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起點男穿到晉江文_分節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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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匕首一看就并非凡品,理似堅冰,曜似朝日,狀似龍文。薄刃在陽光下流轉著幽冷的寒光,仿若潛伏在陰影里的一只異獸。這煞氣凜冽的匕首讓那流氓公子噤了聲,他那一桌的人一時間也失了語言。而某按照蕭守吩咐趴在桌上的男子,唇角卻是挑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可是武刑空的貼身匕首,蕭守到底是如何到手的呢? 分桃了 蕭守臉上雖是淺笑盈盈,手上卻是半點不慢,一把握住流氓公子的手腕,貫注力量將他的手掌攤開死死按在桌上。 那流氓公子還有些晃神,看著自己被莫名按住的手掌有些疑惑。這時,只聽得“奪”的一聲,流氓公子的臉色頓時煞白。那鋒利的匕首此時正貼著他的手指釘入了指縫間的桌面。蕭守那宛如溫玉的纖纖手指掌控著匕首,溫婉而凌厲。 蕭守挑起唇角微微一笑,當真是風情萬種,有如一朵迎風招展的狗尾巴花:“我們來玩個游戲吧,游戲名字叫快刀刺指縫?!?/br> 說罷,蕭守將匕首在流氓公子的指縫間示范般輪番插過,那不急不緩的速度,卻將恐怖的氣氛渲染到了極致。流氓公子看著那最后頓住,依然立在指縫間的匕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 蕭守悠悠說道:“就像這樣把匕首輪番插在指縫間,若是插到rou就停止,我們來比比誰插得比較快,比較準。誰贏了,這賣唱姑娘就歸誰,且事后不得計較如何?” 流氓公子似乎被這樣不要命的提議嚇到了,僵在那里,什么都說不出來。 蕭守拎了匕首懸在流氓公子的手掌上方,笑笑道:“既然你不反對,那我就先開始了?!闭f著便緩緩地將匕首慢慢壓近手指。 蕭守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輸,因為那流氓公子根本就不會和自己玩這場游戲。越是錦衣玉食的人,越是惜命,甚至于受個小傷也是不肯的?,F在拿他的手來當豬排剁,他要是肯了,除非天線寶寶都變成奧特曼。 果然,很快,一陣惶急到近乎聲嘶力竭的叫喊傳來:“別,別,我不比?!?/br> 蕭守的的匕首又近了那手掌幾分,口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不戰而降,你這是認輸了?” 流氓公子早被這陣勢給嚇到了,哪管蕭守什么意思,忙不迭道:“我認輸,我認輸!” 蕭守卻也不放開他,而是再次確認道:“那你就是答應賣唱姑娘歸我了,且事后不再追究此事?” 那流氓公子眼中閃過一陣怨毒,點點頭。 蕭守輕笑一聲湊到他耳邊,低喃:“你當我不知你是誰便貿然動手了么?胡大少爺。我既然敢管這閑事,自然是因我有管這閑事的資本。要是你還不識趣,存心要來找回場子,我和你玩的就不是插指縫,而是插喉嚨了。到時候就算是你家胡老爺子也救不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br> 流氓公子的身子一僵,臉色刷白。招呼了同桌人,逃命似的離開了。 蕭守立馬轉向那賣唱姑娘,眉開眼笑道:“姑娘受驚了,不知姑娘芳名?!?/br> 姑娘盈盈一拜:“多謝少俠仗義相助,小女子姓付,名律?!?/br> 蕭守被少俠這兩個字拍得暈暈乎乎,笑得有些傻:“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付律,好名字?!?/br> 蕭守滿眼期待地繼續看著付律等下文,等了半天,付律卻再無多余表示。蕭守郁悶了,喂喂,以身相許的橋段到底被哪個混蛋給私吞了啊,給老子吐出來! 蕭守只得看著付律再接再厲:“付姑娘……可是還有話沒說?” 付律看著蕭守,疑惑道:“什么話?” 蕭守嘴角抽抽:“沒事……” 蕭守看真沒自己什么事了,只得失望地回到座位上。洛子枯這才抬起頭來,微笑道:“蕭守好手段啊,以武力嚇之,以語言懾之,輕輕松松便收拾了那浪蕩子?!?/br> 蕭守勉強笑笑:“不算什么,那人本來就是個孬種,只要我比他狠,便穩贏無疑?!?/br> 洛子枯點點頭,又道:“不過,最后那段以絕后患之言,又是從何而來呢?”蕭守低喃的話,別人聽不清,洛子枯卻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蕭守這下才算有了真正的笑意,嚇走那人固然容易,但要絕了他報復的念頭卻是不容易??磻虻娜硕?,懂戲的人少,而洛子枯就恰恰是個懂戲的知趣人。 蕭守有些得意道:“我自然不知他是誰,有何身份。不過他的玉佩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刻著一個胡字,所以我喚他胡大少爺。況且我喚出時,他身體明顯一僵,這就表明我所猜無誤。點明他的身份,至少可以說明我是知道他是誰才動他的?,F下他就不會輕舉妄動。 而這種紈绔子弟,靠的多是家中長輩庇佑,才這般囂張跋扈。所以搬出胡老爺子多半不錯。我再加一句胡老爺子也保不了你,等于暗示了我的身份至少不在他家長之下。那么他就不會貿然利用家中勢力來和我對上。免得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家里人教訓。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他能琢磨明白才有鬼。更何況我是以性命相脅,就他那熊樣,有幾個膽子來試探我話的真假。想來,他是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br> 洛子枯輕笑:“不愧是蕭守?!蓖瑫r又有些感嘆,這么玲瓏心腸的人,怎么有時候,卻鈍得那么招人恨呢? 這番話說下來,那賣唱姑娘付律卻是拖了那老人來到了兩人面前:“少俠大恩,小女子銘感于心,無以為報。若少俠不嫌棄,容小女子為您唱一曲,聊表謝意可好?” 蕭守笑著點點頭:“付姑娘客氣了?!?/br> 洛子枯卻是蹙了蹙眉,這女人看自己和蕭守的眼光,怎么跟餓了三天的狼似的。按理來說,若是為蕭守,那么之前就該是這眼光啊。若是為自己,就該僅僅盯著自己看啊。但現在卻是輪番打量著蕭守和自己,到底是何意? 洛子枯正在這疑惑中糾結不休,二胡聲卻已然響起。不多時,婉轉喧啾響起,花咽清露,嬌鶯初啼…… “閱盡古今俠女,肝腸誰得如他?兒家郎罷太心多,金屋何須重鎖。 休說余桃往事,憐卿勇過龐娥。千呼萬喚出來么?君曰期期不可?!?/br> 一曲唱罷,四下皆靜。 洛子枯捂了唇,有些訝異。這曲不是宋觀察(雖然很搞笑,但這的確這是人名)為林嗣環和他的侍僮鄧猷所作的《西江月》么?這女子倒是好心機,一邊贊了蕭守勇武,一邊又頌了自己與蕭守的深厚情誼,更暗點出了自己才是上位者,連著自己一道謝了。 蕭守在腦海中尋思好了要剽哪首詩,才道:“寒敲白玉聲偏婉,暖逼黃鶯語自嬌。能聽得付姑娘這一曲《西江月》,蕭某倒真是有福了?!?/br> 洛子枯猛地看向蕭守,滿眼錯愕:“你知道這首《西江月》?” 蕭守歪歪頭,看回去:“聽格律就知道是《西江月》的詞牌了啊?!?/br> 洛子枯默默轉頭,我就說這連斷袖都不知道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然開竅了。 蕭守認真體會了一下這詞的意思,有些疑惑:“這詞自是極好的,不過付姑娘總拿女子來做比,雖是贊在下勇武,卻是有些不妥了?!?/br> 付律看著蕭守,意味深長地一笑:“蕭少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br> 洛子枯忍笑,蕭守這皮相不止誤導男人,女人也一樣。難為蕭守一直都不自知。 蕭守也不是那沒眼力的,看這兩人表情就知道是自己沒能領悟這其中深意,于是也不再多話,免得自曝其短。索性換了個話題,對付律微笑道:“我們這桌的菜馬上就來了,付姑娘若是不嫌棄,便一起坐吧?!?/br> 付律沉吟片刻,也不扭捏:“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闭f罷坐下了,兩眼依然亮亮地看著蕭守和洛子枯。那老人家也隨后上了桌。 小二忙添了茶碗來,殷勤伺候著。畢竟蕭守能這么平和(?)地把那二世祖弄走,店家也是很感激的。 洛子枯正想著蕭守對男男之事到底無知到何種地步時,不想蕭守卻突然靠了過來,耳邊一陣溫暖氣息拂來“子枯,余桃往事是什么典故???”聲音低低的,帶著親昵的味道。 蕭守覺得很是郁悶,架空世界的典故對自己而言都是極為陌生的東西,結果自己在泡妞的關鍵時刻,居然不能聞樂知雅意,身為一代美女殺手,實在是太丟臉了! 洛子枯被手捂住的唇微微上挑:“嗯,我馬上告訴你?!?/br> 洛子枯卻不再理蕭守,而是喚過正添著茶的小二,丟出一塊碎銀,吩咐道:“去買個桃子來,要快!剩下的錢就歸你了?!?/br> 得了豐厚報酬的小二一溜煙地跑了。蕭守看著那個狂奔而去的背影,湊得更近了:“子枯,你偷偷告訴我就好,給兄弟留點面子?!?/br> 子枯也轉過頭,唇好似無意一般擦過蕭守薔薇色的臉頰,湊在他耳邊,輕輕道:“你放心?!?/br> 而一直密切關注著這兩人的某女,那眼神,已經從餓了三天的狼,進化為餓了五天的狼了。 “嗒嗒嗒”一陣腳步聲響起,竟然是那小二舉著桃子奔回來了。 蕭守期待地看著洛子枯,洛子枯卻是接過桃子,咬了幾口,又將桃子塞到了蕭守手中:“這桃子味道不錯,你嘗嘗?!?/br> 蕭守看著被啃過的桃子,覺得身為紳士,應該借花獻佛把桃子給美人。但介于桃子已經被洛子枯糟蹋過了,也只得留給自己了。蕭守怕美人看自己吃獨食,心下不快,三下五除二便將桃子吃干凈了。 洛子枯伸出手,將蕭守唇邊的果汁抹去,笑得一臉和煦:“蕭守,我們這也算是有了分桃之情,余桃之誼,對么?” 蕭守恍然大悟,“余桃”原來就是指兩兄弟感情好到不吃獨食的地步??!洛子枯解釋得有夠隱晦的,這就和“我吃干的絕對不會讓兄弟喝稀的”一個道理嘛。但蕭守想了想,還是沒琢磨明白那首《西江月》的意思,興許付美人本就不是針對自己唱的這首詞吧,不然怎么都不大合得上呢。 但蕭守明面上還是不能露怯的,所以他大方地對著洛子枯笑笑:“是啊,其實,我們向來是有余桃之誼的嘛?!?/br> 而一直關注著這兩人的付美人則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低聲喃喃“死而無憾了啊死而無憾……” 四人各懷心思吃著這頓飯。洛子枯看著付律似在盤算什么,蕭守看著付律琢磨著要怎么才能和美人更近一步,付律看著洛子枯和蕭守眼中異彩連連,老頭盯著菜,心說,你們就互相看到天荒地老去吧,正好讓我吃個飽! 到尾聲了,蕭守看著付律不死心道:“有一事我思慮良久,不知當不當說?” 付律睨了蕭守一眼:“想說就說,一般這么問的,最后不都說了嗎?” 蕭守一梗,這姑娘看事情太透徹了,連臺詞定律都摸出來了。 “ 現下是沒事了,只是我怕那混帳又來找你麻煩不知付姑娘可有打算?” 付律微笑道:“小女子對付得,不勞公子掛心?!?/br> 蕭守看著付律做垂死掙扎:“我知道付姑娘是不想拖累我,但蕭守豈是那見死不救之人。若姑娘不嫌棄,可到在下家中暫避,蕭守定會盡快為姑娘再謀個營生。退一步講,就算這次躲過了,以付姑娘的天人之姿,保不齊哪一日又遇到宵小之徒。還是早做打算的好?!?/br> 付律笑笑,不置可否。 蕭守覺地著付美人多半是被自己嚇到了,于是看向那老人,曲線救國道:“不知老丈人意下如何?” 埋頭猛吃的某人突然被點名,半天才反應過來,疑惑道:“你也想請我一起?” 蕭守笑得溫良:“我請的是你們父女,如何能不請您?” 那老人還沒來得及多說什么,付律倒是先啼笑皆非地開了口:“蕭少俠,你從哪里看出這是我父親?小女子看起來也不過才豆蔻年華(十三四歲至十五六歲),何以有這般年邁的父親?” 蕭守一驚,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心底暗恨,電視劇不都這么演的么,小說不都這么寫的么?賣唱的小姑娘與他年邁的老父,這是黃金搭檔??!為毛,為毛到我這兒就出紕漏了,嗷嗷嗷!你們這幫不實事求是的編輯和作者,老子跟你們勢不兩立! 蕭守努力讓自己的微笑不崩盤:“那這位是?” 付律純良一笑:“這人是我搭檔,他二胡拉得好,我唱得好,所以我們就搭一塊兒掙錢了?!?/br> 感情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樂隊搭檔么,蕭守的笑在崩盤的邊界線上徘徊:“那……想來那紈绔公子是不會為難這位老人家了,那付姑娘你……” 付律皺著眉,看看洛子枯又看看蕭守:“你們兩位在一起不是好好的么,何苦非讓我插一腳?” 蕭守瞪大眼睛:“???” 洛子枯溫和地開口:“付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br> 付律點點頭,起身,與洛子枯走到遠處。 蕭守看著兩人格外和諧的背影,瞬間悟了。付律那句話的意思是她看上了洛子枯,但救人的是我,所以她痛苦了,徘徊了,干脆兩邊都不選了,免得破壞了我和洛子枯的分桃之誼。(你還記著這典故呢……) 另一邊…… 洛子枯淡定一笑:“晚生拜見童前輩?!?/br> 付律疑惑地眨眨眼:“我一個小女孩,你怎的喚我前輩?再說我也不姓童???” 洛子枯表情篤定:“童紉律,因所學武功特異,故鶴齡童顏,初出江湖起便立誓,將窮盡此生只為這世上遍地斷袖龍陽。熟知分桃典故,還能對著我與蕭守分桃而食之景那般反應的,除了前輩這位奇女子,不做他想。我還道是江湖謠傳,不想前輩花甲之年,看起來卻似二八女子一般?!?/br> 付律斂了笑容:“哦~你知道的倒全,只是不知你是從默樓買的消息呢,還是說……你就是默樓的主人?” 洛子枯淡淡地笑著:“晚生冒昧點出前輩身份,不過是想請前輩全我對蕭守的一片心意罷了?!?/br> 付律兩眼頓時放光了:“要媚藥,還是要男男春宮圖,跟你說,別的我不敢保證,但這方面的收藏我還是很豐富的!” 洛子枯深吸一口氣:“我要的不是這些。相信前輩已經有所感覺,蕭守此人對著女人還存著不自量力的妄想。更可怕的是,此人對斷袖之事毫無概念,無論在下如何表示,他都當做是兄弟之誼?!?/br> 付律瞟了已經被陰云籠罩的蕭守一眼:“嗯,我說他這么老是貼著我,也不怕你吃醋呢?!?/br> 洛子枯笑笑:“所以,我希望您能答應他的要求。陪他一段時間?!?/br> 付律疑惑:“嗯?” 洛子枯笑得越加純良:“然后讓他充分領會到,女人是一種多么可怕的存在?!?/br> 付律微微一愣,反應過來,拍拍洛子枯的肩:“你真壞~不過姑奶奶我欣賞!放心,我定會助你一臂之力的。你們倆一個明著無恥,一個暗著無恥,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洛子枯“……”