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起點男穿到晉江文_分節閱讀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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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守大睜著眼轉轉頭,笑了“剛剛你怎么不答應?我以為你生氣了?!?/br> “沒有,我剛剛去拿勺子了……對不起?!?/br> “有什么好道歉的?”蕭守笑得一臉淡然。 葉翎輕輕握住蕭守那仍然在微微顫抖的手:“對不起,我不該不告訴你一聲就擅自離開?!?/br> 蕭守突然間,不想說話了。 欺騙自己遠比欺騙別人來得容易,因為這個聽眾永遠不會拒絕你的謊言。欺騙自己遠比欺騙別人來得艱難,因為這個聽眾在知道謊言之前就先知道了謊言所想掩蓋的真實。如果微笑著的面具被人看破了,那么努力戴著還有什么意義呢?騙不過自己也騙不過別人……只是,除了笑,不知道要擺出什么表情才好。 一口一口咽下溫度剛剛好的粥,蕭守最后聽到了碗放在桌上的聲音,開口道:“翎,你的那本秘籍找回來了么?” 葉翎溫和地笑了:“沒有?!?/br> 蕭守眨眨眼:“那本秘籍是關于易容的么?” 葉翎:“嗯?!?/br> 蕭守笑笑:“我想睡了?!?/br> “嗯……” “你不離開?” “等你睡了再走?!?/br> “好” …… “你干嘛加被子?” “因為你在發抖?!?/br> “哦?!?/br> …… “翎,點一下我的昏睡xue?!?/br> “為什么?” “因為我睡不著?!?/br> …… “唔……你會按摩啊,好舒服?!?/br> “舒服就睡吧?!?/br> “翎……” “什么?” “謝謝?!?/br> “你我何須說這些?” “也是……” 月明星稀,蕭守躺在床上,雙眼大睜。沒辦法,白天睡多了就是這樣。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蕭守歪歪頭,開口道:“誰?” 那人開口:“你怎知我不是照顧你那人?” 蕭守想起葉翎身上那淡淡的香味,臉上也柔和下來:“味道?!?/br> “你是狗么?” “我是狗你洛子枯就是rou包子?!?/br> “呵……你還好么?” “不好,我瞎了?!?/br> 一只手撫上了蕭守的眼,帶著微微的顫抖?!斑@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br> “不好意思,我是真瞎了?!?/br> “怎么會?” “被人一腳丫子踹腦袋上,醒來時就看不見了。本來我以為俺會像鳳凰一樣涅槃呢,比如被暴打一頓就因禍得福打通任督二脈啥啥啥的,沒想到一不小心……烤熟了?!?/br> “有辦法醫嗎?” “不知道,神醫沒給我答案?!?/br> “我沒想到……” “子枯……我想聽你說句實話?!?/br> “你說?!?/br> “你在我來琉琰城之前就注意我了是吧?” “……是?!?/br> “原來……我早就瞎了……” 后知——洛子枯番外 話說那一日,蕭守明著與二皇子勾結,要拿那世子爺換自個兒的小命與白花花的銀子,暗中卻與洛子枯聯手,將二皇子的人引到自家埋滿炸藥的院子里,來了場臨陣倒戈的好戲。正所謂,蕭守假意叛子枯,陷阱反成葬已墓。 當然,看了第六十五回的各位看官都知道那與蕭守共臨險地的并非洛子枯本人,而是他手下的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珞珈。那么,在此精彩時刻,洛子枯在做什么呢? 這一回,蛋黃要講的,就是那背后的故事。當然,為了配合洛子枯那腹黑的人品,咱走嚴肅風……別懷疑,真的是嚴肅風。 …… 世子府,暗室。 洛子枯輕輕吹去茶末,看龔小扇跪在那里,將事情一一稟報。 洛子枯開口詢問:“小扇,那日蕭守被喂毒后是何反應?” 龔小扇將那時的對話一一復述,那聲音淡淡的,似乎蕭守于她而言只是個路人。對洛子枯而言,這很好。 “……半時辰后,蕭守的xue道自解,方解了眼罩回到院中。那日種種,下屬已于當夜將消息呈上,莫非殿下未曾收到?” “不……我只是想聽你再細說一遍?!彼肼犓僬f一遍,將那人的每一點心思都揣摩個通透,某人太過狡猾,狡猾到即使站在眼前也辨不清他所朝的方向。 怎會沒收到?那夜看到龔小扇的密報,說蕭守被綁、服毒、妥協、約定,還以為蕭守當真要背叛。也許當初派龔小扇到他身邊,等的,就是蕭守背叛的這一天。 蕭守這家伙恃才傲物,于權勢全無敬畏,卻又野心勃勃。 他折節下交,蕭守瞻前顧后;他傾力相助,蕭守留手私藏;他誠心相交,蕭守見色忘義。前幾日蕭守竟還說什么“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世有身殘者,罕有裸 奔者,故,女人,是多么重要??!” 女人重要,那么,當以女人相挾,兄弟又將置于何地? 但真等到了蕭守背叛的消息,洛子枯亦不過是拿著那張薄薄的紙在漆黑的屋子里,坐了一夜,什么都沒有吩咐。 誰想第二日,蕭守便將一切對他和盤托出,之前所為,不過是誘敵之計,害得某人白白枯坐整夜,黯然神傷。蕭守此人,不可以常理度之也。 這一場,蕭守臨危不懼,反而以言為餌,將對方的底摸了個透亮,然后籌備著順水推舟,反戈一擊。蕭守到底不是石頭心腸,洛子枯也算是有了點安慰。只是蕭守的反擊太過完美,面對這么一只將毒牙藏在嗚咽下的幼獸,洛子枯的心也禁不住幽幽的涼。 “小扇,蕭守對你可好?”洛子枯想到蕭守談起龔小扇時那眉飛色舞的樣兒,唇角翹起,勾出一個冷笑。 “很好?!?/br> “你說,我為什么不親自陪著他演這場戲?”手指在杯緣摩挲,徘徊在走不出的弧里。 “蕭守此人心機深沉,許是假意坦白,引殿下入陷阱也未可知。殿下自然是要多加防備?!?/br> 洛子枯不答,放了茶盞,微微一嘆。 蕭守向來圓滑謹慎,進一思三,唯有女色是他的軟肋。若說蕭守有一日會背棄自己,恐怕也多是因為紅顏。這是洛子枯心里的一根刺,可惜刺的那頭長在蕭守的手里,他拔不了,只好順勢而為。 索性讓童紉縷陪著他,童紉縷武功高強,有她在洛子枯自然不懼有人以此要挾蕭守,若是能讓蕭守那些旖旎心思淡些自然更好。只可惜童紉縷半途而廢,想那日童紉縷不告而別,蕭守難得真情流露,卻只是為一個才結識幾日的女子。她一番假意,換了蕭守的真心,洛子枯一片誠心,那蕭守又拿的什么來換?刺終究是刺,梗在那里,生生的疼。 “二皇子已經聯系你了吧?” “殿下英明?!?/br> “他要你干什么?” “他要我事成之后,尋個時機將蕭守引到墨石齋,悄悄帶去皇子府。不知殿下您的意思是?” “看來即使蕭守乖乖配合他算計我,二皇子也沒打算放過他啊。先看看再說罷?!?/br> “是?!?/br> 蕭守這步棋,已經走出。洛子枯不喜歡被人覬覦,如果注定要被二皇子咬一口,他寧愿在一開始就將弱點暴露在敵人眼前??桃獗┞兜娜觞c就不是弱點了,而是陷阱,比如蕭守。 蕭守這顆子,已被盯上。洛子枯不喜歡意外,如果蕭守注定要被攻擊,他寧愿在一開始就將傷人的刀握在自己手中??桃庵圃斓膫筒皇莻α?,而是保護,比如龔小扇。 洛子枯派小扇去接近蕭守。當初一路監視蕭守的就是龔小扇,對蕭守可謂了解頗深。一言一行,一顰一笑想來最是合蕭守的心意,年紀也是剛剛好。以蕭守的心性,沒理由不陷進去。 龔小扇對外的身份卻又是二皇子的家奴之女,上好的突破口,由不得二皇子不動心。于是二皇子的手,握住了洛子枯遞出的刀,何時出刀,從哪里下刀,都被摸得一清二楚。所謂算無遺策,也不過是將所有可能都誘導向了一個方向。 若是蕭守這次能堅持立場,以后,也多半不會背叛。這個局,為二皇子而設,考的,卻是蕭守,籌碼 ,是洛子枯一輩子的信任。 “事成,二皇子的人除為首二人外盡殲,蕭守與珞閣主將于一炷香后抵達?;鹚幑缡捁铀?,聲如驚雷,勢如野火,威能巨大?!庇腥藖韴?,言語間透著心悸。 洛子枯看著窗外,輕輕呼出一口茶香。很好,蕭守沒有食言,令二皇子的人有去無回。但,火藥這種前所未見的兇物,他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如此凌厲的絕殺陷阱,瞬間便準備完畢,蕭守,恐怕在這之前就準備了很久了吧。 他的殺局,本是想為誰而設?他的底牌,還藏了多少?他的后路,到底備了幾條? 蕭守突然間暴露出的實力,對洛子枯而言,與其說是驚喜,不如說是驚嚇,常常拜訪的處所,轉瞬間,便被蕭守布置成了兇險之地。明知道他不會針對自己,但洛子枯還是會感到不快,還不夠,還不夠,他想要的,比這個更多。蕭守如鴆,越飲越渴。 “蕭守,若你這次不負我,我便信了你?!甭遄涌菰谑虑斑@么對自己說。 “蕭守,你果然沒讓我失望?!?nbsp;洛子枯在事后很高興能對自己這么說。 洛子枯看著急匆匆走來的某人,唇角微揚。經此一役,自己和蕭守未嘗不可再進一步。于是以奪食為借口,試探著親吻,換來的卻是蕭守明目張膽的厭棄。心底那根刺,梗得生疼。 去地牢,看今日的戰利品,兩個大活人。一個是二皇子的得力干將,一個是圣者。圣者說: “天命者,別忘了你有今日的能力是拜誰所賜?!?/br> 洛子枯笑笑,血腥味十足:“看來……我還要多謝你了?!?/br> 圣者仔細看著洛子枯的臉,突然出聲:“不對……你……不是天命者么?你的眉心為什么沒有那個痕跡?!敝圃焯烀叩淖詈笠会?,是刺向眉心的松果體,隨著天命者的成長,眉心會漸漸下凹,無一例外。 洛子枯一臉淡然:“若我不是天命者,又如何能將你們的算計都了如指掌。二皇子讓你來,是想讓你用cao針之法將我變成他的傀儡吧?” 圣者別開洛子枯那凌厲的眼,無聲地承認了這個問題。 洛子枯轉身離開,是的,他不是天命者,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