將自己當作女子。真相一旦揭開,什么都不會剩下。以蕭守的性子,也許會因為忌恨自己欺瞞于他而拔刀相向也未可知。 葉翎癡癡看著蕭守那柔弱如白櫻的容顏,看著他微蹙的眉,千頭萬緒在心底換做低嘆一聲“蕭守……對不起?!?/br> 隔著帷幔,隔著屋門,隔著熏籠漫起的誘人沉淪的香霧,別人所知道的也不過是這屋子里有一個病人與醫者罷了。 一場好眠,蕭守從迷蒙中醒來,一臉糾結。想起之前做的那場夢,他就有掩面淚奔的沖動…… 最先是夢到自己和葉翎在床邊坐著談心,自己正準備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兒,然后再啥啥啥一下,結果洛子枯來了。洛子枯一來,葉翎的眼神兒就跟著洛子枯跑了,給自己倒的酒都是苦的。(瞧這心理陰影……) 然后,武刑空拎著塊板磚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洛子枯扛著根條凳就迎上去鳥。自己拉著葉翎的小手蹲在屋角親親摸摸舔舔抱抱(瞧這心理素質……),眼看衣服扒得差不多了,正要直奔圣地,結果,自己居然想K大!然后……強忍著那啥啥啥不可告人的欲.望,和葉翎OOXX了。 蕭守很郁悶,做場春.夢居然做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杯具了。蕭守伸手摸摸褲子,嗯,好在沒留什么犯罪證據,不然就不好和葉翎交待了。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自己的身體狀況的確很糟糕吧,連正常儲備都沒有了。蕭守摸摸肚子,有些奇怪,明明夢里很想K大的說,為什么現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呢?望天……這個世界真奇妙。 蕭守試著撐起身體,才勉強撐起一半,身子一個不穩,便向床下翻跌而去。 “蕭守,你在干什么?!”被這一幕嚇得不輕的葉翎沖過來,扶住蕭守的身子,心有余悸地將他移回床中?!澳銈€瘋子!” 蕭守歉意地一笑:“你這樣罵我,是因為你不了解我。等你了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